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倒是還可以下圍棋……
白山沉思。
那個站在校門口的背心女性格外顯眼。
夏油傑由於昨天又沒拉住悟,還被慫恿著和五條悟禪院甚爾一起,帶著學生禪院真希去上層又殺了個來回。
所以被又被上麵找茬的硝子使喚出去買包煙孝敬全校唯一的醫師大人。
正好在自動販賣機裡買完煙,從操場路過的夏油傑一眼就看到了這個眼熟的女性。
夏油傑:?
夏油傑回憶。
門口那個人好像是之前和禪院家在一塊兒的,應該是那個禪院甚爾的朋友吧。
她來這裡是來找禪院惠的,應該。
雖然不知道她是怎麼穿過校外的結界進來的。
但是學校門口也有結界,普通人可能進不來。
所以。
她大概是被結界攔住了進不來!
推理結束,合乎情理。
於是夏油傑方向一變,朝門口走去。
哦,她拿出手機了,是打算打給禪院問路吧。
樂於助人夏油老師剛打算抬手叫住對方,就看見白山一腳踏了進來。
夏油傑:?
你能進來的啊!
你能進來,那剛剛你在門口乾什麼,欣賞咒高風景嗎?
白山結束(沒有意義的)沉思,想起今天的目的。
於是她一邊拿出手機想打電話給小惠,一邊走進學校。
然後就和之前見過的紮著丸子頭的青年男教師碰了個照麵。
“你好!中午好!”白山熱情揮手。
夏油傑:“中午好……?”
白山眨眨眼。
現在,在她的視角裡,青年男教師肩上正趴著一條奇形怪狀的蟲子。
造型扭曲的大蟲子看著白山和她對視,然後扭過頭打了個嗝。
白山:手癢癢的。
“丸子頭老師。”
白山很熱情地握住夏油傑的手,誠懇發問:“你能告訴我,為啥要在肩上養一隻造型這麼奇特的寵物嗎?”
“這不是寵物……”
夏油傑下意識順著對方的話接茬。
等下。
不對。
這個人身上也沒有咒力啊?
她居然能看到咒靈?
夏油傑挑起眉:“嗯?你能看得到它嗎?”
白山眨眼。
盯——
一分鐘後,她肯定地點點頭:“看得見呢,如果不是幻覺的話。”
“……”夏油傑沉默。
然後他從白山手裡把自己的手抽出來:“一般來說,隻有咒術師才能看到這些才對。
“白……”
卡住了。她之前自我介紹叫什麼名字來著,白、白……
“我叫白山哦。”
白山非常善解人意地再次自我介紹:“就是白色的山的意思哦。”
“……好的,白山桑。我叫夏油傑。”
夏油傑不知道擺出什麼表情,乾巴巴地補上自我介紹。
“好的丸、夏油君。”
你剛剛又想說丸子頭了吧!
以前被叫怪劉海,現在被叫丸子頭,你們到底要對我的發型取出多少外號啊!
夏油老師幽怨。
哎呀,他看起來好像不太開心呢。
白山若有所思,她的目光從對方後腦勺露出的小丸子向下。
然後自信地伸出手指:“菩薩耳君!”
“叫我夏油就好。”秒答。
“誒,可是菩薩耳聽起來就很慈祥哦。”白山認真地說,“聽起來像是學生一到期末就會求保佑的好老師呢。”
你對好老師的定義到底是啥啊!
夏油傑嘴角一抽。
今天做的最錯誤的事就是想要做個樂於助人的好人。
“說來,白山桑明明沒有咒力,卻能看見咒靈,也是很厲害的體質啊。”他乾巴巴地試圖轉移話題。
“叫我白山就可以了哦。我能叫你小夏油嗎?”白山說。
……太自來熟了點吧。
“不喜歡的話叫我小白也可以!”
行呢吧。
白山撓撓臉頰:“小夏油你剛剛說這個是……咒靈?”
明明是那個禪院甚爾的熟人,卻對咒術界沒什麼明確的認知啊。
夏油傑了悟。
“是啊,這個就是咒靈。”
“唔,所以一般人是看不到咒靈的咯。”白山說,隨即想到什麼,問道,“看你的樣子,應該有和你一樣能操使咒靈的人吧?”
“嗯?除我之外應該有人可以短暫驅使一些弱小咒靈吧。隻是方法不同,所以效果肯定有不同。”夏油傑想了想回答,“但是據我所知,能做到這點的人應該不多。”
白山沉默一下,然後她咧嘴一笑:“哎呀。不多才好吧。畢竟嫌犯總是在少數人裡才比較好判斷真凶吧。”
她今天早上發現的迷之珍貴物品,“咒靈之眼”,一聽就和這些叫做咒靈的東西有關聯呢。
然後她今天一路走到咒高,看見的足夠引起白山關注的所謂名為“咒靈”的長相扭曲的怪物,也不超過三個。
由此可得,前一天遇到的那些,在直覺裡數量算不上少的所謂咒靈,絕對是有人控製的。
不知道是像麵前青年一樣直接控製,還是間接操控它們來到白山麵前形成包圍圈,但總之,他們的目的最後達成了。
——雖然隻是達成了一會。
白山終究還是短暫地掛掉了一下。
考慮到她二十幾年來,能跟這些東西扯上關係的社交圈,不出意外也就隻有禪院一家了。
“看來回頭還要向甚爾大叔要精神損失費啊。”白山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夏油傑:?
怎麼話題突然跑到禪院家身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