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厥! 太子妃:殿下,你可不能出事啊……(1 / 2)

“出什麼事了?”溫希文本來都準備回起居室就寢了,一聽到說李承乾出事了,也有些著急。雖說史料上記載貞觀十一年風平浪靜,但不管怎麼說,李承乾都是她的衣食父母。

衣食父母出事了,可沒有她什麼好果子吃。

蘭玥也是跑得氣都沒喘勻,道:“良娣,聽說太子殿下昏過去了!如今永昌殿已經戒嚴了,還是王英總管派人與後宮諸人說的。聽說太子妃已經過去了。”

“昏過去了?”溫希文蹙眉思考。不應該呀,昏過去當是有什麼大病,或者是什麼突發的事情。如果是這種事情的話,史料上怎麼可能沒有記載?

溫希文想了想,還是決定出個門,去永昌殿看看。

永昌殿果然已經戒嚴,東宮衛將永昌殿圍得嚴絲合縫,一隻鳥也飛不進去。一旁放著一個輦車,從紋樣上看,比溫希文的要華麗一些。

應當是太子妃的輦車。溫希文還在想著,就見王英從殿門裡出來。

王英見到溫希文,連忙簡單地拱手一禮,道:“良娣怎麼來了?可是擔心太子殿下?”看著溫希文,擔憂道:“現在雖然是夏天,但是更深露重的,良娣仔細受寒。”然後將溫希文引入永昌殿內,李承乾所住的寢殿裡。

寢殿裡燈火通明,所有的燭台都被點上了。太子妃畢竟還隻是十幾歲的孩子,正坐在寢殿的一邊,看著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李承乾,坐著哭。

溫希文忽然掀開簾子,闖入殿內,倒是把太子妃給嚇了一跳。

太子妃臉上的淚痕尚未乾涸,看見溫希文,連忙收斂了情緒,做出端莊持重的樣子來,道:“溫良娣來了,賜座。”

溫希文也問了個禮,就直入主題地問道:“太子殿下這是怎麼了?”

本來就被高壓壓得有些撐不住的太子妃,又忍不住想要哭泣,還是太子妃的貼身侍女玉梳道:“良娣,太子妃也剛到不久,尚不知內情。”

溫希文好歹前身也活到了二十幾歲,雖然是清澈大學生,但是這點抗事能力還是有的。更何況溫希文又是醫學生,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就上前翻了翻李承乾的眼皮,探了探頸脈。

瞳孔正常,心跳正常,呼吸略微有些弱,但是還算可以。

一般來說,昏厥最先排除的是腦部疾病,可惜唐朝沒有CT,不然掃一下就知道怎麼回事了。而現在就隻能靠猜了。溫希文心中暗歎。

溫希文的手已經將李承乾的腦袋抱了起來,正準備要更加仔細地看看李承乾的腦袋,王英帶著禦醫到場了。

禦醫身著綠色官服,眉須皆是花白相間,進殿時連氣都喘不勻,差點岔過氣去。溫希文也顧不上使喚人了,連忙讓禦醫席地而坐,先緩過神來。禦醫也絲毫沒客氣,將藥箱一放,快速放鬆身體,不過一瞬就緩了過來。

好身體!溫希文暗中讚揚到。但此時不是糾結於這個的時候,溫希文連忙退開幾步,給禦醫留出空間。

“太子殿下!”一聲如鶯啼一般帶著哭腔的女聲傳進殿來,這一聲嬌呼愣是讓溫希文想起來一句話:“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然後就見一個頭插釵環,著裝穿戴整齊的人,哭著跑了進來。

不僅溫希文嚇了一跳,太子妃也一驚,那半滴淚水掛在眼瞼上半掉不掉的,最後硬是給憋了回去,連禦醫也被嚇得手一抖。

等到那人進了屋子,眾人方才發覺竟是蔣昭訓。

蔣昭訓一進屋就衝到了李承乾的床榻旁,將禦醫擠到了一邊去。接著扶著床邊開始小聲嗚咽,眼中的淚水如斷線的珍珠似的一顆一顆地往下掉,隻是不管這眼淚怎麼掉,麵上的妝容竟是一點也沒花。

“殿下,你若是有個好歹,妾可怎麼辦呀。妾寧願用自身的命,來還殿下的命啊嗚嗚嗚嗚嗚……”蔣昭訓一派憂見我憐的樣子,把太子妃與溫希文給看呆住了。

這是高手啊!哭泣半點不暈妝,這是來探病的還是來選美的?溫希文一臉的黑線,看著蔣昭訓在床榻前的哭嚎。

剛被蔣昭訓擠開的禦醫,尷尬地進也不是,退也不是。蔣昭訓一個人撲在床榻邊上就占據了大多數的位置,禦醫想要把脈看診也無從下手。

但是,雖然蔣昭訓在東宮是屬於末等幾位的主子,論品級也有正七品,而這位禦醫也隻有正七品,又兼之蔣昭訓是太子的女人,禦醫總不能伸手將蔣昭訓推到一邊去。

嘗試了幾次見縫插針,沒插進去,禦醫隻好先問王英今日太子的情況:“殿下今日都做什麼了?”

王英如實將李承乾今天做的事情都說了一遍,包括早上早朝早學,中午與溫希文吃飯,下午去練騎射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