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文清給汪雪帶的紅糖,汪雪想放在地頭的樹下麵。
柳二妹不放心放那非讓她背著:“萬一被人拿走了,你得慪死。”
她這樣一說汪雪也不放心了,就放小筐裡背著。
“你倆不知道,這知青點做飯太難吃了,我感覺我再不弄點東西吃我非被餓死在這。”
柳二妹:“呸呸呸,彆亂說話。現在誰家不是吃那些,你上人家搭夥說不定吃的還不如知青點。”
汪雪歎氣:“是啊,不然我早就找人搭夥了,之前在老鄉家搭夥的兩個知青都回來住了。”
她又跟江文清說:”文清,待會下工我去你家換兩個雞蛋。”
江文清說好:“我們家還有醃筍我給你拿點回去吃吧。”
柳二妹開玩笑:“你有福了,她的手藝是出了名的好。”
汪雪嘿嘿一笑:“我也聽說了,給我饞的晚上做夢都流口水呢。”
三個人說說笑笑活乾的也快,下了工江文清帶汪雪回去,給她拿雞蛋。
兩個雞蛋一毛錢,江文清給她挑了兩個最大的,又拿碗給她裝了一碗筍。
“碗你先拿回去吧,明天再給我。”
汪雪端著醃筍回了知青點,到了知青點汪雪就迫不及待的回屋。
跟汪雪住在一塊的女知青叫周成夏,周成夏還沒回來,屋裡就汪雪一個人。
她捏了一塊放進嘴裡,又酸又辣的味道刺激著味蕾。
汪雪連吃兩塊,趕緊拿出自己的飯盒把筍倒進去。
周成夏一進屋就聞到一股味:“這什麼味?”
“是醃筍的味道。”汪雪打開飯盒讓周成夏捏一塊:“你試試。”
周成夏還沒吃進嘴裡,就忍不住分泌口水了。
她吃了一塊不過癮,還想捏一塊,汪雪立刻把蓋子蓋上。
“瞧你這小氣勁。”周成夏從自己櫃子裡拿出一包桃酥:“分我一半,我用桃酥跟你換。”
汪雪翻個白眼,她自己也有雞蛋糕才不饞她的桃酥:“不是我小氣,這是文清姐給我的,她沒要我東西,待會吃飯我再分你一塊好了。”
周成夏又高興了,她跟汪雪打商量:“多給我兩塊吧!我還有奶糖呢!”
汪雪不想給她,被她纏的煩了隻好說:“我收你東西不合適,我明天去問問文清姐,你把東西給她跟她換。”
那感情更好,周成夏撿了幾塊桃酥出來用油紙包好。
第二天上工周成夏跟汪雪一塊去地頭找江文清,江文清聽說她想要醃筍笑了。
“又不是什麼好東西,值當你拿這換,待會下工你拿飯盒來我給你撈。”
周成夏跟江文清不熟,不好意思吃白食:“姐我以後說不定經常跟你換,你不要我下次不好意思找你了。”
江文清隻好收下,不過她隻要了兩塊桃酥,中午回去給她裝了一大盒醃筍。
兩塊桃酥陳家人分著吃了,這玩意用的細麵,油還大,上麵還撒了芝麻,陳翠春說這可賺大發了。
江文清也覺得,吃完飯她把豌豆澱粉做出來,晚上做成涼粉在井裡放一夜第二天早上讓陳木文送走。
陳木文的朋友專門乾這些,每天早上天不亮在縣城外麵的小樹林收貨。
不用進城送,陳木文送了涼粉回來不耽誤上工。
涼粉可以提前做好,調料汁子卻不好提前做,現在天氣熱,放一夜準變味了。
為了這次口感更好,江文清還跟婆婆申請了油,炸辣椒。
炸過的辣椒不僅香,還增味。讓涼粉更有滋味。
第二天天不亮陳木文和陳木武就起來去送涼粉,他們兩兄弟都很警惕,去這種地方兩個人去,有一個人要負責望風。
江文清也一塊起來把汁子調出來,又去拔了小蔥洗乾淨讓陳木文一塊帶去。
他倆走的時候天還沒亮,江文清回屋睡不著躺在炕上擔心陳木文。
她還沒乾過這種事,難免神經有些緊張。
等到天色蒙蒙亮,她乾脆起來做早飯。
灰灰菜用水燙過,控乾水分切碎加入粗麵,再加蔥,鹽調味,讓麵漿裹住灰灰菜再把燒熱的的鍋裡抹上薄油,把灰灰菜麵糊用小火炕熟,有麵漿的地方炕脆就可以出鍋。
粗麵和野菜再怎麼做也做不出美味,幸好昨天炸的辣椒油江文清留了個碗底子。
調個醬汁蘸著吃,也能吃出幾分美味。
江文清餅子快烙完張蘭香進來了:“你怎麼這麼早,是不是文子不在你害怕?”
“不是,我睡不著了。”
江文清燒的有熱水,看她從缸裡舀了水要用趕緊攔她:“用熱水洗漱吧,你彆貪涼。”
張蘭香心裡一暖,去兌了熱水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