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果然還是死教條下教出來的老實人。

緋寧不想和他們辯駁。

她專心致誌地開始看比賽。

居然是雙打嗎？

之前他不是說不雙打嗎？

過了一會兒，羽地誠感覺到不對味兒了，他看緋寧聚精會神，不像是裝的，他忍不住問：“你大晚上跑到這裡，就是為了看男朋友的比賽？”

緋寧：“不然呢，和你們一樣，當跟蹤狂？”

羽地誠：“……”

正月歌子反應過來：“你那兩個同伴才是……”

緋寧一臉詫異：“你在說什麼鬼話，你看不出他們倆都隻是普通人嗎？我瘋啦。”

也對，不可能。

絕不將普通人引入旋渦，這是規則。

這也是他們發現緋寧三個人聚在一塊不知道說什麼兵分三路，選擇跟著緋寧的原因。

緋寧一點心理負擔都沒有地說假話：“這件事情我不打算插手，如果想要查到真相的話，你們要自己想辦法哦。”

她看向羽地誠，語氣真誠地陰陽怪氣：“不會吧，不會吧，不會真的有正統血脈之後自己找不到因果，然後還要找彆人幫忙吧。”

羽地誠很輕易地被她激怒：“你在說什麼！要不是你抹去了他們的痕跡，我就可以直接送他們往生。”

羽地誠話音將落，鋪天蓋地的威壓讓他動彈不得。

無處可見的符咒劃過他的臉頰，斬落他的頭發。

正月歌子回過神來已然渾身震顫。

少女目光冰涼。

“我真的很討厭你們現在的這群陰陽師。”

“和你們的先輩，簡直是天差地彆。”

不問因，隻看果。

一言不合就送去往生。

她垂下眼眸，似乎是在嗤笑。

轉而離開。

等到羽地誠反應過來的時候，緋寧已經走了很久。

正月歌子扶住羽地誠的胳膊，聲音仍然在發抖：“家主……”

“寫信給大長老。”

“我要知道，她到底是誰。”

-

緋寧從天橋晃到街頭網球場的時候，越前龍馬的比賽已經結束了。

越前龍馬和他的學長輸掉了比賽，緋寧聽到剛剛他們的對手在嘲諷他們無論幾次都贏不了。

然後就聽見她的小男朋友說：“男子漢就應該打雙打！”

很好，至少很自信。

和桃城學長分開之後，越前龍馬正要往前走，餘光卻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

“緋寧？”

不是吧……

她什麼時候來到這的？

剛剛輸了的比賽不會被看到了吧。

緋寧佯裝剛看到他：“誒，龍馬？你在這裡打網球嗎？”

越前龍馬：“……你到這兒多久了？”

緋寧指著不遠處：“剛到，來買書，看著背影像你，沒想到還真是。”

買書？

越前龍馬扯了下帽子：“說起買書，那個，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緋寧：“？”

越前龍馬：“我想買本書。”

越前龍馬：“就是那種……”

他低頭掩蓋表情：“第一次打雙打那種……”

緋寧眨眨眼，她不確定的問：“你在害羞？”

越前龍馬立刻：“才沒有這回事！”

他絕對是在害羞！

緋寧忍笑：“好啦好啦，我去幫你買。”

她走出書店，少年的臉還在發紅。

緋寧將書遞給他，實在忍不住笑起來：“這是你的，第一次打雙打的越前同學。”

越前龍馬看著她的眼睛微微失神：

“不要說出來啊！”

雖然被戳穿心事很丟人，可她真的……

好好看。

他側過頭，正好看到她水嘟嘟的唇瓣。

一看就很適合親吻。

或許是夜晚的燈光太過旖旎，他脫口：“我能親……”

緋寧：“嗯？”

不行！還不到乾這種事情的年紀！

絕對不能被緋寧當成變-態，色-批！

越前龍馬的腦袋在那一瞬間轉到了一百八十邁，即便如此，他的神色一如既往的淡漠。

“親…輕輕牽你的手嗎？”

緋寧：“？”

現在牽個手還得形容一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