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道! 李世民:朕的兒子不能有事,朕……(2 / 2)

除開李世民的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均是麵有疑惑:太子殿下沒病?

溫希文則是更加大膽一點:這小子不會在裝病吧!

李世民雙眉緊鎖,又看了看躺著的李承乾,問道:“那如今,太子這種情況,道長以為當怎麼處理呢?”

孫思邈捋了捋胡子,道:“殿下身體無礙,但是卻昏睡不醒,有可能是魂症。”

“魂症?”

這個詞彙超過了溫希文的知識盲區。作為醫學生,溫希文向來相信科學。然而從孫思邈的口中聽到“魂症”這個詞,直接打破了溫希文多年的堅守。

難道科學的儘頭真的是玄學嗎?溫希文想到。

李世民似乎也是不解的,道:“請問道長,這個魂症是?”

孫思邈道:“陛下當聽過厭勝之術。”

李世民一稟,道:“厭勝乃邪術,為世間所不容。道長的意思是乾兒中了這等邪術?有人在東宮做這等臟東西?”說著便要發怒。

孫思邈解釋道:“厭勝之術卻乃世間邪術之一,若是施法者足夠惡毒,被壓製者就會魂魄受損,整日渾渾噩噩或昏睡不起。但是我觀殿下之態,當不是有人對殿下做了不乾淨的事情。反而像是佛家裡得了大機緣,突然開悟時的入定。”

“啊?”眾人皆是疑惑。

“這……”李世民一聽,一下子也不知道是好是壞了,隻好問道:“道長可知,乾兒何時能夠醒來嗎?乾兒畢竟是大唐太子,若是長久不醒,恐怕……”

孫思邈搖頭,已經開始收拾藥箱了,道:“老道精通岐黃之術,但是不精相術。聽說近日袁天罡回長安了,太子殿下此等情況,陛下不如請袁天罡與李淳風來一觀?”

李世民想都沒想,就吩咐到:“阿難,去將李淳風請來,若是袁道長也在的話,就將袁道長一起請過來。”

事情吩咐完了,李世民與孫思邈又是一番客套,便要送走孫思邈。而此時,溫希文突然出聲道:“陛下稍候,臣妾有話要說。”

沒有人能想到這個變故,東宮的後妃、宮人,對於太子李承乾是有敬有怕的,對於李二陛下隻能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從來都是東宮眾人怕在李世民麵前行錯踏錯,對著李世民的命令都是接旨辦事,還沒有人敢這樣對李世民說過話,更不要說讓李世民稍等。

原本準備起身的李世民又重新坐下來,沒有生氣,隻是詫異地看向溫希文:“這是前幾日東宮新納的良娣溫氏吧,倒是個膽子大的。既然已經嫁進東宮,就是一家人,有什麼事說吧。”

溫希文先是按例行一禮,然後振振有聲道:“陛下,剛才太子妃有恙,吳禦醫給太子妃把脈,把出了一個月的喜脈。隻是吳禦醫自稱不精兒科,怕有誤診。如今既然孫神醫已經到這兒了,臣妾想著不若就讓孫神醫也替太子妃把把脈吧。”

李世民終於露出了近日第一個高興的樣子,才發現太子妃正側倚在軟榻上,驚喜問道:“溫氏說的是真的?”

太子妃有些羞澀,紅著臉點了點頭,算是答了李世民的話。

李世民大笑道:“真是天佑我大唐。”

永昌殿內終於不是一派沉寂肅穆的苦相了,眾人皆是恭賀皇帝,喜得長孫,張阿難在一旁也恭維道:“恭喜陛下,喜得皇孫。天佑我大唐子嗣繁茂,千秋萬代。”

皇帝心情舒暢,笑著對孫神醫一拱手,道;“這是我兒第一個孩子,又是正妻所孕,長孫嫡孫的,就要麻煩孫道長了。”

孫思邈大約也是很喜歡乾這種喜迎新生命的活兒,笑道:“醫者父母心,自然應當看看的。”

就見孫思邈重新從藥箱中取出脈枕,請太子妃將左手放置脈枕之上,將手搭上去,閉眼細細感受著太子妃的脈動。過了好一會兒,才睜眼收枕道:“太子妃的脈象雖然弱,但確是圓潤走珠的喜脈。”

太子妃接著帶著希冀的眼神,看著孫思邈,問道:“能診出男女嗎?”

“太子妃此脈未足一月,脈象極弱,男女之事恐怕要等太子妃懷胎五月之後才能有所顯現。”孫思邈搖搖頭,接著又囑咐道,“隻是從脈象上看,太子妃近來過於勞累,氣血有虧,胎像略有些不穩。近來幾天需臥床靜養,過會兒我為太子妃寫一副安胎藥,近幾日需一日不停地喝著,等到胎像穩固才可停止。”

太子妃原本高興的臉上又染上了一絲憂愁,岑白便細細在太子妃身邊安慰。

李世民明顯也很重視太子妃的第一胎,問道:“可有什麼大礙嗎?需要什麼去朕的內庫裡拿。”

孫思邈又笑了起來:“太子妃前三個月安心養胎,不傷神憂思,定能無恙。”

見孫思邈這麼說,讓太子妃好好休息就無恙,李世民暗暗鬆了口氣,也笑道:“太子妃遇喜,是大唐之福,今日在場的都有賞。”

永昌殿內頓時是一派喜氣洋洋的氣氛。

李世民又做主,將太子妃送回東德殿。等到太子妃走後,李世民看向還跪坐在一旁的溫希文,道:“聽聞昨日你救了太子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