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傑:挺好的,這怎麼不算是一種師生團建呢。嗬嗬。
兩分鐘後。
在場所有人包括白山在內,都在撲簌簌掉眼淚。
……不是,這已經完全失去意義了吧?
現在哭到底是為了什麼啊!
而且在自己同窗的強硬動作下,禪院惠也同樣在那裡落淚。
他一邊擦掉睫毛上的滴眼液一邊百思不得其解。
白山隻不過是來送一個蘋果派而已,事態怎麼會變成這樣?
這時。
一隻熊貓從走廊路過。
看著大開的教室門,它好奇地探頭看進來。
它和禪院惠對上了目光。
熊貓:……
淚眼朦朧的禪院惠:……
有點不太好的預感。
熊貓後退一步。
在場的其他人都是五感敏銳的類型,齊刷刷地朝門口看去。
於是。
一群流淚咒術師(+一個流淚陌生人)同時盯著熊貓看。
“……”
熊貓又退了兩步。
然後它開始瘋狂逃竄,聲音響得像是開了喇叭。
“學校裡好像混進來會讓人哭的咒靈!連悟都中招了啊啊啊啊啊啊!!”
它一邊這麼喊著一邊跑遠了。
沉默。
一片死寂中有人開口了。
白山摸摸下巴,指了指遠去的熊貓:“那是真的熊貓嗎?”
“不是,不可以養,有主人了。”禪院惠擦掉最後一點眼淚,麵無表情地回答。
於是白山露出了遺憾的表情。
“白山姐你倒是有點常識啊……”惠按著太陽穴歎了口氣。
“嗚嚶。我都沒有熊貓了小惠還這麼說我。”白山假哭。
她睫毛上恰逢其會地滴落一滴眼淚。
瞬間,五條悟出現在她身邊。
他拍了拍白山的肩,遞過去一張紙巾。
然後嚴厲地指向禪院惠:“你把白山姐姐弄哭了惠!真是太不應該了!”
為什麼你也要叫她姐姐啊你這個大齡男青年無良教師!
白山看了五條悟一眼。
然後她沒有任何猶豫馬上開始非常上道地用那張紙巾捂住眼睛:“嗚嚶。”
你也是,倒是猶豫一下啊!
夏油傑還記得之前禪院惠召喚出玉犬導致自己不能逃離現場的仇。
他毫不猶豫地走到白山的另一邊,然後站在道德的製高點指指點點。
“禪院惠,我一直以為你是個好孩子,現在你把你姐姐弄哭了也不想道歉嗎!”
“嗚嚶嗚嚶!”白山更加大聲哭起來。
……你們大人到底是要怎麼樣!
很快禪院惠就會發現,自己可能得擴大一下這個“大人”的範圍。
他親愛的同學,釘崎和虎杖不約而同站在白山身後一步的位置上。
禪院惠已經想逃了。
或許之前不該拒絕夏油老師一起離開的邀請。
不,不如說今天一早自己就不該答應白山姐姐要來送蘋果派的邀請。
早就知道這個姐姐是個多神奇的生物了!自己怎麼就不能長個心眼啊!
禪院惠用力閉了閉眼。
“白山前輩。”釘崎攬上白山的肩。
雖然她身高還不太行,但是白山很懂地半蹲了下來,大鳥依人進了釘崎野薔薇的懷裡。
“嗚嗚,小薔薇……”
她擦擦眼淚繼續假哭:“小惠怎麼能這麼說我。我隻是一個想養熊貓還愛而不得的小女孩罷了!”
釘崎垂下眼像是拍小嬰兒一樣拍了兩下白山。
虎杖站在兩人身邊,一臉興奮地對禪院惠怒目而視。
雖然年齡不對,但是。
你們是哪裡來的護崽家長啊!
禪院惠想逃,但他逃不掉。
“所以呢……你們想要我怎麼做?”靠譜的dk癱著一張不知道擺出什麼表情好的臉,盯著麵前的幾個人。
夏油傑摸了摸下巴:“嗯……晚上請我們吃飯?”
“啊我待會要去其他地方所以不能參加了哦。”白山熱情舉手。
她眼睛裡那點眼藥水早就蒸發乾淨了,現在捏著一團紙巾笑容燦爛。
失去懷中白山的釘崎野薔薇拍拍身上,然後抱胸深沉道:“那真遺憾啊白山前輩,看來隻有我們去吃了呢。”
虎杖和白山一起露出一個遺憾的表情。
白山拍了拍釘崎和虎杖的肩。
然後伸長手拍了拍兩位教師的肩。
“沒有辦法了呢,看來隻能麻煩你們帶著我的這份一起吃下去了呢。”
……等下,這個請吃飯的由頭一開始是為了安撫(完全就是假哭)的白山姐的吧!
再次失去意義了啊!
“不過為什麼一定要請吃飯呢。”在場最不缺錢但缺德的男人發話了。
“明明還有其他有趣的事情可以選的。”五條悟笑眯眯豎起兩根手指。
“比如說讓小惠穿上女仆裝什麼的——”
禪院惠:……
他沉默著收了書包,背肩上,然後走向門口。
“我今天會退學。再見虎杖。再見釘崎。再見夏油老師。”
白山指了指他,看向五條悟露齒一笑:“就是這樣。如果超出小惠底線的話他會不乾的哦。”
白山笑眯眯地回憶起來:“好懷念哦。小惠小時候被我和甚爾大叔抱到樹上。
“如果是小樹就會乖乖爬下來。但是一旦被放在兩米以上的樹,小惠就會放棄掙紮,直接坐在樹杈上麵玩了呢。”
夏油傑用一種看怪人的眼神看她。
到底是什麼樣的人才會把小孩放在樹上啊!
他斟酌著開口:“……那一米九的樹呢?”
“會爬下來哦!”白山比出一個大拇指。
真的試過啊你們!
禪院惠:完全沒有那種記憶。
話說你們這些糟糕的大人到底把小孩當成什麼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