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感蛇蛇 (1 / 2)

雖然五條悟說的話是在請求,但是其實他已經推開了門,在伏黑不讚同的視線中,直接走了進去,徑直來到了折原的病床前。

站在躺在病床上的女孩身邊,五條悟低吟一聲,他單手捏著自己的下巴,一副苦惱的樣子,看著床上麵無表情的盯著自己的女孩,一副棘手的樣子:

“還是一樣的表情嗎……我以為除掉一塊蛇皮葵醬的眼神就能變得稍微清澈一點呢。”

清、澈?

折原險些直接沒抑製住自己心頭來自八岐大蛇和這條分.身蛇的殺氣,他死亡凝視著眼前的五條悟,率先開口的是不敢置信的釘崎野薔薇:

“哈啊?你在說什麼?這孩子身上的傷是因為你?!”

即便剛剛在門口已經聽到了這女孩似乎被十分強力的咒靈附了身,可看著後者此時小臉煞白,雙眼定定的盯著五條悟的模樣,釘崎忍不住微微心軟。

作為見證五條老師到底是怎麼對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女孩出手的人,虎杖也欲言又止的看著五條老師,後者在接收到學生們譴責的目光後,立刻委屈的舉起手來:

“老師超冤枉!因為葵醬當時身後的大蛇超級不耐煩的在甩動著尾巴,對悠仁流口水了哦!”

三個學生一愣,伏黑和野薔薇下意識的轉頭看向身後的虎杖。

而作為被“保護”的本人,虎杖呆呆的眨了眨眼睛,疑惑的反手指向自己,似乎在問:葵醬要傷害我?

除了這三人之外,立刻愣住的還有另外一個人。

“……”病床上的折原僵住了。

他沒想到,自己對虎杖的情感會通過蛇影被五條悟儘數看到了——!

一股前所未有的詭異羞恥感讓他雙眼緩慢的眨了眨,將目光艱難的從五條悟的身上移開了。

……因為戀人當著自己的麵洗澡、還蠢蠢欲動之類的蠢模樣,實在是太丟臉了。

而且、作為蛇的我、居然流口水了?!

折原不敢置信的反思著自己,沒想過是五條悟誇張的說辭的原因。

伏黑皺了皺眉,如果真像五條老師說的那樣的話……他下意識看了一眼床上的小葵,卻忽然一愣。

在他的視線中,原本一直像木偶一般,隻對五條悟表現過敵意的小葵忽然表情輕微的變化了一下,將眼神從他們幾人的身上全部移開了,更像是……

……不敢看?

伏黑仔細思索著自己的判斷,看著五條老師臉上意味不明的笑,加上小葵側目的舉動,他內心微微有了思量。

可能五條老師真的沒說謊,小葵沒有否認這件事,而且還做出了這幅躲避的動作。

他表情多了幾分凝重的看向五條老師,他深知這種事不能在這種地方直說,但他視線已經將他想說的事情全部說了出來:

既然如此,我們該怎麼解決小葵被咒靈附身的問題?

總不會,真的要連帶她一起被判處死刑。伏黑眸色一暗,看向身邊已經將心疼的眼神落到病床上用被子遮住了臉的小葵的虎杖身上。

如果五條老師真的這麼說,虎杖絕對不會同意,無論要他做什麼這個笨蛋都會去做的吧。

釘崎……她的眼神顯然和虎杖相同的立場,現在最摸不準主意的隻有這個捉摸不透的五條悟了。伏黑目光在五條和折原的身上來回移動著。

在他的注視下,五條揚唇一笑,他輕拍病床的邊緣,喚醒裝鴕鳥的小葵:“那麼……我們的葵醬,你對於自己身體裡的那條蛇怎麼看呢?”

靜。

虎杖無奈一笑,似乎已經認定小葵不會回答……喔!把被子掀開了!

在虎杖驚奇的注視下,折原就這麼平靜的掀開了蓋著臉的被子,血紅色的眼睛直視著麵前的五條悟,沒有血色的薄唇一張一合:

“與你無關。”

“咒術師。”

她帶著尖利的尖牙的嘴輕啟,吐出了這樣冷冰冰的稱呼。

幾個學生驚愕的對視一眼,他們對於小葵能直接說出咒術師的身份來十分意外。

五條悟卻是興致盎然的揚眉,他輕笑一聲,悶悶的笑聲從喉間傳出來,像是被說服一般告饒似的舉起了雙手:“好好,與我無關。”

“但是你也說了吧,我們是咒、術、師。”五條悟模仿著折原路枝的語氣,一字一句的說出這個稱呼,將原本帶著幾分陰沉的語氣模仿的有些滑稽:

“既然葵醬不想被誤傷,那麼就把蛇交出來,怎麼樣?”

在身後三人心照不宣的沉默的舉動下,五條悟單手按在病床邊,一點點逼近了麵無表情的女孩的臉,低沉的聲音讓身後的三人心神微震:“還是說,你交不出來……”

——“因為你就是咒靈本身呢?”

虎杖呼吸一滯,他本能的瞳仁微縮,不敢置信的盯著床上沒有躲避五條老師逼問的小葵,眼神漸漸變得複雜起來。

被眼前的咒術界最強盯著,並不知道對方身份、也對“咒術師”這個群體實則全然不知情,隻是因為這具身體才對咒術師產生了天然的厭惡情緒,帶入了語氣中的折原路枝表情淡淡。

沉默半晌,女孩平靜的移開了臉,躲避了迎麵而來的五條悟的壓力。

看到女孩的回答,五條悟單眉挑起,嗤笑一聲,直接站了起來,他捏了捏自己的手腕,語氣委屈做作地歎息一聲:

“五條老師要被當成是欺負小孩子的壞人嘍……”

——你的形象已經跌入穀底了。伏黑平靜的注視著五條的側臉。

他就這麼做作的振振有詞的走了出去,三人對視一眼,除卻虎杖對床上的女孩投去關懷和在意的眼神外,他們都帶著滿腔疑問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