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珂氣得狠狠地咬在了他肩膀上，“你咒我，你咒我！”

胤禩察覺到疼，微微皺眉，見她滿臉的淚水，給她擦去，正色道：“那就不要氣死。”

“……”明珂扭了他一下，捧著他的臉，認認真真地問他，“你到底怎麼了，你當真還是八爺嗎？”

“你不是給我驅過邪了嗎？”他黑亮的眸靜靜望著她。

明珂心虛，“我那是為了驅除不祥，為了你的身子。阿瑪都被你氣成了那樣，你就不怕汗阿瑪責怪嗎？現在你沒了爵位，我連福晉都不是了。”

“不當阿哥福晉。”

明珂擋著他不安分的唇，“這就是你的目的？”

胤禩手上未停，“嗯。”

明珂扼住他的手，一本正經地望著他，道：“我就要當福晉，我喜歡當福晉，你難道要叫我在大家麵前抬不起頭來嗎？叫我空嫁你一場？！”

“過了今日，隨你改嫁。”

“你！你還不如氣死我算了！快住手，不要，我不要……”

他輕笑，不顧她氣惱反對，她捶著他胸膛，“大白日的，你瘋了。”

“嗯。”

“你現在不是貝勒了，日後我們有了孩子，你難道要讓他當一個光頭阿哥？”

“你先生出來再說。”貸款焦慮，他可不上當。

明珂捶他，嬌氣輕喘，眼中彌漫了水霧，隻覺臉紅心跳，心神時聚時散，“你怎能這樣？……你想想我們日後的孩子。想想自己的前途。”

胤禩抵著她的額頭，“日後去江南。”

明珂迷糊中聽見他的詢問，不住搖頭，“咱們離不了京……你彆亂來……”

“陪我去。”

“不，不，我喜歡京城……我要當福晉……我還想……”

“想什麼？”

“什麼都想，我就想當福晉。”

“不止吧。”

明珂望著他，“是，不止，我就是想。難道，難道我不配嗎？”

胤禩沉默。

明珂看著他的沉默，心中慌亂，這不像以前那個積極進取，與她誌向相同的人。

“八爺，這些日子你到底怎麼了，哎，彆鬨我了……”她嬌氣道。

門外的白玲紅了臉，走遠了點，忽見管家前來忙迎了上去。

“八爺和福晉……”管家詢問。

“在屋裡歇著呢。”白玲道，“管家有要事？不如等福晉醒了再說？”

“九爺還在書房等著呢……”管家歎息一聲道：“既如此，我便請九爺先回府，有什麼事從長計議。”

“正是，正是。”

胤禟聽管家糊弄他，著實委頓氣惱得很，拉著老十就走，“好，好！我們什麼也不管了！”

入夜，星鬥縱橫，忽明忽暗。

夜風尚綿軟，有花香飄蕩縈繞。

熟睡的胤禟做了個夢，夢裡，汗阿瑪正高聲怒斥八哥，將他的袈裟扯了個稀爛，還說要砍他的腦袋，他則嚇得不敢說話，隻見八哥一拳將汗阿瑪打倒，眾人連連尖叫。

他連忙去抱人，不想也挨了一拳，臉上生疼，直到將他給疼醒了。

胤禟捂著麵頰，看到帳頂鬆了口氣，將將轉身，忽看到眼前一道黑影，登時嚇得大叫了一聲，可惜聲音還未出，就被一隻手堵住了嘴。

他一哆嗦，眼睛瞪得像銅鈴一樣大，誰？！有鬼？？！

咚！咚！咚！

黑夜裡，他的心跳聲如擂鼓。

“救唔！啊！疼！誰！”他臉上被那黑影掐了一下。

那隻手放下了，但沒有說話。

胤禟舔了舔唇瓣，聲音嘶啞顫抖，帶著試探，“誰！福晉？蕙蘭？！”

“我。”

“八哥？？”胤禟一個激靈坐起，“八哥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