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葉知夏收拾好出門後,楚老爺子才反應過來,這個葉知夏,怎麼沒老沒少的?跟誰倆呢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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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老爺子在楚凝清醒後,問清楚了她今早上的行程。
吃完早餐之後,楚凝就坐上了自己的車去機場,楚凝也強調,自己一定是被下了藥,因為那種感覺太明顯,明明自己還有意識,遇到緊急情況想努力清醒過來,卻全身使不上力。
將楚凝和葉知夏所說的一比對,顯然就能確定事件的前因後果。
而此時楚天恒才姍姍來遲。
他看著受傷的女兒,也表現出了心疼的樣子。
但他一開口,說的就是:“你這孩子,一出門就有事,真是讓長輩操碎了心。”
楚凝操起手邊的杯子朝楚天恒砸去,並用力吼著:“滾!”
以前楚天恒總是用這種拜高踩低的話術討楚老爺子的歡欣,可現在病床上可是楚老爺子的心肝肉。
這是楚老爺子第一次對楚天恒說的話產生不滿,甚至對他都有了幾分懷疑。
楚老爺子先是加派了人手在醫院這邊守著。接著打電話命令手下報警,並全力尋找逃跑的司機。最後帶著一群安保人員,浩浩蕩蕩往楚家莊園而去。
安保小組的成員先是堵住了所有出口。
然後楚老爺子帶著搜查的人進屋。
陳毓芬看見楚老爺子,立刻滿臉堆笑上前:“老爺子您回來啦?”
她分明知道楚凝出了事在醫院,卻扮出一副毫不知情的樣子,帶著諂媚的笑迎接楚老爺子。
“所有人給我到客廳裡來!哪兒都不許去!”楚老爺子一聲令下,所有下人都不敢違抗,快速地從各個地方聚集過來。
他衝後頭揮揮手,檢查小組的人立刻戴上手套,魚貫而入,地毯式搜尋這楚家莊園的每一處。
陳毓芬嫁進來三年,楚老爺子一心忙著集團的事務,楚凝搬出去公寓住,楚輝年紀又小,這個家大大小小的事務都由她處理,讓她有了成為女主人的錯覺。
“老爺子,您這是乾嘛啊?”陳毓芬驚叫著,她哪兒見過這抄家一般的陣仗?
楚天恒趕緊上前捂住了陳毓芬的嘴。
楚老爺子哪能理會她?這個家交給她打理,她和她帶來那個兒子可沒少享受楚家的資源,平時隻要家裡還過得去,楚老爺子都不計較她私下摳出多少家用存在小金庫裡,畢竟那都是小錢。
可如今出了傷害楚凝的事,她能脫得了乾係?
這不查不知道,一查還真嚇了楚老爺子一跳!
除了在下人的房間裡搜出了安眠藥之外,他的臥室、書房都被安裝了竊聽器。
楚老爺子的臉青一陣白一陣,什麼集團機密先不說,要不是自己平時是個正人君子,這些私密的錄音肯定會成為把柄落在有心人手上。
“這是誰的?”楚老爺子舉起搜出的安眠藥。
一群人不吱聲。
楚老爺子聲音冰冷:“不在楚家說清楚,你們就去警局說清楚,警察有的是辦法讓你們說實話!”
這時,在楚家乾了十幾年的曾嫂開口了:“這瓶子我之前看見王嫂拿過!”
王嫂臉一黑:“曾姐,您可彆含血噴人啊!”
可是一旁的石廚子也附和道:“沒錯,我之前也看見王嫂老是鬼鬼祟祟地藏什麼,我偷看過,就是這藥瓶子!”
王嫂剛來不到兩年,平時事情不多,隻負責幫楚蕭、楚凝還有楚輝準備單獨的營養餐。
楚老爺子眼睛像淬了毒,恨不得將王嫂一把撕碎,他揪住王嫂的衣領:“說!今天是誰讓你下藥的!”
陳毓芬彆過頭,生怕王嫂與她有什麼視線接觸。
可王嫂也有自己的軟肋,她跪在地上,哭泣著,一口咬定是自己的主意:“二小姐平時總喜歡使喚我,我就想著給她吃點安眠藥,讓她多睡會兒,我就能休息了。”
在政商界摸爬滾打幾十年的楚老爺怎麼會相信這說辭,他嗤笑道:“你還挺忠心,你以為我楚家招人,不做背景調查嗎?”
王嫂猛地抬起頭,驚恐地望著楚老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