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過我估計沒好事兒,但是我想去看看有沒有什麼機會。萬一有人願意和我們合作呢?”盛康正歎了口氣,說道。
麒麟的齊總是個老油條,盛康正也不明白怎麼會在這種節點上組局讓他去。
但現在盛·蔚來缺少機會,去了,說不定會有收獲。盛康正此舉,便是死馬當活馬醫了。
“我跟你去,爸。”盛眠幾乎是不假思索的脫口而出。
“不行,你一個小姑娘,去這種全是男人的酒局上,不安全,不合適。”盛康正也斬釘截鐵的馬上回絕了盛眠。“而且這個齊臣誌私底下風氣不好,你不能去。”
“爸,我已經二十四了,而且,我以後接管盛·蔚來,酒局是少不了的,您難道讓我一直逃避嗎?再說了,今晚這不還有你在嗎?我能有什麼事兒?我知道您是為我好,但您不能把我當溫室裡的花朵養啊,我應該出去,不管是風是雨我都得自己經受。”盛眠有些急,和盛康正理論。
盛康正看著盛眠認真的臉色,知道她是鐵了心想跟著去,也明白她的話有幾分道理,半晌應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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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局定在醉香閣,七點開始。
盛眠看了眼手表,時間還夠,同盛康正說道:“爸,我回家換件衣服,到時候打車過去就行,你先走吧,咱們在醉香閣見麵,你把包廂號發我。”
盛康正思忖了一下,說:“要不然風來送你吧,我讓李助送我過去。”
“行。”盛眠點頭,撥了助理內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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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眠在美國待的時間久,家裡的衣服其實已經不算新了。
她本想回國後直接重新再買,誰料麵臨的卻是負債的窘境,隻好先靠著先前的衣服湊合一下。
盛眠翻了翻衣櫃,找出一身去年回家時買的白色西裝套裝,又翻出一件深灰色雙麵羊絨大衣,匆匆補了個妝,讓自己看起來儘量成熟一些。
總得讓人能放心的把項目交到我手裡。盛眠“蹬蹬蹬”的下著樓梯,在心裡想。
徐風來的車就停靠在正門外,盛眠快速坐進去,關上車門:“走吧。”
徐風來側身,看著盛眠一身的行頭,笑道:“感覺一下子成熟了不少,有盛·蔚來接班人的風範。”
盛眠呼了口氣,說:“但願我不是徒有其表。”
“你肯定能行。”徐風來聽了盛眠的話,語氣十分肯定的說道。
“你相信我?”盛眠有些不可思議。
“相信。我們所有人都相信,你可是盛眠。”徐風來的語氣裡含著百分百的信任,就好像盛眠回來了,盛·蔚來就一定會轉危為安。
盛眠確實在商業上有極高的天賦,她對市場有著極其敏銳的洞察力,曾建議盛康正投資了一個半導體醫療項目,後來果然給盛·蔚來帶來了極為豐厚的利潤。
但今時不同往日,過去她的行為可以算是錦上添花,現在卻是要救盛·蔚來於水火。
盛眠其實心裡沒底,但不好表現出來,怕打擊士氣。
她短暫的沉默了一下,揚起一個明媚的笑:“你說得對,我可是盛眠。”
徐風來和她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很快便到了醉香閣。
“我走了,你回去吧。”盛眠趴到車窗邊,和徐風來告彆。
“好,注意少喝點酒,有什麼事給我打電話。”徐風來叮囑道,遞給盛眠一盒藥,“這是醒酒藥,你拿著。”
“嗯嗯好嘞謝謝,我走了。”盛眠接過藥,邊說邊轉身,按照盛康正給的包廂號急匆匆去大廳裡等電梯。
已經六點五十一了,盛眠心裡有幾分焦慮,沒注意身邊什麼時候多出一個男人。
“喲,這是盛家的明珠吧。”耳邊乍然響起的聲音嚇了盛眠一跳,她抬起頭,發現是個估計年過五十的男人。
西裝革履,啤酒肚,頭發梳的一絲不苟,眼裡的精明被無框眼鏡遮去數半,腕間的勞力士折射出幾絲銀光。
看起來派頭不小。
盛眠拿不準眼前人的身份,遲疑著開口:“您好,我是盛眠……請問您是?”
恰巧此時電梯“嘀”的一聲,在兩人麵前打開,盛眠邁進電梯,男人緊隨其後。
盛眠按了“三”後退了一步,以給男人讓路,然而男人卻一動不動,沒有上前的意思。
盛眠不解,剛想側頭問問需不需要幫他按一下,卻發現男人一直盯著她,帶著幾分玩味。
見盛眠欲言又止,男人哈哈大笑了兩聲,自報家門:“我是麒麟的齊臣誌。”
盛眠被齊臣誌盯得有些不舒服,忍著回了一個微笑:“原來是齊總,怪我有眼不識泰山。”
“不打緊,小事兒——到了,走吧。”齊臣誌率先出了電梯,領著盛眠往包廂走。
待到了門口處,盛眠搶先給齊臣誌開了門,說:“齊總,您請。”
包廂內的眾人聽到聲響早已回頭,視線聚焦到兩人身上,有人已恭維出聲:“齊總好!幾日不見越發紅光滿麵了啊!是不是有什麼好事兒發生?”
齊臣誌笑了下,不急著進去,卻就在門口處站定,把手搭到盛眠的肩膀上,說:“誒,好事倒是沒有,隻是剛才上來的時候恰巧碰見了盛家的大小姐,早就聽說小姑娘貌若天仙,今日一見,名不虛傳啊!想想我上次見的時候,還是個小女娃娃呢!而且,小姑娘不僅長得漂亮,還是麻理高材生,有能力啊!”
盛眠在齊臣誌的手搭上來的一瞬間便湧起不適,想到今日不是她的主場,生生忍下了想要扇他一巴掌的想法。
這齊臣誌話裡倒是一副親昵的樣子,可他看盛眠的眼神,以及搭在盛眠肩上的手,都絕不是長輩會有的姿態。
而是一種男人對獵物的欲望。
盛康正眸色暗了暗,正欲出聲,卻見盛眠已經深深鞠了一躬。
“各位叔叔伯伯好,今日我是小輩,又來的遲,自罰三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