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名黑衣人把房子翻了個底朝天都沒有找到人,最後聚在一起,其中一人道:“我們要不要再去王府彆的地方找找?”
為首那人搖頭:“不可,這是長平王府,不是我們隨便能搜查的地方。你們兩個留在這裡繼續盯著,我們三個去附近查探一番,說不定能找到什麼線索。”
“是。”
三人翻牆離開。
等三人的身影從胡同的另外一個街口離開,江鳶在黑夜中慢慢露出了半個腦袋,確認一時之間他們回不來,抱著還沒來得及穿的衣服,劫後餘生的蹲坐在地上,腳上的襪子也胡亂的隻穿了一隻。
“嚇死我了。”江鳶抬手拍著胸口。
幸好她睡覺的時候總覺得心裡不踏實,她就出來了,不然現在真成了刀下鬼。
這太後娘娘斬草除根的速度未免也太快了,連一個晚上都不讓過,隻是她這躲的了一時,躲不了一世,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的。
說不定跟上次一樣,被姚星雲堵在王府中逮個正著。
早知道這月下美人就不碰了,唉。
翌日,文武百官照例前去吊唁先皇,等吊唁結束後,一部分留在殿外,一部分前去皇帝的書房宣德殿接受皇帝的召見,商討先皇的喪事和新皇登基。
新皇年幼,才五歲,身著龍袍坐在龍椅上呆呆的,口中一直喊著母後。
蕭莫辛坐在一旁看著諸位大臣,開口道:“先皇的喪禮由禮部全權安排,以及喪禮結束後,新皇登基的吉日,也要早些確定。再者,本宮已和皇上商議過,追封皇上生母為惠景皇太後,入皇陵。”
禮部崔大人走出來,手持笏板:“臣遵命。”
吩咐完,崔大人退了回去。
之後安排朝堂新的任命,皇帝宣布提拔參知政事蕭煥為太師,官居一品;提拔翰林院士林耀為翰林學士,官居三品等。
長平王雖然不服,但這都是照例提拔,也沒什麼可苛責的。
新的任命宣布後,蕭莫辛頓了頓,看著朝下的江鄭平和姚崇,說道:“除此之外,本宮還有兩位看中的人才,想要對他們進行提拔,以示新皇恩威。”
長平王話語輕蔑:“哦,不知太後看中了哪兩位人才?”
蕭莫辛:“這兩位,諸位大臣都認識,也是我們朝中赫赫有名的人物。”
赫赫有名?
眾大臣交頭接耳的議論。
如今這朝中赫赫有名的人物,不就是攝政王和蕭太師嗎?他們兩位現在位極人臣,再提拔,那可就是皇上的位置了。
提到這兩位,蕭莫辛說話間語調輕快許多:“第一位,攝政王之女,文散官朝請郎江鳶。第二位,姚崇大將軍之子,武散官致果校尉,姚星雲。”
“啊?怎麼是他們兩個。”
“這算什麼赫赫有名的人物?”
“這江鳶就是個登徒浪子,聽聞每日混跡青樓,太後竟然提拔她?”
這話傳進江鄭平的耳朵裡,臉都青了。
江鳶這個逆女!
蕭莫辛:“這兩位年輕才俊雖然都是七品,但好歹跟著上朝一年多了,耳濡目染應該學到不少東西,所以本宮打算提拔他們為寄祿官大理寺丞,負責司法案件的複審,畢竟先皇在世時,最注重的就是冤假錯案。正好,大理寺前段時間向本宮反映說,缺了兩位寺丞,把他們填補過去,也算是恰到好處。”
話音剛落,姚崇突然站出來,手持笏板道:“太後,臣覺得不妥。”
蕭莫辛瞥眼過去:“姚大人為何覺得不妥?”
姚崇:“回太後,犬子是個武將,不懂審查案件,派他去大理寺擔任大理寺丞,實屬不妥,還望太後三思。”
他們姚家幾代都是殿前司,皇帝親衛,職責深重。
如今太後突然讓星雲去大理寺丞,明麵上是好意提拔,實際上卻是調撥他們姚家在宮中的勢力。
這位太後當真是雷厲風行啊。
蕭莫辛笑笑:“年輕人嘛,總要多曆練曆練,來人,宣他們兩人覲見。”
候在外麵的太監高聲宣見:“宣,朝請郎江鳶、致果校尉姚星雲覲見。”
不到一會兒,兩人急匆匆趕來,齊齊跪在中央:“臣,江鳶、姚星雲拜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太後千歲千歲千千歲。”
蕭莫辛毫不避諱的盯著江鳶:“兩位平身。”
江鳶心跳如雷的站起來,連頭都不敢抬。
昨晚這太後沒有殺掉自己,現在突然召見,難道是要以莫須有的罪名直接定自己的死罪嗎?
江鴛緊張的吞咽著口水,神色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