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男人 做事刻板(2 / 2)

從結束開始 顧青姿 6042 字 9個月前

楊元鬆開玩笑說:“你得了吧,帶一幫女朋友,你照顧得過來的嗎?彆搞丟了上哪找去?”

陳玉生愛玩,身邊環繞著一幫網紅,因為手裡生意多在宣傳,和媒體關係也親近,小演員也就湊過來了。但從小長大的這幫人,酒局也多,大部分都會遇上。

徐斯年知道,李珩不喜歡這些,所以極少邀請李珩參加這種局,他們是自小認識,所以玩伴始終就是這幾個人。

等晚飯後人走了,章辛才遲疑問:“所以,我是和陳玉生對接?”

李珩看她一眼,但是沒說話。

章辛從前覺得他像個老年人,古板冷漠。但是現在覺得他可能是單純覺得她幼稚。

可能她臉上寫著的愚蠢,讓他都懶得說話。

因為她知道他今年上半年簽署的港口基建合約金額高達上百億,而她這點小生意,實在難以令他開口。

他不說話,她也不生氣,給錢的就是老板,她很懂事的。

吃過苦的人就是不一樣,首先學會的就是察言觀色。

她給章恪發消息:你在哪兒?我有個小生意需要你幫忙,到時候給你分錢。

章恪一秒鐘回複:爸明天早上回來,我什麼時候接你?

章辛下意識看了眼李珩,站起身說:我要回家了。

李珩皺著眉看她一眼,“明早送你回去。司機今天不在。”

章辛也不知道他為什麼從來不自己開車,他有兩個司機,一直都是司機接送。

章辛:“我弟弟來接我。”

李珩一招製敵:“生意不要了?”

章辛人窮誌短,立刻說;“那還是明早上吧。”

晚上李珩給她介紹了幾句:“陳玉生這個生意,好做也不好做。”

章辛聽的很認真,她畢竟不是學生,想了一會兒下午見到的幾個人,最後試探問:“因為,他身邊的聰明女孩子很多是不是?畢竟這種小生意難度不大,隻要撒錢誰都能做,我這屬於生搶,是嗎?”

李珩見她腦子靈光,笑了下。

“所以你要把事情做漂亮,要不然他也不好看。”

兄弟和女人,很顯然李珩眼裡兄弟可比女人重要多了,畢竟不能為了感情影響了交情。而且她還算不上感情,

“我知道,我說了我是專業的,我雖然沒有那些女網紅粉絲多,但是誰還沒有幾個有錢朋友,對不對?”,章辛把話說的很輕鬆。

李珩見她不傻,也不再說了,最差無非是自己給她善後。

“讓我看看傷。”

章辛不可置信看著他,李珩見她的眼神,就知道她在想什麼,男女之間的事情,他又不是真的隻有荷爾蒙,就算是是養隻寵物也有感情了。

下午坐在樓下,她從樓上下來的時候,他那一刻是想站起身讓她回去,幸虧她自己機靈。

金屋藏嬌是每個男人都有的惡趣味,偶爾為之,也是小情趣。

章辛見他心思清明,就知道他又要教訓自己,她兩條腿全是淤青,因為快散開了,淤青青黑泛紫,顯得有些恐怖,李珩不知從哪裡拿的藥膏,開始給她抹,膝蓋以上因為空調溫度低,他的指腹觸摸在她的皮膚上,癢意頓生。

那些被掩埋的記憶,破土而出。或者因為光影錯亂,她竟然無法看清他眼神裡的情緒,而記憶中那些更複雜的東西,那些在他眼裡錯縱交織、曖昧難懂的情緒,那些她不想想起的記憶,他曾經摟著自己安睡的夜晚……

她原本是很理直氣壯的,畢竟最後分道揚鑣,自己得了利益,總是好的。

可是現在,還是不習慣,尤其是這種陌生的感覺。

手機屏幕亮了,是顧岩發消息問她到底在哪兒……

李珩用餘光都能看到她手機裡的內容,但是他依舊細膩無雜念給她抹藥。

章辛解釋:“我明天要回去了,我的朋友們都等著來看我。”

“嗯。”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解釋。

等抹完藥,他才說:“這幾天少走動。”

“我知道。”

她還是覺得難為情,雖然長這麼大唯一親密的異性就是他,但還是不習慣。

李珩睡覺警覺,身邊向來不睡人,所以也不習慣身邊有人,章辛睡覺輕晚上睡著什麼姿勢,早上醒來還是什麼姿勢。

他覺得有意思,這麼張牙舞爪的性格,睡著了居然這麼乖。

他原本是不會和她有交集的,隻是那晚人太多,又喝多了酒,那晚她十分猖狂騎在他腰上撒野,他是看不上濃妝豔抹的樣子,但是她濃妝下的模樣分明就是個沒長大的小孩。

身邊有個嘰嘰喳喳的小東西,小玩鬨也算有個熱鬨聽。

她那些小脾氣他都看在眼裡,算不上喜惡,因為和他沒關係,所以也由著她。

她這回學乖了,第二天早上起來,李珩早不在了。

章恪來接她的時候,她還是穿著那件裙子,坐在車裡閉著眼睛繼續睡覺。

她也是奇怪,和李珩躺在一張床上,和中老年夫妻似的,居然睡得十分安穩,不光能睡的沉,而且連噩夢都不會做。

她一邊胡思亂想,一邊想著陳玉生的那個生意,等回家爸爸已經在家裡等著她了,和爸爸一起在家的還有顧岩。

章擇明其實算得上是性格很好的人,因為妻子早喪,對兩個孩子十分放縱,或者可以說從來不管,他的心思全都在工作,所以對章辛和章恪的生活幾乎不怎麼問但是章辛這次太出格。

“又去哪裡鬼混了?”,章擇明冷著臉凝視她。

章辛一進門就被父親盯著。要是之前,章辛肯定爭鋒相對又吵又鬨。

顧岩趕緊說;“心心一直在家,快一個月沒出門,這幾天出門散散心也好。”

可此時沒人知道章辛在想什麼,她心裡很害怕,隔著時差,甚至不敢認真看爸爸,連眼神都不敢直視他,生怕自己哭出來。

那是她都沒來得及見一麵,就去世的爸爸。等她收到消息的時候,父親已經去世並且火化,她隻是在山上送了他一程……

她躲著爸爸的眼神回頭看了眼弟弟,鎮定地撒謊:“我去同學家逛了一圈,畢業答辯結束,等著拍照領畢業證。我總要先準備一下。”

章恪被她看得心裡發毛,趕緊點頭:“是,我這不剛把人接回來。”

兩個人也是謊話連篇,她哪裡來的同學,除了一個宿舍的,關係還很一般,其他的同學估計她都不怎麼認識。

章擇明想罵,但是看兩個人鵪鶉似的,火氣也下去了,再說了顧岩還在。

姐弟兩個無法無天,但有一樣好,就是互相扶持很關愛。

再加上顧岩又說:“章叔,這個我可以作證。”

章辛莫名看他一眼,心想初戀男友為我出門私會男人打掩護,想想都覺得好笑。

章擇明見她走路還是小心翼翼的,問:“怎麼就出院了?我不是說了讓你住久一些?”

章辛坐在單人沙發裡仰頭看著還年輕的爸爸,掩飾著情緒:“醫生說了我可以出院了,我就回來了。”

章擇明聽著她的鬼話,馮凱說了她這次吃到教訓了,從頭到尾都沒喊一聲疼,看著像是長大了。

他也欣慰,盼著她能長大,能成熟。前腳覺得她長進了,結果她後腳就捅婁子,聽說她回老宅那邊鬨了一場,老爺子大發雷霆,看她的樣子還是死不悔改。

但是他剛回家,也不好再教訓她,恨恨瞪了眼,沒說話。

章辛見他麵有倦色,就催著說:“爸爸快去休息吧,午飯好了我叫你,到時候你再罵人。”

章擇明看了眼兒子,見兒子坐在章辛身邊的沙發扶手上,見了他倒是低眉順眼。

最後還是在顧岩麵前,沒罵人,和顧岩打了聲招呼,就上樓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