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呀!”水燭回答的理所應當,獨自一人行走的經曆,他在混沌之中早已受夠了。
現在外出當然要帶著這幾個小家夥了,悶了還能逗逗趣。
文梓恨不得當場將他的小腦袋瓜劈開,看看是不是被血海之中的汙穢之氣侵蝕了神誌:“你也不想想現在洪荒大陸上是什麼光景!之前你也是親眼見過的,巫、妖二族現今鬥成了什麼樣!若非你能夠遁入造化空間,保命無虞,連你我也不許出去!竟還想帶著我的四個徒弟!他們現今連天仙境不是,若真遇到了危險,你能護得住?”
“那些妖族也不過堪堪進入天仙境界,連真仙都少有;巫族那些雖看不出境界,但能與妖族那般僵持,想來也和妖族相差無幾。我堂堂金仙大修,還能護不住四個小家夥?!”水燭卻是信心滿滿。
“再者說了,修行中人哪能半點兒爭鬥不曾經曆呢!你放心吧!我到時候不僅能護住他們的安全,還能還給你四個天仙境的弟子!”
冥河也在一旁附和:“水燭小道友所言有理,文梓你就是太過小心了,與你大羅金仙境界不符。近年來同小道友論道,連我也受益匪淺,可見其底蘊深厚。能得他教導,也是你那弟子們的機遇。”
麵對已然大羅金仙境界的文梓,他早已忘卻了曾經嚴令禁止外甥外出的那些時光。
“舅舅之前不許我離開血海的時候,可不是這般言語。”文梓反駁道。
冥河老臉一紅,幸好血海掩映下並不明顯,訕訕道:“此一時,彼一時嘛!巫、妖二族的些許爭鬥,又如何能同龍、鳳、麒麟三族大戰相提並論!且妖族大能也要同上紫霄宮,兩族此時必然不會有太大風波。”
文梓再三思索,才勉強同意,還是忍不住叮囑:“遊曆可以,但若他們不欲外出,不許強命他們聽令於你。出門在外,不許招惹是非,若遇危險,當以保命為上,不得鬥勇逞強。”
“知道了,你們趕緊走吧,不然就來不及了!”水燭語氣有些不耐,沒想到文梓也能這般囉嗦。
三人一同出了血海,先行前往洛心島。
冥河還是頭回來此,見此處雖於洪荒之中不顯出眾,但勝在水土清淨,環境靜謐,頗合文梓脾性。
而後看向文梓升級過後的護島大陣,笑道:“你這陣法頗得進益,想是得了通天道友三分真傳。”
“還是舅舅為我打下的陣法基礎,又有師父儘心教授,孩兒不過學的些皮毛,全賴師長教導。”文梓神色得意,言語仍舊謙遜。
上得島來,文梓傳音毛芽根四人前來拜見,同舅舅說道:“這就是我前些年收下的四個徒弟。”
又為他一一介紹。
四個小家夥知曉了眼前老者是自家師父的舅舅,連忙大禮參拜,口稱師祖金安。
冥河經過前次昆侖之事後,倒是隨身準備了些小東西,更何況來時便知有文梓四個小徒在此,早就準備好了見麵禮。
每人賜下一件先天靈寶,以作防身之用。
四人拜謝不提。
文梓將水燭欲帶他們外出一事說出,詢問他們的想法。
四人躊躇間,被水燭拉至一旁,嘀嘀咕咕好半天。
也不知水燭同他們說了些什麼,回到文梓麵前後,個個言稱願與師叔一同外出遊曆。
文梓見四人被水燭說服,也不深究其中機關,隻將此前同水燭的囑咐重複一番,便同他們作彆,與舅舅一起直奔紫霄宮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