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盛眠站在門外,敲了敲門。
“進。”徐風來的聲音從裡麵隱隱傳出來。
見是盛眠,徐風來放下手頭的工作,站起來給她倒了杯茶,遞過去:“大小姐怎麼有空來我這兒?”
“拉倒吧。”盛眠接了茶杯,輕輕抿了口,問徐風來,“哎,那個李助理,叫什麼啊?”
“李靖遙,怎麼了?突然問他?”徐風來不知道盛眠的意圖,老老實實回答了她的問題。
“我就隨口問問。”盛眠皺眉看著手裡的茶,“他跟了我爸幾年了?”
“兩年零四個月。”徐風來回答的極快。
“記性不錯嘛。”盛眠隨口誇讚他。
“基本素養。”徐風來笑道,“你怎麼對他這麼感興趣?”
盛眠不答反問:“你覺得他這人怎麼樣?”
徐風來聳聳肩,看起來對那位李助理了解不多的樣子:“我倆分工比較明確,很少長時間合作,感覺他話挺少的,就——無功無過吧,手腳挺利索的。”
盛眠點點頭,又問:“他今年多大?”
“三十六。”
徐風來話音剛落,盛眠緊接著拋出下一個問題。
“他結婚了嗎?有孩子嗎?上學了嗎?父母身體怎麼樣?有房貸車貸嗎?”
一連串問題出來,徐風來直接聽笑了:“我說你查人戶口呢。”
玩笑歸玩笑,徐風來還是一一回答了盛眠的問題:“結了,孩子正上小學三年級,父母健在,剛買了一套學區房,貸沒貸款不知道,手頭估計挺緊,畢竟學區房不便宜。”
盛眠若有所思的轉著手裡的茶杯,複又衝徐風來揚起一個笑:“知道了,你忙吧,我不打擾了。”
說完,起身往門口走,徐風來在她身後喊:“好歹把茶喝完吧,你還真是一點兒沒變啊。”
盛眠聞言,折過身來把茶一口氣兒喝下去,臉上掛了笑:“走了,拜拜。”
……
重新回到盛康正的辦公室,盛眠看了眼手表,估計再有十分鐘,盛康正就該回來了。
她百無聊賴的摸了摸盛康正被擦得一塵不染的辦公桌,餘光瞥見被放在一旁的文件夾。
是前一晚上齊臣誌的助理發給盛康正的,估計盛康正把它打印出來了。
盛眠拿起那份文件,隨意翻開。
如果成功,確實很有市場。
盛眠在心底盤算著,不自覺入了神。
“眠眠?”
盛眠正看得認真,盛康正的聲音在她耳旁響起。
“你回來了,爸。”盛眠放下文件,直起身來。
“有事情要找我?”盛康正脫了西裝外套掛到衣架上,問。
“嗯。”盛眠點了點頭。
“正好,我也有件事要和你說。”盛康正到沙發上坐下,招呼盛眠,“來,坐。”
盛眠本想直接和盛康正說明來意,見盛康正也有話要說,便退回已經到嘴邊的話,先聽盛康正說。
“我看了看齊臣誌發我的資料,說實在的,確實很有利潤空間。”盛康正喝了口茶,看向盛眠,“如果我們能找到新的合作方……”
話外的意思是拿著齊臣誌的方案去找新合作人。
說難聽點兒,這就是剽竊了麒麟的方案。
儘管齊臣誌這人不道義,盛康正這麼做可以看做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但盛眠還是覺得不可行。
成功了,倘若麒麟找上門來,盛·蔚來尚有一線對抗的底氣。
失敗了,那就真的是要跳下萬劫不複的深淵了。
“爸,這風險太大了。”盛眠秀氣的眉毛皺起來,“我們不能冒這個險。”
盛康正揉了揉眉心,有幾分無奈,換了個話題:“你要說什麼?”
盛眠一聽,身子直了直,把自己的想法如數告訴盛康正。
“祁辭望?”盛康正尾音揚高,像是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他可是京市炙手可熱的名門貴婿,多少人看好的新貴啊!你和他聯姻?恐怕比我們和麒麟鬥成功的概率還要小吧?”
他這個女兒,膽子倒是真不小。
“這不是還有兩個人嘛。”盛眠也知道概率小,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尖,“一共三個人,三個人。”
盛康正:……
盛眠看著盛康正欲言又止一言難儘的表情,又補充:“試試嘛,總比束手就擒好吧。”
盛康正現在也沒有更好的法子,說:“那你試試看吧,不要太久,齊臣誌會按捺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