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急關頭。
白山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來一個小雞崽。
她用莫名其妙熟練的姿勢把雞崽如保齡球一樣嗖——地甩了出去。
很快,輕巧的唧唧叫的聲音就引走了守在門口的守衛。
“……哪來的雞,難道是偽裝的敵襲嗎!”
“可惡,抓不到!喂快停下!”
守衛的聲音漸行漸遠。
三人從黑暗中走出來。
國木田獨步鬆了口氣。
他推了推眼鏡抬眼,映入眼底的是牆壁上掛著的門牌。
“刑訊科”。
……這不是到了什麼了不起的地方了嗎!
話說誰家安全通道裝在刑訊室門口啊你們Port Mafia也很奇怪誒!
“好黑漆漆一片陰氣的地方哦。”
白山一眼望去,儘是飄來飄去的幽靈。
她眨眨眼,把彈弓收回,掏出紫色的巨大錘子,在空氣中哐哐揮舞。
“啊~”
“啊~”
多多良和國木田能聽到隱約傳來的銷魂聲音。
多多良臉色不變。
國木田獨步已經抓住白山的肩膀,整個人開始微顫。
“白、白山……”
白山昂起頭看向好友。
啊想起來了!獨親超級怕鬼來著!
她貼心地拍拍獨步的肩膀:“什麼都沒有喲獨親,安心安心。”
“真、真的嗎,可是我聽見,聽見有那個聲音……”
白山麵不改色地撒謊:“鬼都是假的啦,怎麼可能會有幽靈呢。”
甚至有好友來自地獄的白山睜眼說瞎話安慰著獨步。
“那你剛剛揮錘子……”
“隻是突然想鬆鬆筋骨而已喲!”白山抬起手嘿咻一甩。
“總之獨親安心了啦!幽靈什麼的都是不存在的東西——”
話音尚且未落,空氣中突然掉下來一顆金光燦燦的結晶。
白山:“……”
今天的掉落延遲太久了吧。
國木田獨步:“……”焯,有鬼。
十束多多良沉默了一會,替白山找補:“真不知道是誰這麼沒公德心,居然亂丟垃圾。”
“是也!”白山用力點頭。
“……不要說這麼明顯的謊啊你們倆!”國木田獨步再大的恐懼也抵不過麵對兩位不著調好友那種手癢癢的衝動。
他尚還有些不安,扣住白山肩膀的手沒放開:“呃,至少現在,這裡應該沒那些幽靈了吧?”
白山自信豎起大拇指:“大部分已經被我乾掉了!”
“大部分……”國木田恍惚。
那就是說還有剩下的幽靈還在這裡飄蕩嗎。
十束多多良主動上前握住獨步搭在白山肩上的手。
“好嘞,獨步暫時依賴一下我也沒問題哦!就讓小白去把剩下的壞東西都處理掉我們再繼續行動吧。”
多多良溫暖的體溫熨藉著國木田被嚇得有些微涼的手。
“沒事沒事。因為小白很強對吧?”十束多多良低聲道,“交給小白肯定沒問題的。”
身為赤之氏族的一員,雖然火焰並不強大,但多多良的體溫比起常人來說要更溫暖一些。
現在這點偏高的體溫成了國木田獨步最好的安慰劑。
國木田握緊了好友的手,顫抖的身體漸漸平靜下來。
白山有些緊張地盯著獨步,看到他放鬆了一點才鬆了口氣。
然後她展開一個好像能把這一片照亮的燦爛笑容。
“小良說得對哦!獨親就在這裡閉上眼睛休息一下吧!那些臟東西就交給我吧!”
她拍了拍自己的上臂自信道:“畢竟我可是靠著乾掉那些東西才收到一堆太陽精華的!”
海島上的奇怪大叔每次要黃色的100+就證明又要去礦洞翻幽靈了呢。
國木田獨步和十束多多良用包容目光看著白山。
嗯,又在說他們聽不懂的莫名其妙的話了。
白山作為三個人中當仁不讓武力值最高的對象,雄赳赳氣昂昂地扛著錘子殺向那些幽靈和扭曲的怪物。
對,除了幽靈外,這裡還存在少許弱小到白山一般都不屑於理會的“咒靈”。
也不知道是不是橫濱風水不一樣,一路走過來,在東京還挺多見的咒靈,橫濱很少見到。
這裡也就零零散散幾隻。
雖然這些咒靈在白山眼裡實力連蛆蟲都比不上,但是因為國木田八成連這些玩意也害怕,所以她也默默地揮動錘頭。
錘扁!
錘爛!
不準嚇到獨親!
一通亂殺結束。
目光所及範圍內已經看不到一隻怪物。
於是白山收起錘子,換成彈弓,順手插回褲袋裡。
然後貼回獨步和多多良身邊。
她學著多多良的動作,把手放到國木田的手上:“不怕不怕哦,已經沒有臟東西了!”
國木田獨步果然沒有再害怕了。
他沉默了三秒,默默開口:“白山,你的手好冷,能不能先鬆開。”
“……獨親,就算是我聽到這話也會傷心的哦。”
“誒,真假?小白還有傷心這種情緒嗎?”
“多多良好過分!”
“白山,鬆手吧,有點凍人。”
“哈,獨親嫌棄我了!但是我不會鬆手的!除非小良先鬆開!”
“嗯?可是我的手很暖和,根本不怕小白的冰手哦。”
“喂,結果最終隻有我受傷嗎?”
“沒關係沒關係,獨步可以握緊我的手,我的手很暖和。”
“多謝了,多多良。”
“排擠?這是排擠吧?獨親和多多良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