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譽去拿雙肩包,顧嚴一手接了過去。
“說是人抓到了。”
“啊?!”時譽欣喜,那可太好了,抓到人那他不就安全了,終於可以回學校住了。
顧嚴一路開車,時譽吃著打包的雞蛋三明治蔬菜餅。
不得不說,顧嚴雖然管得多讓時譽很不爽,但他做的東西是真好吃。
時譽試探著問:“人抓到了,是不是我就可以……”
“不行。”
還沒問呢就拒絕得這麼乾脆,時譽悻悻。
電話響,顧嚴接起。
“師父,彆去警局了。”鄭書陽在電話那頭說。
“怎麼回事?”
“人直接交給咱隔壁了。”
“禁毒支隊?涉毒了?”
“對,說是現場抓到的。”
顧嚴掛了電話,調轉了路線。
時譽無知無覺,顧嚴緊鎖眉頭心事重重。
到了地方,顧嚴帶時譽隔著單向玻璃認人。
那兩人顧嚴也是見過的,瘦高個叫劉洞,黑背心叫羅北,確認無誤。
現場交易被抓獲的是劉洞,羅北在附近,沒有證據說他也參與了交易。但要說他什麼都不知道,怕也不是這樣無辜。
劉洞還是之前那個樣子,兩眼深陷顴骨突出,骨瘦如柴像根電線杆子。
羅北的情況出乎顧嚴意料,腿斷了,就像有人替時譽出了口氣似的。
顧嚴還有些情況想了解,時譽在車上等他。
恰逢上班時間,門口來來去去的人,經過的都在朝他看。
時譽覺得奇怪。
顧嚴的車是輛黑色的越野車,方正的車型漆黑的車身,外觀板正帥氣,但也不算很特彆。
有個戴眼鏡的中年男子路過又回身,朝時譽走了過去。
他朝車窗裡探身望了望:“顧老師不在呀?”
“顧老師?”他們都這樣叫他嗎。
“啊,我看是他車停這兒就過來打個招呼。”中年男子說,“他沒在呀。”
“顧嚴在裡麵的。”時譽指了指大廳裡麵。
中年男子聽時譽直呼其名,打量他道:“請問你是?”大概又覺得直接問太唐突,立即又笑著解釋說,“你好,我是顧老師隔壁單位的同事,許春山。從沒見顧老師帶人來過單位,有點好奇。”
“顧嚴不帶人來很奇怪?”時譽更好奇,這算什麼奇怪的事情。
許春山說:“也不是,顧老師常年獨來獨往,難得見他有朋友一起。還有他這車……”
許春山的話停了下來。
“車怎麼了?”時譽一手握著煮雞蛋,一手拿著盒牛奶吸了一口。
顧嚴有潔癖,不喜歡彆人坐他車前座,更不要說坐在他車裡吃東西了。
“沒什麼,顧老師這車很好看。”許春山收了話,“再見。”
奇奇怪怪,時譽心道。
大廳門口,許春山和鄭書陽擦肩而過,他叫住鄭書陽。
“書陽,書陽。”
“許哥。”
許春山扶了扶眼鏡,朝時譽的方向一偏頭:“顧老師車上的是誰呀?”
鄭書陽站直,想了想:“他沒說過,可能是他家親戚吧。”
鄭書陽不止一次見過時譽,顧嚴家裡、酒吧、他還替人幫忙揍過人、甚至顧嚴前晚出現場,也把時譽帶在車上的。
住他家裡還這麼關心照顧的,不是親戚還能是誰。
許春山“哦”了一聲,又扶著眼鏡虛眼看了看:“長得眉清目秀,怪好看的。”
顧嚴事情結束後匆忙趕了出來,上車鎖門一腳油門就轟了出去。
時譽感受著推背感,不自覺的伸手拉住了車上的扶手,偏頭看他:“顧老師,我不趕時間。”
“你叫我什麼?”
“沒什麼,我聽他們這樣叫你。”
顧嚴笑了一下:“以前我給他們普及過一些法醫學的常規知識,講過幾堂公開講座,所以有的會那樣叫我。”
原來如此。
不過自己又沒問,他趕著解釋什麼。
顧嚴忽然又笑了一下。
時譽:“你笑什麼?”
顧嚴彎著唇角:“很奇怪,平時聽著也沒覺得有什麼。”他偏頭看了時譽一眼,繼續目視前方,像是極不經意的提及,“從你嘴裡叫出來吧,還挺好聽。”
時譽:……
又多嘴了不是。
到了學校,顧嚴把車開到時譽教學樓下,替他開門下車,一手擋在他頭頂防著撞頭。
“最後一堂課下了給我打電話,我過來接你。”
還是毫無人身自由。
“接你去吃螺絲粉。”
時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