“萊格助教?”對麵的學生不解問道。
“抱歉,今天的課先到這裡。”萊格說完話後就追了上去。
伊洛和周執鬨出的動靜不小,由於事情發生在校外,倆人沒有在校醫院,而是在離學校不遠的綜合醫院裡。
在頂樓的病房裡,邢暮看見了腿上打著石膏的周執,還有站在病房裡的伊洛。
“邢教!”
在看見邢暮的那瞬間,伊洛立馬衝過來。
“怎麼回事?”邢暮停在病床前。
伊洛和萊格偷偷打了個招呼,見邢教蹙眉盯著自己,這才有些心虛的開口,“是他技不如人,還非要在大街上找揍,結果被車撞了。”
周執立刻懟道:“你要是不動手,我能躺倒馬路上去嗎!”
眼見倆人又要吵起來,邢暮蹙了蹙眉,看向身旁的伊洛,讓她把原委說一遍。
原來今天上午,伊洛和周執還有幾個同學去采買聯歡會的物資,其他人還沒出來,倆人就抱著購物袋在街邊等待。
平時就不對付的兩個人,互懟和動手都是常有的事,但倆人也是有分寸的,沒一次真的會見血。
見周執下手越來越狠,伊洛擼起袖子,用萊格教她的招式,把對方一個過肩摔甩了出去。
倆人都忘了這不是學校的訓練場,而是人來車往的大街上,於是周執落地那瞬間,很巧不巧的被車又撞了一下。
聽完後,病房裡的幾人都陷入沉默。
倆人都有錯,隻能怪周執太倒黴。
邢暮聯係了周執的導師,將情況如實說了一遍,分彆記了過,然後給他開了假條,準備下樓去和醫生商量一下需要住院幾天。
周執卻著急的喊住她,“邢教,那我還能回訓練營嗎?試煉又怎麼辦?”
想不到這個時候,周執惦記的還是訓練營的事。
伊洛尷尬的摸了摸鼻子,也跟著看向邢暮。這事確實怪她下手重,要是因此耽誤了最後半年的訓練營,拿不到結業證書,那事情可就鬨大了。
邢暮看向他打了石膏的右腿,周執的傷不算嚴重,石膏大概四到五周就會拆。
“試煉當然不能上。但隻要你能按時完成考核,成績就永久有效。”
周執和伊洛同時鬆了口氣。
邢暮去找醫生時,萊格替周執去取藥,在等待途中,卻意外遇到了寧培言。
起先他並沒有認出對方,隻是覺得這個戴眼鏡的男人行為有些怪異,他手中緊緊握著病例單,時不時左顧右盼,似乎怕被人看到。
萊格來自軍人的直覺讓他盯上這個人,而後者也也注意到他,微微驚詫了瞬。
“萊格?”還是對方先開的口。
萊格看著眼前的男人,緩了一會也沒想起對方是誰,這張臉看起來不像記憶裡的某個舊友,可身上的感覺卻給他一股熟悉感。
“我是寧培言。”男人禮貌的自我介紹了下,“我們小時候在第三星見過。”
萊格在記憶裡檢索半響,才想起來這個男人是誰,隨後露出一個友好的笑。
“原來是你,好久不見,你怎麼也在醫院?”
“得了流感,來取些藥。”寧培言說著,將手中的袋子握緊了些,有意無意往身後藏了藏。
萊格在軍中多年,自然能捕捉眼前人不自然的小動作,隻是礙於禮貌,他隻能假裝沒看見。
如每個不熟悉的舊識見麵,倆人簡單客套了幾句,在得知寧培言如今也在軍校任職時,萊格萬年沒有表情的臉上才有些驚訝。
他往樓上看了一眼,卻什麼都沒有說。
他知道寧培言,是因為邢暮。
幼年他還在垃圾街掙紮生存時,邢暮就經常看見往那裡跑,身為家族繼承人,她身邊永遠圍繞侍從與彆的家族玩伴。
那群孩子裡,萊格印象最深的就是一個比她大三四歲的男孩,長得很漂亮,性格沉默又溫柔,始終站在最外圍看著邢暮,像是照看調皮妹妹的哥哥。
當時他不敢邢暮身邊靠,就經常那個男孩站在一起,問了名字後才知道對方叫寧培言。
再後來他很快去了軍部,邢暮的家族出了變故後,他也再沒見過對方。
如今還能記起對方,隻能說是記性太好。
隻是萊格多看了幾眼寧培言的麵容,表情有些奇怪,雖然他也記不清對方小時候長什麼樣子了,但他隱隱覺得。
小時候那麼漂亮的男孩,長大後不該是這麼……平凡。
萊格當然沒有失禮開口,男大十八變,小時候長得好看,長大平凡一點也很正常。
他和對方也隻限於幼年認識的關係的,可是默契的,誰都沒提起邢暮。
萊格是因為有任務在身,邢暮身為他的上級,他私下也不應隨意提起。
而寧培言,則是因為心虛。
萊格在這裡,那邢暮一定也在這裡,他不想讓邢暮發現一些事。
“抱歉,我還有彆的事,改日再敘舊。”寧培言抱歉一笑,他片刻也不想停留,隻是離開前他看向萊格。
“我是曠工出來的,麻煩你不要將看見我的事告訴彆人。”
萊格覺得有些莫名,但看著寧培言誠懇的神情,但還是應了。
萊格看著他匆匆離開的背影,很難不讓人懷疑他是不是藏了什麼禁藥,他心思動了動,又看向他身後自助打印的機器。
由於沒有下一個去打印票據的人,他很輕易在紙筒上層翻到了寧培言的票據,還有上麵的藥。
是常見的維生素,越過幾種他沒聽過的藥,他看見最後一種藥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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