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 品嘗他的大動脈(2 / 2)

他皺眉又仔細分辨了一下田染染有幾分醉意,她腿腳發軟的生理反應確實不像是演的,如果是演得,那演技可真是出神入化,也不至於還這麼糊了。

他不死心地問:“你愛賀漾什麼?他哪點值得你愛?”

田染染半癱在地上,聽聞這話,勉強支棱起腦袋,舌頭已經捋不直了還大聲說道:“大哥,你這話我就不愛聽了,你應該問賀漾有哪點不值得被愛?”

田染染支撐著身體晃晃悠悠站了起來,激情高昂地反駁著,就像是在高台上演講,氣場瞬間一米八。

“他的性格,他的思想,他的經曆,他的成就哪一點不值得被愛?我就是遇見他遇見得晚了,不然在他還沒功成名就,在他還是孩童時期,我也依然能愛上他!”

她附身看向老爺子,竟讓人感到濃濃地壓迫感:“你作為他最親的人,難道從來沒愛過他嗎?”

被小姑父擋住的賀漾正垂著眼,濃密的睫羽覆蓋住深眸中與以往不一樣的黑。

他向旁側邁了一步,稍稍抬眼,忽地覺得餐廳屋頂的水晶燈明熾晃眼,而最耀眼之處,是那搖搖欲墜的窈窕身體。

他快步走了過去,及時接住了腿軟得要摔倒的田染染。

此刻她身體軟得跟沒了骨頭一樣,隻能將她打橫抱起。

而她在他懷裡還不老實,振臂高揮失聲喊道:“賀漾,優秀和順從都是狗屁,你隻要做你自己就足夠被愛了,你知道嗎?”

他聲音低低淺淺,像在哄不肯午睡的小朋友,柔柔地帶了點笑意:“知道了。”

伴隨著她高調又肉麻的表白,賀漾抱著她出了老宅,徒留半醉的三人麵麵相覷。

小姑父望著他們的背影:“這麼看來,他們應該是真的。”

小姑姑累得癱在椅子上:“也不一定,這隻能證明她喜歡阿漾,阿漾喜不喜歡她還不知道呢。”

老爺子緊皺的眉頭慢慢舒展開,眼中似乎閃著眸中觸動的情緒,緩了幾秒才開口道:“這丫頭還不錯,阿漾應該會喜歡她。”

出了老宅,懷裡纖瘦柔軟的女人突然安靜了下來,賀漾垂眼仔細看了看,說道:“沒人了,彆裝了。”

田染染仍舊如爛泥一般癱在他懷裡,有氣無力地揮舞著手臂說:“誰裝了,扶我起來!”

她兩坨抹了腮紅一樣紅撲撲的臉蛋有種幼態的可愛,桃核眼半眯還迷離著,嘴唇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作用,此刻肉嘟嘟的,似乎比塗了口紅還水潤一些。

她的五官不是張揚明豔的抓人眼球的美,而是軟玉溫香,如絲絲煙霧於無形間沁入心肺,勾住的目光,再無法移開視線。

她試圖從他懷裡脫離,可手臂綿軟無力,不像是裝的。

她天生細軟的聲線因醉酒而更糯了一些:“我的紅包和瑪莎呢?”

怔了一瞬,賀漾輕笑出聲:“都給你拿著呢。”

田染染努力睜大霧蒙蒙像是被膠水黏住的眼睛,用鼻音哼哼笑得像個憨憨。

環住賀漾的雙手收緊了一些,似乎用儘了全力支撐著她稍稍抬起上半身,隻為了靠近他一些。

她貼在他耳邊小聲地問:“那些見麵禮,給我嗎?”

輕柔的氣息混合著醬香陳釀的酒氣搔著他的脖頸,賀漾微擰眉,她喝得哪裡是桂花酒,分明是茅台。

賀漾:“你能自己下地走路,並且不歪歪晃晃的,就給你。”

他略帶調侃的話,激起了田染染的不滿,立即掙紮著要下地。

“還真當我喝醉了,放我下來我走一個直線給你看!”

賀漾穩穩將她放下,雙手卻一直扶著她的手臂,一邊一個,更像是在照看剛學走路小朋友的樣子,走一步跟一步,生怕她摔倒了。

田染染卻甩著他的手,無奈自己雙手無力,怎麼也掙脫不開桎梏。

她索性不走了,指著前方五六步距離的槐樹下,晃晃悠悠地說:“你站那。”

一直被甩的賀漾無奈地問:“你能站穩嗎?”

田染染踉蹌著但自信地說:“能,你站過去。”

賀漾走到槐樹下站好,看著那位醉醺醺的女人,正閉起一隻眼用手臂當尺子瞄準他,慢慢提起嘴角

田染染瞄好了方向,深呼吸氣沉丹田,邁開步伐,好似一腳踩在了棉花上。

今天這路怎麼軟軟的,誰能站穩啊?

“這路誰修的?是不是豆腐渣工程?這麼軟是要塌了嗎?不會要地震吧?我走不直是路的問題可不是我喝多了……”

田染染走一步碎碎念一句,走了四五步,一抬眼看見賀漾正站在她麵前。

她眉眼彎了起來,鼻尖似乎被凍紅了,配合著臉頰的紅暈,像綻開的櫻花。

她的開心溢於言表:“看,我就說我走的是直線吧?”

賀漾單手插兜,左手臂上搭著外套,神色冷峻地瞥了一眼自己原本站著的位置,距離現在的位置差不多有三米遠。

這幾步路耗儘了她的能量,仿佛完成了任務,腿腳徹底無力地軟了下來,跌坐在地上。

似乎感到很舒服,她甚至想直接躺下去,被眼疾手快的賀漾一把薅住,將她從地上扯了起來。

被拽起的田染染沒有重心,攀附在賀漾的身上,一把抓住了他的胸膛。

厚厚微軟的手感讓她有點愛不釋手,抓了抓又捏了捏又揉了揉,有點解壓。

手被無情地撥開,她徹底沒了支撐,整個人靠在他的身上。

淡淡的木質香氣混合著雪天冷空氣的味道鑽入鼻子裡,田染染用力吸了一下,覺得昏沉暈暈的腦袋好受了不少。

她尋找著香氣的來源,一點點站直了身體,踮起腳尖向上攀爬,終於在他的頸窩處嗅到了想要的香味。

賀漾剛把外套給她披上,就感到冰涼的鼻尖蹭著自己的脖頸。

他還沒來得及撥開她,脖子突然一痛,然後微癢,軟滑靈活的舌尖似乎在品嘗他的大動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