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瓔鶯是今日下學時遇見的陸舊年,二人交談了一番後,她才知之前是誤會了妹妹,多虧這位陸道友救了妹妹,若是妹妹下山出事,她心難安,得知父親罰了江椿一月誡池後,她就馬上趕來求情了,妹妹自小體弱,沒有靈力,一個月哪裡受得了。
她點點頭,“行,帶道友熟悉熟悉府上,”
“多謝,”
江椿總算是趕在江瓔鶯來之前回到了誡池,她將裙擺在誡池中滾了一圈,偽裝出自己身上有些濕的痕跡,又往頭頂發尾潑了些水。
江瓔鶯來時就看見這樣一副畫麵:江椿背對著她,肩頭向內收,肩胛微微翹起,正抱膝坐在石頭上,雙肩一聳一聳的,還伴隨著小聲的啜泣。
“阿椿?”江瓔鶯忙放下手中的食盒,走過去,輕撫江椿的肩頭,轉過來一看,果然,一張小臉都哭紅了。
“姐姐,這裡就我一個人,我好害怕,”江椿一把抱住江瓔鶯的腰身。
這時她才看見江瓔鶯身後還跟著兩個男人,陸舊年的眼光落在江椿身上的一瞬間,她的眉心都狠狠跳了一下。
他怎麼來了?
還有,為什麼嚴柏光也在旁邊?
她知道女主的光環很大,但是也沒必要一下子帶兩個吧。
江椿皺眉,但轉眼又埋頭依在了江瓔鶯肩頭。
陸舊年的目光在江椿發頂的簪子上停滯了幾秒,方才就是這支,可她不是沒有靈力嗎,是如何做到這麼快就趕回來的?
而且,唯有衣擺和發頂是被濕的,可胸前的衣物卻異常乾燥。
陸舊年環顧四周,“江姑娘,這誡池無人看守嗎?”
聞言,江椿心被提了起來。
江瓔鶯這才想起來,方才進來的時候太過著急,確實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嚴柏光也想到了這點,隨即冷哼一聲,“想必師父並不是真的想懲罰小師妹,做做樣子罷了,小師妹也不必哭了,三日後,你便可以出去了,”
抱著鶯鶯哭哭啼啼,像什麼樣子。
“是了,爹爹不會這麼狠心的,想必是交代了弟子們不必對你太嚴,”江瓔鶯也覺得有理,沒有在意。
江椿才稍微放心了些,多虧了這兩人給自己找理由。
這反派的觀察力與魏錦一樣細致,她之前隻是去一趟酒吧,滴酒不沾,甚至噴上香水,也能被他看出來破綻。
江椿撇了撇嘴,下回她還是得考慮周全些。
“師兄和陸道友怎麼,怎麼也來了?”江椿止住了哭聲,有些疑惑地望向二人。
“我對府上各處還不太熟,跟著江姑娘四處走走,”陸舊年說罷,繼續打量著四周。
“師兄下學時偶遇我來看你,便也一同來了,”嚴柏光還未開口解釋,江瓔鶯先一步幫他說了。
想必是半路看見陸舊年和他的心上人並肩而行,嚴柏光吃醋就一道來了吧,江椿心裡清楚,嚴柏光可沒這心思來關心她。
“怕弟子送的不合你口味,這是膳堂做的糕點,你最愛吃的,你還未到辟穀期,彆餓了肚子,”江瓔鶯將糕點遞到將江椿手中。
“多謝姐姐,大會在即,你快彆在我這待著了,趕緊回去準備吧,莫要浪費了時間,”江椿攥緊食盒,頗為感激地看了江瓔鶯一眼。
女主在她這的好感度直線上升。
等到三人終於走了,江椿總算是不用裝了,她一撩衣擺,就盤腿坐在石頭上,毫無形象,她打開食盒,果然都是些好吃的糕點!
......
三日之後,江椿終於能舒服地躺在自己的大床房上了,而不是那硬得壓根睡不了的石床。
江椿眯著眼打量著原主的房間,原主的房間與江瓔鶯的房間其實是挨在一起的,也就是說,離陸舊年的房間也很近,方便她行事。
忽地有一聲音從窗台上穿來,“小姐,”
是原主身邊的小婢女年年。
“快到青出院下學了,大師兄要來了,”
窗戶半開著,那小婢女對自己擠眉弄眼的,像是叫自己趕緊出去。
“誰?”江椿一下沒聽清。
“大師兄呀,嚴師兄,”年年有些著急地揮手,聲調不禁有些提高,“小姐再不出來,嚴師兄可就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