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蘭花也一樣吃的很入迷。
她其實說不太好,是這年頭的肉更有肉味,還是她這具身體太饞肉,總之,她是覺得這頓肉做得格外好吃!
江小悠那個穿越的,以及張蘭花這個重生的,都對這碗燉排骨那麼沉迷了,那就更彆提剩下四個“本地土著”了!
隻見他們眯著眼睛,吃的是格外享受,他們臉上掛著的淡淡的微笑,也似乎是在說明,他們在享受一場味覺上的特殊洗禮。
餐桌上一片安靜,隻有筷子和碗碰撞時才會發出細微的聲響,然而,這份安靜馬上就被一聲刺耳的尖叫打破。
江小悠被這聲嚇得一哆嗦,手裡筷子剛夾起來的肉,差點因為這一哆嗦掉地上,她小心翼翼的把肉夾進碗裡,不滿的皺著眉,說:“這誰家啊,突然叫喚啥呢?”
同樣被“嗷”的一嗓子驚到的許天陽抬頭瞄了眼窗戶外頭,沒看見院裡有啥特彆的,說:“沒準是誰家又打架呢吧。”
他的語氣十分淡定,就像不是在說彆人打架,而是在說彆人吃飯一樣。
這倒不是他冷漠,而是自打他搬到這個大院之後,見識的太多了。
說來也是神奇,許天陽自個兒也是在大雜院裡長大的,他生活的那個大雜院吧,鄰裡之間或者說各戶家裡之間,也是有摩擦的,偶爾也會吵個架什麼的。
但那些跟這個大雜院一比,完全的不值一提好嘛!
這個大雜院,那幾乎是三天兩頭的就能看一場打架的熱鬨。
他都感覺,自己結婚搬進來之後的這三個月看過的熱鬨,比他過去二十多年看過的熱鬨還多!
這熱鬨看多了,他自然不會像剛來那會兒那樣大驚小怪的了。
江小悠點了點頭,說:“哦,那沒準兒是後院的劉家,我上午還聽他們家隔壁的王姐說他們早上打架來著。”
要是放在平時,江小悠這話說完,江家人或許還可能會好奇的問一下,為什麼劉家會打架,但今天可不一樣,今天他們家吃的可是燉肉啊,大家的眼裡就隻有桌子上香噴噴的肉,哪還有閒心問這些八卦呢。
不光是聽的人,就連江小悠自己,也沒有往下說的意思。
說八卦哪有吃肉重要啊!
但她們這邊還沒吃上兩口呢,就聽見院裡頭又傳來一聲尖叫,這回的聲音明顯跟上一聲,不是從一個方向傳過來的,這可就有點稀奇了!
就在江小悠猶豫著,要不要撂下碗,去外麵看看什麼情況的時候,張蘭花開口了:“正好我吃完了,我去看看外麵什麼情況吧。”
她說完這話,一抹嘴站起身就往外頭走。
等出了屋門才發現,奇了怪了,嘿!
院裡也沒人啊,看著不像是吵架了的樣子,那大家叫什麼呢?
難不成是在後院?
張蘭花一邊想著一邊腳尖調轉方向,向著後院走去。
果然她猜的沒錯,她穿過連廊,都還不等走進後院的範圍裡,就已經聽到吵吵鬨鬨的說話聲。
“欸,老陳,你們圍在這是乾嘛呢?還有剛才我聽見“嗷”的一聲尖叫,是不是也是你們叫的呀?你們這是咋了?”
張蘭花上前兩步,從圍著的人群中找出自己最熟的那個人——陳桂香,好奇的問道。
陳桂香扭過頭來,她眼眶紅紅的像是泛著淚花,臉上卻又掛著興奮的紅暈,她激動的說:“蘭花你知道嗎,女排,女排跟美國打贏了!贏了!”
張蘭花這才反應過來,是了!今天女排有比賽,而且這場比賽,已經是本屆世界杯的倒數第二場比賽了!
陳桂香激動的呼吸都有些急促了,她說:“你知道嗎?今天這場比賽是3:2的比分贏的,按照規則來說,隻要明天咱們跟日本的最後一場比賽,能贏了小日本前兩節,咱們就是這一屆世界杯的冠軍!”
張蘭香當然知道這場比賽的結果,她不僅知道這一場,還知道下一場比賽的結果。
雖然是經曆過一回的事兒,但是她完全能理解張陳桂香的激動,畢竟這是女排至今為止,最好的一次成績,也是女排離冠軍最近的一次。
張蘭花握著陳桂香的手說:“能贏的,咱們一定能贏!”
陳桂香:“當然能贏了!不就是小日本嗎,咱們女排的姑娘又不是沒打贏過她們的!”
說到這個,她的自豪勁兒就冒了出來,彆看她們日本女排號稱什麼“東洋魔女”,在預選賽的時候,不還是輸給咱們的女排了嗎!
她相信,這次的決賽,女排的姑娘們依然能打贏她們!
“肯定能贏,咱們女排那麼多能人呢,有‘鐵姑娘’曹慧英,‘神二傳’孫晉芳,‘鐵榔頭’郎平,‘怪球手’張蓉芳……我就不信咱們贏不了!”
“是啊,有移動城牆,周小蘭在保不齊,日本隊一個球都贏不了!”
說這話的倒不是陳桂香和張蘭花,而是院裡的其他鄰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