討厭洗衣服 討厭彆人欠我錢(2 / 2)

抵債(女尊) 過雲驚鶴 5442 字 9個月前

幾個男人沒想到他竟直接嗆聲回來,瞬時沉默下來,心裡都有些尷尬和不悅,這外來的夫郎,到了村子裡卻一點規矩都不懂。怎麼說他們跟蕭瀾也有些這樣那樣的關係,他回來以後,沒有去拜訪過就算了,還說這樣的話,真是沒有半點禮貌。

蕭家的怎麼娶了這樣一個中看不中用的夫郎。他們家女人就見過人家一麵,還誇人家,如今一看,也不怎麼樣嘛……

這樣的脾氣,也難為蕭家的受得了他。

轉眼間,幾人心思已過千轉。

岑珠說完那句話以後便自己繼續洗起了衣服,他本就是嬌生慣養長大的,容貌氣度都遠超常人,就算是不熟練地洗著衣服,看上去仍是賞心悅目的。甚至那張漂亮的臉冷起來時,竟還帶了幾分蕭瀾的神韻,有些唬人起來。

辛叔因為剛才那句“你也說人家看不上咱們的菜呢……”有些下不來,他是跟彆人發過簫岑的牢騷,可如今當著簫岑的麵被指出來,不顯得他不做人嘛。

這蕭家的要是待會跟金叔說上幾句,他少不得挨說。

為了緩解尷尬,他主動同岑珠說話,“方才叔幾個開玩笑呢,小岑彆生氣啊。”

岑珠沒抬頭,冷冷嗤笑了一聲。

辛叔更是尷尬了,把自己洗衣服的棒槌遞給岑珠,“來來來,用叔這個,洗得快。”

岑珠沒接,一個臉長、略有些三白眼的男人看不過眼,陰陽怪氣道,“辛家的,人家氣頭上呢,你也彆熱臉貼冷屁股了。”

這人就是方才揭穿辛叔抱怨岑珠話語的人,是村子東邊劉芳的夫郎,名叫張招妹。他女人也是給蕭瀾建屋子中的一員,自打那天在老村長家跟蕭瀾吃了個飯後,回去嘮叨了幾句岑珠好看,言語間還夾雜對自己夫郎的幾分嫌棄。是故張招妹早就對岑珠不滿了,在聽過辛叔的抱怨後,更是單方麵對岑珠有了敵意。

眼下看熱鬨不嫌事大,還火上澆油起來。

辛叔拿著棒槌的手在空中停了半晌不被理會,正是尷尬呢,張招妹的話恰巧戳到他心窩子裡,他心情也跟著不快起來。

這可是在大庭廣眾之下,自己身為長輩,雖說也有做得不對的地方,可他都主動給蕭岑台階下了,蕭岑卻一點也不領情 ,這不是故意讓他難堪嘛。

他收回了棒槌,也不跟岑珠搭話了,自己跟彆人說笑起來,意有所指道,“做人啊,可不能小氣吧啦的。”

岑珠心中有氣,洗得不認真,隨便洗完便收拾走人了,金叔也恰好洗完,二人一起回去,金叔看著岑珠不大好的臉色,關心問道,“小岑這是怎麼了?”

岑珠撇撇唇,說道,“碰見幾個討厭的臭嘴巴蟲。”

金叔笑道,“這兒哪來的臭嘴巴蟲呢!”

岑珠高聲道,“真有!”

他哼了哼,“一開口就要把我臭死了。”

金叔隻當他說笑,並不上心。

——

這頭,簫瀾正在新房子處幫忙,老村長帶了一個人來,蕭瀾打眼一看,竟還是個“熟人”。

元寶,也即那天去山裡救下的名叫元樹的男子的妹妹。

當時在元家看得不清,現在一看,元寶生得當真是高大。

老村長介紹道,“元家女兒,元寶。”

元寶明顯也記得簫瀾,又因著不認識簫瀾而有些害怕,躲到了老村長後頭。

這高大的身影躲在老村長瘦弱身板後一臉緊張的樣子還真是有幾分滑稽。幾個正在建屋子的女人看到元寶來了,打趣道,“呦,元大力來了!”

聽這綽號,看來她的力氣確實很大。

簫瀾自認長得也不凶,就是不知道為什麼元寶這麼怕她,想了想,說道,“你替我乾活,我給你工錢。”

元寶緊張地點了點頭,簫瀾忍俊不禁,“你哥的腿傷怎麼樣了?”

元寶磕磕絆絆道,“沒、沒好。”

“嗯,”簫瀾點點頭,提步走過去,“好好乾。”

元寶整個身子僵硬起來,“好、好。”

元大力的稱號果真不是白來的,旁人一次最多隻能扛起兩塊石頭,元寶竟能扛起三四塊,且健步如飛。她一來,效率竟快了許多,一個人能頂上三個人。

如今仍是夏末,日頭還有些毒,時間慢慢過去,旁人都累得歇息了,元寶滿頭大汗,卻還沒感覺似地乾活。

簫瀾也沒有急到這種地步,過去讓她休息,還把出門時隨手帶在身上的幾顆蜜餞遞給她。

元寶一臉緊張新奇,小心翼翼地接過去,等放進嘴巴裡,先是被酸得瞪大了眼睛,又舍不得吐出來,等味道甜了,跟個小孩一樣砸吧砸吧嘴。果肉吃完了,核卻還不舍得吐掉,含在嘴裡,當成糖一樣嘬著。

簫瀾見她喜歡,索性把帶在身上的蜜餞都給她了。

元寶一雙眼睛黢黑澄澈,見簫瀾又拿蜜餞出來,高興地蹲坐在旁邊,眼睛轉也不轉地跟著看,等拿到蜜餞,高興又笨拙道,“好、好吃!”

許是因為這幾顆蜜餞,在接下來的乾活中,元寶更加賣力了,完後還一臉期待地看著簫瀾,似乎在等待著獎勵。

雖然癡傻,但純樸認真,簫瀾還挺喜歡她的,擺擺手道,“明天給你帶。”

岑珠嘴挑得很,這不吃那不吃的,買回來的零嘴還剩了許多,明兒她就帶過來給元寶,也好治治岑珠挑嘴的毛病。

這麼想著,她又想到昨天岑珠信誓旦旦說會幫她洗衣服的話。

也不知洗好了沒,這小公子心眼壞得很,定然沒有好好洗,說不定還會趁機偷偷踩上幾腳。

不得不說,簫瀾很了解岑珠。

若不是因為那幾個多嘴的男人,岑珠本就是打算這麼做的,可跟那幾人吵起來後,他想著趕緊走人,也就沒有實施。

等簫瀾晚上回來,隻見他一臉不虞,頓時有些好笑,“誰又惹你生氣了。”

岑珠撇過臉去,“還不是你!”

簫瀾挑眉,“我又怎麼。”

岑珠撇嘴,“我討厭洗衣服。”

討厭那些碎嘴巴的長舌夫。

哼,等他回了岑家,叫他們好看!

自打來到辛守村,小公子就沒有哪樣是不討厭的,討厭屋子,討厭床,討厭衣服,討厭飯菜……還討厭簫瀾。

簫瀾習慣了他這樣的討厭,並不在意,懶懶地掀起眼皮,“討厭彆人欠我錢。”

這輕飄飄的一句話成功堵住了岑珠的嘴,岑珠憋屈道,“錢錢錢,你就知道錢。”

“也不關心關心我。”

後一句話是委屈的咕噥,聲音太小,簫瀾沒聽清,問道,“什麼?”

岑珠大聲,“沒事!”

“壞簫瀾!”

簫瀾微微一笑,毫不客氣地掐紅了小公子的臉頰,岑珠頓時又可憐兮兮地求饒,“不要不要。”

“我知道錯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