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器具就沒多少,溫希文掃了一眼,便搖搖頭道:“沒有……”
見溫希文沒一個滿意的,李承乾便問道:“還有地方有琉璃器具嗎?”
李承乾看向祝內官,祝內官苦笑答道:“彆說長安了,就是整個大唐都找不出幾盞。這玩意也就大內有一些,還有一些賞給了四妃和國公們,東宮說不定也有幾盞。良娣若是在這兒挑不到滿意的,東宮可能能挑到一些。”
東宮的內庫是太子妃在管著,李承乾向來不管這些東西。此刻提到了東宮的琉璃器具,李承乾卻不大熟悉,歎道:“之前太子妃也曾給孤用過,孤嫌棄這些玩意長得東倒西歪,不好用,就讓太子妃給收起來了。倒是沒想到這玩意這麼金貴。如今也不知道東宮還有多少。”
溫希文拿起一個還算規整的琉璃器具看了看,十分失望地搖搖頭:“陛下的內庫都隻有這些,想必東宮也很難有更好的。”
祝內官站在一旁好奇,接話道:“恕小人多嘴,小人曾聽說琉璃器具工藝複雜,所費繁多,極為難產,隻有西域那邊才有這樣的工藝。然而聽良娣所言,竟是見過更好的嗎?若是有,不如敬獻給陛下。”
溫希文聽著祝內官的話,也沒做他想,直言道:“是見過,但也不是我藏私,隻是不在這兒,沒法敬獻給陛下。”琉璃這玩意說白了就是自然玻璃,透光性沒玻璃好,純度也沒玻璃高。玻璃還是沙子做的,比這些破玩意要便宜。要不是沾了自然,這玩意放在現代,我一天摔兩個都沒人管。溫希文撇了撇嘴角。
竟然是沙子做的?李承乾也覺得大開眼界。然而祝內官還在場,李承乾隻能先不想這些東西,接著問道:“祝內官,溫良娣所需的器皿比較特殊,隻怕不論是內庫還是東宮,都沒有符合她要求的琉璃器具。長安有什麼地方可以買著琉璃器具嗎?”
祝內官搖了搖頭:“小人身為內庫管事,侍奉陛下多年,向來是不許出宮的。殿下若是想要到外頭去采買,不如去問問內侍省的采辦司,他們可能會對這事兒更加了解一些。”
李承乾覺得祝內官說的有理,便拍了拍溫希文的肩,道:“咱們要不要再去一趟采辦司?”
溫希文第一個想到的問題是:“離這兒遠嗎?”走路真的好累……
李承乾笑了笑,道:“不算很遠,離這兒也就隔著一堵牆罷了。”
溫希文:“哦,那我們早點去吧?”
李承乾想也沒想:“好。”
在地理位置這事上,李承乾確實沒有唬溫希文,因為內庫和采辦司都在內侍省的地接,采辦司確實隻與內庫隔著一堵牆。
隻是想要繞過這堵牆,需要七拐八拐半天。等到兩人到采辦司的時候,溫希文已經氣喘籲籲了。
李承乾調笑道:“溫良娣的身子有些弱,回去去庫房裡取些當歸黃芪補一補吧。”
溫希文扶著牆,上氣不接下氣,說不出話兒來,聽到李承乾這麼說話,便瞪了李承乾一眼。
這時,采辦司裡麵突然傳來了一聲女聲,聲聲中都是鏗鏘剛強,帶有一絲絲委屈:“你們采辦司欺負人,為什麼徐才人可以有這些東西,而我沒有!”
李承乾與剛喘過氣來的溫希文對視一眼,心裡具是一種想法:這是誰啊?
然後便是一位內侍不男不女的聲音傳出:“武才人,您就彆為難小人了。布帛的分發均是有定數的。”
“按照你這麼說,我與徐才人均是正五品才人,同屬二十七世婦。這些布帛,她拿十匹,我就隻能拿五匹,那我另外的五匹,難道是被你們拿了不成?”
“哎呦,武才人,小人如何敢拿您的份例。徐才人多拿的,是前些時候侍奉陛下有功,陛下親賞的,要不您也讓陛下賞您幾匹,小人這就給您拿去。”
“你!”
李承乾聽著,聽得眉頭皺起。不過就是哪個後宮嬪禦之間的爭風吃醋,你多拿了我也要多拿這種小事情。
而溫希文已經呆住了:武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