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小新:【某人是?男神?】
時譽:【什麼男神,瘟神差不多】
時譽:【也不知道他給我哥吃了什麼藥,我哥現在完全聽他的,簡直把我都賣給他了】
時譽:【我說我要搬回學校,他居然說顧嚴同意他就沒意見】
時譽:【我就奇了怪了,到底誰跟誰是兄弟呢】
邱小新:【其實吧,我有一個想法】
時譽:【什麼想法】
邱小新:【算了,還是彆說,我這想法不成熟】
邱小新:【都是關心你,你在他那兒住著,他照顧你不挺好的嗎】
邱小新:【上學放學有人接送,條件多好,也不要你勞動吧】
時譽:【我洗碗】
邱小新:【區區兩個碗而已】
時譽:【我這待遇給你,你要不要】
邱小新:【我要!】
時譽:【……】
邱小新:【真想搬回來?】
時譽:【廢話!】
邱小新:【那你直接給你哥說,你和男神合不來,有矛盾,那不就行了】
時譽心道,沒用,不過邱小新這話倒是提醒了他。
偷偷搬回學校是不可能,他前腳搬走,後腳顧嚴恐怕就告訴他哥了。
現在他們三個人,顧嚴和他哥站在同一邊,二比一。
顧嚴那邊是走不通的,隻能把他哥給拉到自己這邊,統一戰線。
現在他哥完全信任顧嚴,那隻要瓦解信任,就容易勸服他哥。
時譽裝著接水喝,去客廳溜達了一圈,發現顧嚴又在忙碌準備午餐。
毫無懸念,一定又是給他滋補的湯湯水水,哪兒有那麼弱,不就傷了個腳。
不過就他跟顧嚴相處的這段日子觀察,顧嚴除了工作,隔三差五去個健身房,似乎沒見其他的愛好,做飯可能算一個?也沒見他有什麼朋友,除了他哥。
上次在他們單位碰見的那個許春山也說,從沒見顧嚴帶朋友去過工作單位。
時譽靠在廚房門口,盯著顧嚴的背影。
他穿了一身垂軟的灰色家居服,寬肩窄腰大長腿,相貌堂堂,無不良嗜好——至少時譽沒發現,不抽煙不喝酒——說是喝酒會麻痹嗅覺,也會讓腦神經遲緩。
時譽思來想去,發現這人的生活好無趣啊。
甚至感情生活也寡淡的像杯白水。
這麼久,既也沒見和哪個女人有過約會,也沒見有女人找過他,他是毫無情欲嗎?
正想著,顧嚴放餐桌上的手機響了。
顧嚴回頭,看見時譽在門口,順口道:“幫我把手機遞給我一下。”
“哦。”時譽應聲去拿,順便瞟了一眼來電人。
——溫女士。
對了,顧嚴和溫女士似乎有曖昧不清的關係。
把人備注為“女士”,而不是某某小姐,既不連名帶姓,又不單寫名,跟常人不太一樣。
時譽當初就懷疑這個溫女士和顧嚴的關係特殊,現下再一琢磨,更是堅定兩人關係非比尋常。
一般說女士,那年齡不會太小,至少不會比顧嚴小。
那位女士曾經直呼他“寶貝”,如果是正當關係,顧嚴何必對他遮遮掩掩。
時譽腦中靈光一閃,腦補了一出大戲。
這溫女士定然是有家室的,不知是誰糾纏了誰,反正兩人關係見不得光。所以顧嚴才這樣給她備注,也不跟其他女人有聯係。
一定是這樣。
那邊,顧嚴接起了電話。
“什麼時間?今天下午?怎麼這麼突然,你一個人?好,我去接你。”
時譽把耳朵豎得老高,喲,這是來找他了?
來得正好,如果能逮到顧嚴私生活混亂的證據,回頭再給他哥一說,這樣品行不端的人,他哥一定不會放心讓他繼續待在顧嚴家裡,到時候就能順利搬回學校。
時譽的如意小算盤打得溜轉,午飯後便時刻注意顧嚴的一舉一動。
下午三點,顧嚴從房間裡出來了,明顯是要外出的打扮。
淺咖色短款薄外套,內搭白T,同色係休閒褲……看起來柔軟恬靜,色調溫柔,讓人忍不住靠近。
脖子上還掛了條項鏈!
時譽從沒見顧嚴戴過項鏈,任何配飾也沒有過!
果然關係不一般,好心機!
“你要出門?”時譽明知故問。
“對。”
“有很重要的事?”
“去機場接個人。”
“我也要去!”時譽要親眼見證。
顧嚴正在玄關門口的鞋櫃前選鞋,側頭看他:“接到人就回,你跟著乾嘛。”
就是要跟著,要是不敢讓他同去,那豈不更是有鬼。
“你反正是開車,載我又不費勁。”
顧嚴頓了頓:“你確定要跟著?”
時譽狂點頭:“餘江的機場我還沒去過,去見識一下。”
顧嚴挑了一雙軟底皮鞋拿出來:“那現在就走,不能誤了時間。”
時譽蹦著腳進屋抓了一件牛仔外套,又蹦著到了門口:“走,絕不讓人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