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墜落的時候,阪田銀時和宮時諸人在小酒吧裡開始暢飲。
宮時諸人:“我真的是受夠了,我那個上司啊,總是會在下班的時候安排我工作,每次我想偷偷走掉,都會被他抓住大罵一頓,啊,阪田君,我一看見你就知道,你也一定被折磨很久了。”
阪田銀時:“是啊,我們這些打工的可太慘了,今年的經濟那麼差,也不知道還能不能發的出工資,由美還在等我呢。”
“由美,是阪田君的老婆嗎?一定是個大美人吧。”
“哈哈哈哈你再說什麼啊宮時君,像我這樣窮困潦倒的人哪有人會跟我結婚,她當然是……”
“誒嘿嘿,原來是這樣啊!不過阪田君還真令人羨慕呢,不像我呀,從以前到現在,都是一個人呢……”
“誒?不會吧,宮時君年輕的時候也該很帥吧,都沒有談過女朋友嗎?”
“女朋友嗎?”宮時諸人的眼睛裡閃過一絲憧憬:“沒有呢。”
居酒屋外,雨水順著房簷一滴滴落下。
柯南撐著傘,封印獸躲在他的口袋裡偷偷問:“你說,寧醬去了哪裡呢?”
“不知道,不過她應該,也看到了真相。”
他的另一隻口袋裡,是早上緋寧交給阪田的那張符紙。
偵探和她不一樣,不會忽略任何一個細節。
柯南仰頭:“所以我想,她應該知道早川淺草想要傳達的,到底是什麼了。”
封印獸疑惑:“那你知道嗎?”
柯南:“嗯,我也知道了。”
“如果是你被拋棄,你會怎樣?”柯南這樣問封印獸。
封印獸沉默了一會兒:“我還真不知道。”
柯南想到它甚至不是個人,卡了下殼:“我在她的記憶中,看到了宮時……”
他頓了一下。
“我是說,最後的記憶。”
狂風暴雨與耶相連。
早川淺草的視角上下搖晃。
不知道是雨水還是淚水,所有的畫麵都變得模糊。
在她被拖進深淵之前。
她看到了一個熟悉的影子。
怎麼能忘記呢。
那可是她曾經最愛的人啊。
她想讓他救救自己。
宮時諸人給她的是匆忙的、膽小怯懦的、離開的背影。
屋內,宮時諸人和阪田銀時喝的儘興,宮時諸人羨慕地說道:“說起來我真的很想好好談一場戀愛呢,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我好像從以前開始就一直女人緣很差的,剛談的女朋友沒過幾天就會分手,相親的女人也看不上我,哈哈,說起來不怕你笑話,阪田兄,我這麼多年從來都沒有拉過女人的手……”
宮時諸人看上去醉了。
阪田銀時斂眸,喝了一杯酒。
“啊,還真是可怕的戀愛運氣呢。”
他仰起頭。
“該不會是宮時兄你以前,做了什麼虧心事吧。”
宮時諸人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
“啊,這可難辦了,我又不知道你的家,宮時兄,你該不會就想這麼睡覺到明天吧。”
“喂,不要想賴掉酒錢啊!”
-
陵玉縣。
命運的絲線纏綿。
緋寧一邊挖土一邊說:“魔法師,你最好能聽到我說話,你知道的吧,我們這一行講究因果,如果你不給我打錢,那咱們之間沒完,你也不想跟我沒完沒了的吧,我現在冒著大雨和被人家當賊的風險連夜乾活,你要是不給我打錢等我遇見你真的會打你的起不來床的。”
白色的,沒有痕跡的紙牌微微發燙。
“為什麼有人那麼喜歡往樹下埋東西,樹知道樹不生氣嗎?”她絮絮叨叨的。
“味道真大,這離垃圾場也太近了。”
哐當。
是鏟子碰到盒子的聲音。
她扔下鏟子。
徒手撥開旁邊濕潤的土壤,她拿起盒子。
暗金色的細線在上方溫柔的環繞。
碰到她的手指,線像是有了方向。
原是無處可去的悲傷。
她打開盒子。
早川淺草的影子驀然出現在她身後。
緋寧看著她:“我以為你會去找宮時諸人。”
早川淺草也很坦率:“如果遇到的不是大人你,現在宮時諸人已經死掉了。”
比起被人淩辱,宮時的見死不救讓她心生恨意。
在繼母的陰影下生活了那麼多年,早川淺草一向很會看人臉色,規則之下,她知道惹惱緋寧,她將無法承受代價。
少女銀灰色的頭發緊緊貼著臉頰,她輕輕笑了一聲:“要看看嗎?”
早川淺草搖頭。
“一些死去的回憶而已。”
“你看,這張相片,是我們十五歲的時候拍的,這是我們唯一的一張合照,這隻小兔子,是我學會編製後,送給他的禮物,現在一看,編的好醜啊,這支鋼筆,是我送給他大學的禮物,咦,沒想到還有這個。”
“居然是我的畫像嗎?”
緋寧:“我看到了,他曾經為你畫過一副畫。”
“是啊,那個時候,他說要送我當生日禮物,但是後來他們家遭受了不好的事情,我以為這幅畫他並沒有畫完。”
早川淺草麵無表情地看著那幅畫。
她的眼睛裡再也沒有當年的炙熱的愛慕。
“自己因為不敢麵對選擇忘記一切,過上普通平凡的生活,大人您說,這樣的人不把痛苦的記憶還給他,公平嗎?”
緋寧靜靜地看著她。
早川淺草笑起來:“大人,您還會按照最開始的約定,實現我的願望嗎?”
好一會兒,緋寧才說。
“會的。”
鐵盒裡的舊照片被雨水浸透。
“大人。”緋寧準備離開的瞬間,早川淺草叫住她:“如果我願意以靈魂與您簽訂契約,此靈魂從此任君驅使,您是否,可以讓將我變成此怨之人,得到應有的懲罰。”
雷霆將至。
巨大的轟鳴從天空響起。
緋寧身上的紙牌綻放出強烈的金光。
她卻沒有多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