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遠集團啊,你不知道嗎?”助理好奇地說。
宛如一道晴天霹靂,盛眠被雷得裡焦外嫩。
還真是“有緣”啊。
要是她沒去找過祁辭望,肯定會認為老天都在幫她製造機會。
然而現在祁辭望於她來說不僅沒用,還知道她妄圖嫁給他好“拿錢”的想法,實在是如洪水猛獸,簡直避之不及。
“綠燈了。”祁辭望淡淡出聲,提醒因為助理的話愣在原地的盛眠和因為不明白盛眠為什麼表情呆滯而同樣愣在原地的助理。
“哦哦哦,走吧咱們。”助理率先回過神,邀請盛眠一起前往望遠集團。
盛眠欲哭無淚的跟上兩個人的腳步,腦海裡卻突然冒出一個想法。
反正祁辭望現在已經知道她是去望遠集團了,那她打聽一下杜遠修的行蹤應該沒什麼問題吧?
思及此,盛眠清了清嗓子,問祁辭望的助理:“誒,你貴姓啊?”
“哦,我叫方任,您叫我小方就行。”助理笑著說,全然沒有先前的嚴謹冷肅臉。
“誒,咱倆年齡應該差不多,不用一口一個‘您’,把我給叫老了。”盛眠有意和助理混熟悉,“我叫盛眠,咱倆這就算正式認識了。”
“盛小姐?你是盛家那位?”方任驚呼。
“你知道我?”盛眠挑眉,有些意外。
看方任的樣子,祁辭望應該沒把之前他們見麵的詳細內容告訴他。
“對啊,之前我們小祁總還說過——”助理興致勃勃,話說到一半,被一聲咳嗽打斷。
“咳”。
一直充當背景板的祁辭望輕咳一聲,打斷了方任的激情發言。
“怎麼啦,祁總?”方任側身,問祁辭望。
“方任,你今天怎麼這麼多廢話?”祁辭望不輕不重的說道,並不看方任,隻是向前走。
方任摸了摸鼻子,小聲說:“我這不是覺得和盛小姐有緣嘛……”
“是嗎?”祁辭望輕飄飄的聲音裹在冬日的風裡傳進盛眠的耳朵。
不知道是不是盛眠的錯覺,她總覺得祁辭望這話裡藏著止不住的笑和不相信。
眼見著前麵就是望遠集團,盛眠暫時拋開祁辭望的話,問方任:“誒,你們是找杜總嗎?”
“對啊。”方任點頭,“我們祁總要和杜總去抱月齋吃飯。”
盛眠聞言,心裡一喜,竟然就這麼不費吹灰之力得到了杜遠修的行程。
雖然知道這樣有點不厚道,但非常時期非常行事,盛眠還是決定原諒自己。
要是杜遠修真的追問起來,就說是偶遇好了。
盛眠目前最大的問題被解決,連帶著腳下步子都輕盈了不少。
“盛小姐。”祁辭望突然開口,嚇了盛眠一大跳。
“怎麼了?”盛眠頗為警惕的問,“小祁總有何指教?”
祁辭望微笑道:“指教談不上,就是想問問盛小姐也是去找杜總麼?”
祁辭望話一出口,盛眠就知道他已經猜到了七八分。也是,他這樣聰明的人,憑著她先前以及現在的行為,要推測出點兒什麼來也不算難事。
“是。”盛眠說道。
夾在中間的方任莫名覺得盛眠的回答有些不情願。
“那提前預祝盛小姐心想事成。”祁辭望本想問盛眠願不願意去抱月齋,轉念一想覺得不妥,懊惱自己剛剛說話太過草率,此刻隻能揀了一句無足輕重的話應付過去。
這話在方任聽來沒什麼問題,他家祁總一向會說話,最擅長的就是不讓人難堪,此刻估計也是一句祝福吧。
然而落在盛眠耳朵裡又是另一番意思。
她和祁辭望接觸不多,唯一一次正式的交談就是上次咖啡廳失敗的“談判”。
是以盛眠覺得,祁辭望這話裡有陰陽的意思在。
她頗有些忿忿地說道:“多謝小祁總好意。”
方任:好像有股火藥味,從哪來的?
眼看著已經到了望遠集團正門外,盛眠停下腳步,對方任說:“你們先進吧,我就不和你們一起了。”
“那再見!”方任和盛眠小幅度揮了揮手,跟在祁辭望身後走進望遠。
盛眠看著祁辭望挺拔瘦削的背影,悄悄瞪了一眼,在心裡暗罵:“我呸!”
她在外麵等了兩分鐘,這才提步走進去。
大廳裡已經不見了方任和祁辭望的身影,盛眠烏黑的眼睛轉了轉,笑眯眯的朝前台走去。
“你好呀,我想問問要見杜總的話是在這裡預約麼?”盛眠胳膊放在台麵上,雙手撐著下巴,問其中一個前台接待員。
“是的,這邊需要登記一下您的姓名和聯係方式,後續杜總的助理會和您聯係的。”接待員看盛眠長得元氣漂亮,說話又溫柔禮貌,不自覺也放軟了聲音。
畢竟誰不喜歡這麼可愛的女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