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心狗肺 “回去告訴你們宗主,明日,……(2 / 2)

畢竟他們都領教過她手中的神兵。

唯有豐蟬依舊不管不顧地衝上來,劈頭就砍。聞丹歌單手拎劍,卻不用劍刃,而是用劍鞘打散他的招式。兩相擦身時,豐蟬甚至沒有喘息的空隙,就被她以劍鞘擊中手腕。他手中劍還未落地,又被她從中劈開,一把玄鐵分為兩半。

一片寂靜。

“不明白自己為誰執劍,你還做什麼劍修。回去告訴你們宗主,明日,我來送義絕書。”

東方欲曉,這一場曠日持久的拙劣戲碼,終於要落下帷幕。

應宗主聽完庶務總管轉達的話,閉著眼一言不發。

沒有他的命令,總管也不好擅自叫人來為應禮醫治。可看著應禮血肉模糊的腿,他又感同身受地腿疼。

聞丹歌可不開玩笑,說要廢了他一條腿就不會失手廢胳膊。原本總管還恨得咬牙切齒,如今和少宗主一對比,他居然還算健全。

但這至多算一種苦中作樂,他依舊恨那一對狗男女。見應宗主眉頭稍鬆,他立刻捧茶上前,道:“宗主,那妖女和雜種實在可惡!犯下滔天罪行還口出狂言!若是不嚴懲,恐有損您和宗門威嚴!”

應宗主緩緩睜眼,麵上表情模糊不清:“雜種?那個和她一起來的?”

總管狠狠點頭:“就是他!當年若不是宗主您大發慈悲饒了他母親一命,這小雜種哪有機會出生?他不感激您的養育之恩也就罷了,還向著外人......”應宗主抬手打斷他的話,又問:“那個狐妖所出?”

得到總管肯定的答案後,他緊繃一夜的神情突然鬆動。總管悄悄覷著他的臉色,大著膽子問:“宗主,少宗主的傷......”“少宗主?方寸宗何時有過少宗主?”應宗主淡淡掃他一眼,那目光冷得讓人發顫。

“有我這個宗主還不夠?”

總管“噗通”一聲跪在地上,身子抖若篩糠。應宗主負手而立,走到他身旁輕輕拍了下他的肩:“你跟了我這麼多年,應當知道我最憎惡什麼樣的人吧?”

“我最恨吃裡扒外、忘恩負義的狼崽子。他們以為我病倒了,方寸宗就是他們母子的天下了?”說這話時,應宗主將視線轉到角落裡抽搐不止的應禮身上,輕飄飄一句話定下生死,“狼心狗肺的東西,拖出去。”

總管哪還敢求情?一頓磕頭告罪後就頂著鮮血直冒的一張臉親手把應禮拖了出去。才離了寢殿,就有弟子從他手中接過應禮,小聲問:“總管,當真要把少宗主......”庶務總管苦笑:“神仙打架凡人遭殃,還摻和什麼?你要是聽了宗主的話對少宗主不管不顧,到時候夫人問起來,你怎麼回答?”

宗主重病的這段時間,夫人獨攬大權。就是從前宗主康健之際,夫人想插手的事,還不是由著她去?總管抹了把額頭上溫熱的血,動作引得腿上陣陣地疼。他一咬牙:“去,悄悄把少宗主送到夫人院子裡去。”

既然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乾脆豁出去賭一把!

方寸宗外拂月宗舊宅裡,房牙終於等來了聞丹歌,見兩人一傷一昏迷,嚇了一大跳:“聞姑娘,這、這是怎麼回事?怎麼又受傷了?快進來!我去請大夫!”

聞丹歌沒心思同他解釋,便由著他去了。殊不知應落逢中的毒,並非尋常大夫能解。

這是應禮用來保命的東西,狠辣非凡見血封喉。若不是聞丹歌眼疾手快點了穴脈控製住毒素,恐怕不等他們回來,應落逢就已經一命歸陰了。

至於她在仙子湖自己刺的那兩劍?鎮的自愈能力極強,就是被砍成幾片,隻要還有一口氣在,用不了多久就能拚起來。

但這不意味著她能治好應落逢。

看著少年逐漸烏紫的嘴唇,方才還鮮活的人宛如凋謝的花在她眼前枯萎,聞丹歌再一次捏碎了莫驚春的聯絡符。

耳畔響起友人劈頭蓋臉的罵:“我還以為你真的死了不就是區區刃毒嗎都說了天下男人多的是你至於”“價錢隨便你開,速來解毒。”

對麵怔愣片刻,遲疑道:“我不會解刃毒啊。”

聞丹歌深吸一口氣,報價:“不是我,是我身邊的人。一萬上品靈石,乾不乾?”

“乾乾乾不乾我是王八蛋!等等,你身邊的人......”莫驚春剛要問個究竟,就聽見聯絡符裡傳來一聲虛弱的悶哼。

她驚得差點從劍上摔下去,對著聯絡符道:“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