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椿在心裡倒吸一口冷氣。
來人居然是陸舊年,他手持長劍,熟悉的黑青色霧氣縈繞在劍體上。
“她”卻抬腳跨出池壁,腳尖尚在滴水,溫泉四周潮濕,石地上被水蒙得光滑,江椿一踩上去,便在石地上留下一隻腳印。
她微微依在陸舊年的懷中,“道友將長劍收起來吧,我有些害怕,”
江椿從沒想過自己能發出這般嬌滴滴的聲音,那聲音似貓叫,撓人心,她自己聽了都禁不住起疙瘩。
她在心裡為自己默哀,總覺得下一秒那把長劍就要架在自己身上了嗚嗚嗚。
奈何身側的陸舊年許久未動。靜了幾分鐘後,手中的長劍竟真退為匕首,被收進了袖口。
!江椿服氣了,莫不是陸舊年也被操控了?
陸舊年看著此時依偎在自己懷中的女人,霧氣環繞著四周,看得並不真切。
那雙勾過自己下擺的玉足微微踮起,趾間泛紅,撐在石地上。
往上是一雙白皙纖細的雙腿,如雪般純淨柔軟。
沒了衣物的阻擋,將姣好的起伏看得一清二楚,他喉頭滾動,捏在江椿腰上的手掌不禁緊了幾分。
腰窩瑟縮一瞬,“江椿”發出一聲嬌嗔。
腰間的皮膚更為嬌嫩,不過是稍使了些力,就有紅色指印顯出。
江椿在內心捂住自己的腦袋,啊啊啊她要鬨了。
陸舊年你把持住啊!
下一瞬,江椿感覺自己的雙手環繞上了陸舊年的脖頸。
!!!你在乾什麼!
柔夷上還有池中水,濕噠噠地貼在陸舊年的脖頸上,弄濕了他頸後的碎發。
“江椿”微微仰頭,帶著水霧的眼睛對上了陸舊年深邃的眼眸。
她上半身微微直起,柔夷攀著他的肩,紅唇去湊那人的嘴角。
陸舊年沒有動作,既不拒絕,也不回應,隻是站著,維持著抱她的姿勢。
見他不為所動,“江椿”有些著急,腳尖一踮,白齒廝磨著他下唇,嘗試將舌尖探入。
感受到男人柔軟的唇瓣,江椿石化,她她她這次的犧牲太大了!
陸舊年掌上的力又大了幾分,將江椿拉得更近。
雪白貼著他的胸膛,因為擠壓,攤軟著,泛著紅。
他另一隻手捏上她的脖頸,兩指搭在她耳側,捏住她的耳垂。
那顆翡翠耳環被他手指擠到一邊,搖搖欲墜。
耳垂被他捏在指尖,漸漸充血紅腫。
他的掌根壓在她脖頸,她甚至能感受到他手部血管的跳動。
他居然反客為主了!?
江椿失去了視覺,因為她被操縱著閉眼了!
你的道法呢!你的道心呢!快醒醒啊陸舊年!
江椿還來不及想太多,自己居然不知道從哪裡變出了一把匕首。
她環抱在陸舊年身後的那隻手,正握著一隻匕首。
匕首被高舉,正對著的,正是心臟的位置。
江椿控製不了自己,匕首逐漸下移,正尋找機會將陸舊年一擊斃命,可陸舊年還在那吮吸這她的下唇。
你小子醒醒啊!怎麼和那渣男一樣,沉溺溫柔鄉!等下命沒了!
江椿總算知道為什麼守霧獸幻化出來的是個男子了。
因為隻有男人才最懂自己的防線在哪。
就在匕首距離脊背隻剩下分毫的距離,陸舊年迅速反應過來,將懷中的香軟一推,掌中靈力聚集。
“你不是江椿!”江椿是不會靈力,陸舊年很快反應過來。
你可算是反應過來了。
那靈力擊中她胸膛,江椿直接吐了一口血,她捂住自己的胸口——誒,能動了!
江椿喜上眉梢,可下一瞬,陸舊年的長劍就落下來了。
江椿下意識掐了個移行符,瞬間到了屏風後,一扯屏風上的衣物,勉強給自己遮了個身。
身後的屏風被劍氣刺穿,江椿耳畔發絲被斬落。
“江道友!是我啊!彆誤傷了,”江椿隻身披著一塊薄衣,從屏風後閃身出來。
她瞬間懂了,這就是守霧獸的可怕之處。
它故意讓修士將身邊人當作幻象,誘導他們斬殺。
入識海之人若是親手殺了自己的朋友或愛人,隻怕是會痛苦至瘋癲,再也無法從識海中出去了。
好惡毒的守霧獸。
“你不是江椿,”陸舊年抬手狠狠抹了把唇角,眼角壓平,雙眸裡好像蘊含著一隻待爆發的猛獸。
江椿欲哭無淚,她現在要怎麼證明自己?
“陸道友,你先彆激動,方才是有東西附在我身上了,你那一掌,已經把它打出去了!”江椿急忙解釋道。
但對麵的人根本不聽解釋,緊接著又是一道劍氣甩了過來。
江椿又一個側身,將屏風推過去遮擋,才算幸免。
殺瘋了殺瘋了。
江椿皺著眉,大喊了一聲,“這都是守霧獸設下的陷阱!你快醒醒!”
但她沒有靈力,光靠著身法閃躲根本敵不過陸舊年。
不過周旋了一會,陸舊年使著靈力,腳下踏風,便一把抓上了她的後脖頸。
江椿後衣領被人抓著,回過頭來去看身後的男人,她眼角泛紅,喃喃道,“陸舊年,是我啊,你快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