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辛把資料發給他,然後重新建了群,將他拉進群裡,並且介紹以後有跑腿的全都給他。
天已經快亮了,但是她依舊睡不著,感覺到心臟砰砰跳,心率很快,依舊睡不著。
早餐的時候,章擇明又開始教育兒女。
章擇明自認多兒女多有寵愛,但是兩個孩子太讓他失望了,語重心長問:“好好的,怎麼就撞車了?”
章辛知道爸爸隻是想聽她解釋,或者是想聽一個他覺得說得過去的理由。
她已經從折疊五年時間的衝擊中緩過來了,心裡也覺得沒什麼和他好生氣的,之水甕聲甕氣說;“我沒開車,但是喝了酒,我再也不會了。”
章擇明愕然看著她,她哪次不是叫囂著冤枉,虛張聲勢給自己開脫。
章恪也以為她這次被嚇壞了,趕緊說:“她剛開始連我都不認識,她真的知道錯了。”
章擇明瞪他一眼:“還有你!”
章恪嘟囔:“我好好的。”,而且還打扮清爽了。
章擇明見章辛低著頭不說話,就改口教訓兒子:“上學就住在學校,整天混來混去像什麼樣子!”
章恪跟鵪鶉似的,他大學本來就上的混日子,這會兒更是不敢犟嘴,生怕章擇明斷了他的零花錢。
狡辯:“我回來送我姐,她一個人在家不方便。”
姐弟兩個倒是相親相愛,章辛也不介意弟弟拿她作擋箭牌。
章擇明吃完午飯站起身:“晚上回家吃飯。”
章辛抬頭看著爸爸,他不可能不知道自己在老宅鬨了一場,依舊執著讓她和弟弟去聽閒話、挨白眼。
章擇明見她看著自己,教育她:“沒大沒小,眼裡還有長輩嗎?還有沒有規矩?那是你爺爺。”
章辛心裡很憋屈,又是要她去認錯服軟,他們什麼時候把他們當成孫子了?明明大家都一樣,二叔家的章一帆和章楠甚至都不用畢業就能進地產公司實習,章楠可以自己創業,而她和章恪呢?沒有一個人為他們考慮過。
“我不去,醫生讓我靜養。”,她犟的時候,誰也拿她沒辦法。
章擇明:“必須回去!”
章擇明狠狠盯著她,章辛辯解:“我去了也是挨罵,一家子都教訓我一個,你臉上就好看了?”
章恪生怕;兩個人吵起來,趕緊說:“我去,我去。”
章擇明盯著她最後說了句:“我現在沒空修理你。”
章擇明剛走,門外就有人來送東西。
李珩那天給她抹的跌打損傷的藥膏。他的助理說的很清楚。
章恪看著來人氣質不太像,問:“誰給你送來的?”
章辛答非所問:“我買的藥。”
結果晚上章擇明並沒有回來。
下午隻有章恪一個人回家去了,等章恪下午走後,章辛和夏藝聊了關於這次東荊山景區的宣傳。陳玉生的生意是景區外圍的茶山和民宿。
章辛也不知道他們發什麼瘋,怎麼想起去做茶葉生意了。
她琢磨了很久,最後還是決定先拍宣傳片,和傳統廣告不同,她計劃拍一個係列的片子,外加遊客體驗式的宣傳方式。
她一個人一直在寫策劃,晚飯後章恪一個人回來,章辛聽到樓下車進來了,但是遲遲不見章恪上樓。
等她寫完東西就下樓看他們,結果沒找到章恪,問了聲阿姨,阿姨大約是見章恪了,眼神示意後麵,章辛不明所以,進了後麵書房,才看到見他臉上的傷,右臉都已經腫了,額頭上還在流血,肯定不止一個耳光,脖子上也還在流了血……
她定定看著章恪,好久了才輕聲問:“誰打的?”
章恪看著她,見她臉上居然還帶著笑,但是眼睛裡的怒意已經快噴出來了。
章恪怕她生事,又怕她有個好歹,趕緊說:“沒事,我也打了。”
“我問你誰打的?”
“曹平。”
她聽的甚至笑笑,點點頭:“很好。”
她伸手檢查了一番,章恪左胳膊可能扭著了,他疼的直吸氣,她檢查完一言不發轉身上樓去了,取了手機給李珩打電話理直氣壯說:“我現在要兩個保鏢,不,五個,會打人的那種。”
李珩問:“乾什麼?”
“自己家裡打架。現在就要。”
一個小時後,院子裡進來一輛黑色的商務車,兩個穿衝鋒衣的年輕人進來,章辛從沙發上站起來,章恪嚇了一跳問:“你乾什麼?”
她隻說:“你跟我來。”
章恪看了眼車上的幾個壯漢,有些膽怯說:“你彆胡來。我真沒事,你們乾嘛的?”
章辛從頭到尾都陰著臉不說話,一行人直奔老宅。
進了院子,老宅的司機還在院子裡,她帶著人興衝衝進來,已經有人發現不對勁了,出聲阻止問:“你們乾什麼?”
章辛領著人隻管推門進去,她陰著臉,看著客廳裡其樂融融一家人,心裡罵道,媽的,你們倒是合家歡樂了。
一家人被突然闖進來的人打斷,都錯愕看著進來的幾個人,老爺子到底穩重,沉聲聲音宏厚問:“你這是乾什麼?還有沒有一點規矩了?”
章辛充耳不聞,回頭又問章恪:“誰打的你?”
章恪這會兒真有點羞愧,顯得自己像個告狀的小孩子。
“我和表哥……”
章辛根本不等他說完,衝身後的保鏢說:“把他拉過來。”
曹平是大姑姑的兒子,因為大姑離異兒子就養在章家。
很好,可惜小叔和他的兒女不在,隻有兩個姑姑和她們兒子在。
保鏢是拿錢辦事,當真衝過去抓著還沒來得及說話的曹平,直接就扯過來了,她伸手就是兩個耳光。
章晗尖叫的衝上來,尖叫聲咒罵:“章辛,你個畜生……”
嗬斥聲不絕於耳,亂成一鍋粥,五個保鏢,兩個守在她身邊,三個充當打手。
她手裡還提著棒球棍站在那裡,盯著曹平,說:“給章恪道歉。”
老太太怒道:“章辛,你眼裡還有沒有王法了!”
曹平篤定她不敢在家裡行凶,眼神挑釁,無聲罵她:“小.婊.子,你倒是打呀!”
章辛看著他冷笑,伸手就是一棍,曹平慘叫一聲趴在地上跟條死狗一樣,章辛還是那句話:“和章恪道歉。”
幾個女人要衝過來,但是被幾個安保擋著。
曹平慘叫著,刺耳的尖叫聲終於靜下來了。
老爺子問:“章辛!你要乾什麼?”
章辛看他們一眼:“你們最好給我閉嘴,我可不保證我會不會開瓢。”
客廳裡頓時鴉雀無聲。
曹平沒想到她這麼瘋,真的敢在家裡動手,他實在疼的受不了,開口:“對不起。”
“大聲點。”
“對不起!”
在場的人靜悄悄的,章辛根本不講武德,環視一眼,陰狠說:“誰特麼也彆跟我提家教、王法。我媽死的早,我沒家教。章恪哪裡做的不對,和我說,我會教訓他,但是誰特麼再敢動他一下,誰再敢欺負他,我下次直接打折腿,不信和我試試。彆跟我提一家人,我爸是我爸,我是我。你們要告我,隻管去,先看看曹平是不是乾淨,吃拿卡要他乾了什麼自己心裡清楚。張保生願意給你走後門,讓你發票上動手腳,你們隻管窩裡搞,不怕死你儘管去告我,我說的出來就能弄死你。”
章晗哭喊著詛咒她:“你不得好死!章辛你這個畜生!”
章辛定定看她一眼,沒做聲,轉眼看了眼老爺子,見老爺子隻是陰沉著臉盯著她不說話,並沒有看起來那麼的怒不可遏。
她賭定了老爺子心知肚明,不過裝臉色,誰也沒比誰高貴。
她冷笑一聲,說完理都不理會,拉著章恪就走了。
章恪腦子都是懵的,姐姐以前不是這樣的。
他媽的,他簡直眼淚開閘了似的,關都關不住。
丟大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