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延喝了杯咖啡,幾乎沒吃什麼,就先離開了餐廳。
想來應該是忙著要去線上開會了。
鬱琳對此唉聲歎氣的,“每次工作一忙起來,他就開始不注意自己的身體,明明都已經有輕微的感冒咳嗽症狀了。”
聽到她這話,謝非然便想到昨晚在書房裡複習功課,的確偶爾會聽到鬱延輕咳一下。
當時他也沒多想,沒料到會是這男人有了感冒的跡象。
一思及此,謝非然頓時很難為情,自己身為醫學生,也是將來的醫生,居然對彆人生病症狀的警覺性這麼低,實屬不應該。
為了彌補這個失誤,謝非然回想了下昨晚鬱延抬手掩鼻的咳嗽症狀,然後才出聲,“可以先燉雪梨湯給他喝喝,能緩解他的咳嗽症狀。”
“那我讓廚房那邊準備。”
鬱琳立馬回應了他的話。
“記得也要看醫生,對症下藥。”
謝非然不忘提醒這句。
不過他沒有行醫執照,自然不會主動說要給人看診,更不會隨便建議該怎麼用藥,以免耽誤對方的病症。
鬱琳又說,“那等醫生今天過來給我做例行檢查的時候,順道讓醫生給他看看。”
“嗯,不過為了以防是有傳染性的流感,琳姐還是不要貿然靠近他了。”
謝非然出於關心鬱琳體弱多病的角度,專門交代了這句。
鬱琳聞言,剛想開口說些什麼,卻被鬱母搶先一步,“聽到沒?最近你彆靠近鬱延,免得被傳染感冒了。”
鬱琳有些不太樂意,但又不知道該怎麼反駁,便隻好乖乖回應,“……哦。”
吃過早餐,鬱琳被鬱老夫人叫住了,謝非然便隻好先獨自離開餐廳。
想著外麵雖說天冷,但庭院的風景當著不錯,值得冒著寒冷去觀賞。
可他剛走出餐廳沒多久,鬱瑉就跟了上來。
“學長,沒想到你挺厲害的。”
“什麼?”
謝非然沒聽懂他的話。
鬱瑉專門湊近到他跟前,煞有其事地壓低了聲音,“我是說你居然得到了大哥的關注,很厲害。”
說完,他又像是自言自語似的,小聲嘀咕了一句,“我早該想到的,你的確是他中意的類型。”
兩人這樣的近距離,讓謝非然聽得一清二楚,當場就微微皺起眉頭,“彆開這樣的玩笑,一點也不好笑。”
“我沒開玩笑哦。”鬱瑉有些玩味似的笑了起來,“說起來,我會喜歡上學長你這種類型的人,也是受到我大哥的影響呢。”
謝非然隻當他是為了引起自己的關注,才會這樣亂說話,就沒有隨意搭理他。
沒想到鬱瑉不在乎他的反應,徑自把話接了下去,“我從小就很喜歡搶他的東西,包括他喜歡的人。”
明明是帶著笑意,像是在說玩笑話似的態度,卻讓謝非然聽得頭皮發麻。
“為什麼?”
他不明白鬱瑉為什麼能夠這樣毫不掩飾表達出自己對兄長的厭惡。
“因為他也搶了我的東西,鬱家的這一切本該都是我的,我才是唯一的繼承人。”
鬱瑉依舊嘴角帶著笑意,謝非然這次倒是很清楚的從他眼睛裡看出了對鬱延的恨。
“明明是親兄弟,為什麼要這樣說?”
謝非然還不明白。
就算豪門家族的勢力和利益錯綜複雜,但同父同母的兄弟姐妹也不至於親情淡薄到這種地步吧。
鬱瑉看他果然毫不知情,也就沒有再拐彎抹角,“他明明是個外人,誰跟他是親兄弟了。”
這話無疑像是個重|磅炸|彈,當場炸得謝非然整一個目瞪口呆。
鬱瑉看到他滿臉震驚的模樣,似乎很是滿意,剛想再說些什麼,就看到鬱琳走了過來。
“你們在這裡聊什麼?”
她走過來問。
“沒什麼。”鬱瑉朝著她笑得很是燦爛,“二姐,我今天跟朋友有約,晚上再回來哦。”
“好的,不要回來得太晚。”鬱琳也沒追問,而是點頭回應了他。
鬱瑉隨即也對謝非然道彆,“學長,那晚上再見,我先出門了。”
謝非然還沒有消化他剛才說的話,整個人都還處於有些懵的狀態,隻得像是機械性似的點了點頭。
等鬱瑉離開了,鬱琳這才朝著謝非然說,“非然,能不能跟我去庭院那邊曬曬太陽?我有話要跟你說。”
看到她言行舉止變得嚴肅起來,回過神來的謝非然也沒有多問什麼,隻是乖乖點頭答應,就跟著她一起到庭院走著,曬曬太陽。
兩人走了一段路,來到庭院的花園裡,雖然是冬天,但這裡麵還種植著不少耐寒的盆栽和花卉,甚至還很鮮豔的綻放著,一看就是花了大價錢養護管理的,倒也在冬日的景色裡平添了不少怡人的點綴。
鬱琳看到周圍沒有家裡工作的人員,猶豫了一下才開口,“非然,剛才奶奶跟我說,專門找人算了日子,下個月有個不錯的日子,他們想在那天為我們舉行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