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鬨 顧嚴盯著那雙修長雪白的腳丫子……(1 / 2)

和顧法醫同居後 辛骨 4577 字 7個月前

時譽眉頭微微皺起,輕抿著唇,全神關注在筆下每一個細節上,根本沒注意顧嚴說了什麼。

顧嚴拿了本書,往窗邊的單人沙發靠過去。

翻了快小半本,才聽得時譽說“好了”。

顧嚴起身過去看,是很普通的一張人臉像,倒是有些眼熟,或許是因為太大眾臉。

“瞎畫的吧?”顧嚴半信不信。

時譽哼了一聲,扔了手裡的筆:“天賦,我就是畫這玩意兒長大的。”

“是嗎,”顧嚴繼續端詳,“那我應該相信天賦呢,還是相信經驗呢?”

“你讓我畫,畫了又不信,不信拉倒唄,我哥他們可是要求著我畫的。”這可不比隨手創作,得花費不少腦細胞推算,時譽去抓畫,“還我。”

顧嚴抬手舉過頭頂:“我沒告訴你這骨頭的性彆,你能看出來?”

法醫學上自然是能根據頭骨特征分辨出男女的,但是一般人沒學過,更何況這隻是一張不怎麼清晰的平麵圖。

“都給你說是天賦了。”時譽矮顧嚴半頭,抓了個空,墊腳往上跳。

顧嚴手臂一折,往身後藏。

“顧嚴你乾嘛,逗小孩兒呢。說好條件我才畫的,說我瞎畫,還說話不算話。那你還給我。”時譽有點惱了,倒不是全因為畫。

小的時候,哥哥的同事們總會如此捉弄他,故意把他想要的東西舉高,仗著成年人的優勢左閃右避,就不讓他夠著。時譽那時候還是豆芽菜的身高,再怎麼蹦躂都到不了人肩膀。

顧嚴雖不是強壯的體型,但比時譽骨架寬,加之注重鍛煉,肌肉量適中,體態保持很好,身形板直。時譽跟他對上,依然占不了上風。

時譽急了眼,胳膊從顧嚴脖子兩側伸出去,左右開弓亂抓。顧嚴的手往下移,他便也隻管跟著下移,夠不著就墊腳尖。

眼見著手指終於碰到了紙張,欣喜之下使勁一竄——

畫是一把抓住了,就是這一竄重心不穩,直接掛住人脖子,墜著就往後仰。

顧嚴眼疾手快,回手一撈——

時譽隻覺後腰上一緊,腰身便落入了顧嚴臂彎。

“站穩了。”顧嚴輕喘,呼吸噴灑在他耳邊,一手撐住桌子維持住兩人平衡。

時譽一手掛住顧嚴脖子,另一手在旁邊胡亂揮動,終於摸到了書桌,趕緊扶住桌沿站了起來。

見人站定,顧嚴也就鬆了手。

時譽眼珠微動,起身瞬間鞋底一滑,脖子上的手落下來就抓住了顧嚴前襟,側身一轉,壓住顧嚴往地上摔,嘴上呀呀直叫:“哎呀,我鞋滑——”

顧嚴臉色沉靜,極快的攬住時譽肩膀,另一手順著他胳膊往下摸到手腕,落地一刹反剪到他後腰,同時挺腰用力,硬生生翻了個轉——

兩人的位置陡然發生了對調。

時譽後背貼地,砰一聲和地板來了個對碰,疼得呲牙。

顧嚴手肘撐地,沒把全身重量往他身上壓實,不然時譽前胸擠後背,更夠他受。

顧嚴撤開護住他後腦勺的手,輕哼一聲站了起來:“胡鬨。”

時譽是故意,沒想自己挖坑摔了自己,他驚訝顧嚴刹那的反應:“你學過擒拿?”

顧嚴抽走他手裡搶回去的畫,回得絲滑:“對,拿狗十三式。”

那畫被抓得皺巴巴的,他放桌上展平了,裝進了牛皮文件袋裡。

時譽小詭計落空,灰頭土臉爬起來拍拍褲子,吃了悶虧嘴上不認:“你這鞋太大,不合腳。”說著踢掉拖鞋,光腳踩在了地板上。

顧嚴眼眸垂落又移開:“回房睡覺去,被子和床套在櫃子裡,自己會弄吧?”

時譽嘁聲,彎腰拎起鞋,夾著嗓子說:“嗻,小譽子告退。”

哪有人這樣說自己的,顧嚴心裡氣笑,麵上卻壓著眉頭,盯著他那雙修長雪白的腳丫子“啪嗒嗒”的踩著碎步退出書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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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顧嚴起床就敲了時譽的房門,他急著去單位,想早一點把數據給陳厲傳過去。

等到他煮好麵條端上桌,另一個人是一點動靜都沒有。

顧嚴走到時譽房門口側耳聽了聽,再次叩門:“時譽,起床。”

毫無聲響。

顧嚴推門進去,猝不及防打了個寒噤。這迎頭撲麵的冷氣一點不比屍檢房高,屋裡暗沉沉,床上裹起不明形狀的黑乎乎一大團。

唰拉——

顧嚴拉開窗簾。

明亮的光線登時灑滿屋內每個角落,也讓床中間蠕動的鬼影現了形。

時譽上半身卷在被子裡,隻露了個頭頂,下身赤條條甩著兩條大長腿。被子和被套絞纏在一起又兩相分明,床單讓長腿卷成個旋渦狀。

一個人不僅睡出了兩個季節,還有種大戰了三百回合的酣暢淩亂感。

顧嚴從床下拾起空調遙控板,摁掉了16度的製冷。

“時譽!”顧嚴又叫了他一聲。

敲門的時候時譽就醒了,隻是賴床。支吾著應了,臉埋在被子裡,懶洋洋的含糊道:“我自己去學校,彆管我。”

半晌床邊沒了響動。

時譽努力睜了一隻眼,筆挺的西裝褲腿還立在邊上的。時譽閉眼,腦子裡轉著怎樣應付人,忽聽“哢嚓”一聲脆響。

時譽兩眼陡睜,仰頭看見顧嚴拿著手機正對著自己在拍照。

“你乾嘛?!”時譽這才縮起了光腿,把被子往底下拉了拉。

顧嚴劃拉手機:“發給你哥報平安。”

時譽彈射跳起來,一把搶去手機:“你有病吧,這麼狗腿。”

“這個反應?看來在家裡沒有睡懶覺的習慣。”顧嚴麵無表情的垂手看他,“有這麼熱嗎?”

時譽全身隻穿了個黑色三叉褲,文化衫和長褲早不知被他脫了扔到哪個角落去了。

他拉起被子遮了遮,都是男人,倒也沒覺得有多不好意思,隻是對方衣冠齊整,自己這個樣子有點輸氣勢。

“我年輕,陽盛。”時譽站在床上俯視顧嚴,對他要跟他哥打小報告的行為,以及升騰出來的起床氣一通沒好氣地輸出,“才不像某些上了歲數的人,功能萎縮了,還指望靠什麼水療杯來訓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