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希文眼珠子一轉:“是的,好像姓孫?”感謝醫聖救我狗命!
李承乾順著溫希文的思路作恍然狀:“竟是孫思邈孫道長?”
溫希文也裝了一裝:“殿下認識這位好心的道長?”
李承乾的內心有些無奈,但表麵依然作驚喜狀,然後順手給溫希文挖個坑:“孫道長極少在長安,孤隻在五六歲的時候,跟著父皇見過孫道長一次。”
溫希文開始尬笑:“可能是我和孫道長比較有緣吧,哈哈。”
李承乾繼續挖坑:“之前聽父皇說,孫道長除了岐黃之術登峰造極,也精通精算之術。良娣既然能夠習得一些醫,那想必也知道一些紫薇鬥數,六爻占卜吧?”
溫希文打哈哈:“啊,這個臣妾好像沒見道長用過?”
“不會吧,孫道長向來是道術醫術一起用的,良娣怎麼會隻學一半呢?”
溫希文:?
“可能是臣妾年紀太小,孫道長的道術過於高深,小時候聽不明白,也沒記住。”
“良娣小時候能聽得懂醫術,卻聽不懂道術?”李承乾作思考狀,“怎麼會呢,孤當年見到孫道長時,道長便說過道術比醫術簡單,良娣聽得懂難的,卻聽不懂簡單的,難道是在胡說嗎?”
接著更是笑得不懷好意,道:“欺君可是大罪,良娣可要想好了。”
溫希文:我沒學過道術行不行啊@)?%&#
大唐也確實是巫醫不分家。在道家,道術通常也融合在醫術之中。跟孫道長學醫確實不可能不學道。
更何況形式比人強,於是隻會醫術溫希文隻能堆起討好的笑,道:“臣妾想起來了,好像是學過那麼一點。”一個謊話要用一萬個謊話來圓,早知道不說是孫思邈教的了……還好知道點後麵的曆史,唬唬人應當是沒問題的。
李承乾見自己的目的達成,誌得意滿地笑道:“下午孤還有騎射要練,晚上來與你討教討教孫道長的道術。”
午膳結束的莫名其妙,王英暈乎乎地跟著李承乾去馬場練騎射。
王英伺候李承乾多年,最是知道李承乾大多數時候都是不苟言笑又高高在上的儲君。即便是賞人或者是罰人,李承乾也從沒有多大的情緒波動,仿佛是那喜怒不形於色,無心無情的神一般。
但是自納了這位良娣以來,李承乾就多了許多的情緒,連笑臉都多了起來,變得鮮活了許多。
這位溫良娣,絕非池中之物啊。王英如此想到。
同樣暈乎乎的還有溫希文。溫希文回到她的起居間,後知後覺地發現她不僅沒把小廚房要到手,還被李承乾給擺了一道。
回想起中午吃的水煮兩條魚,溫希文打了一個寒顫。
不行,絕對不行。吃穿住行吃為先,沒有吃的人會沒。就東宮膳房這個水平,溫希文嚴重懷疑她活不過這個夏天。
可是,要怎麼說服李承乾弄個小廚房呢?
溫希文在起居室裡轉來轉去,轉來轉去。
蘭玥也知道溫希文在頭疼什麼,但看著溫希文走來走去,自己都要成鬥雞眼了。為了讓主子重新靜下來,便提議到:“主子不如自己下廚,做頓飯給殿下?”
這是個好主意,但是對溫希文來說難度很大。現代大學生早就熟練掌握外賣技能,再不濟泡個泡麵,又有預製菜當道,烹飪的技能早就不知道扔到哪個犄角旮旯裡麵去。更不要說在沒有燃氣灶的情況下將生的食物弄熟。
彆說弄熟食材了,不把廚房燒了就算燒高香了。
所以,當溫希文聽完蘭玥的建議,鬥誌昂揚地走到膳房裡,看到八個大灶,八口大鍋,還有放置整齊的數不勝數的各類蔬菜禽肉,徹底傻了眼。
膳房裡用的人是清一色的男人。突然見到一個衣著不凡的女子遠遠朝膳房又來,也傻了眼。
東宮內侍們一擁而上,向著溫希文邊拱手邊將溫希文往外推:“貴人金安,膳房油膩,可不是貴人該涉足之地。”
溫希文與他們理論,還想重新進去。隻是內侍們死死的攔著:“貴人,貴人,不可啊!”
“為什麼不行,我偏要試試?”本來有些打退堂鼓的溫希文,被內侍們一攔,頓時激起了鬥誌。
“貴人這是膳房,是不許無關人等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