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小時 人皮(2 / 2)

芸慈一聽對方支支吾吾、答不上來,就知道這人是個膿包,什麼都不清楚。

她麵上已經染上怒意,但沒有立即發作,而是朝著其餘人問:“管這個巷子的人呢?滾出來!”

站在她正對麵的女人,聞言害怕地發抖,“芸姐,就是我管這裡。”

“廢物!!”

芸慈一巴掌下去,將對方整個人都扇到牆上去。

她不耐煩道:“把她給我帶去花船,既然不想要當人,那就讓她當個小玩意兒。”

“這種工作,正適合她這種沒腦子,不記事的人。”

芸慈話音剛落,那女子渾身一軟,就要跪下求饒。

誰知芸慈先她一步,滿是厭惡道:“你要是敢哭哭啼啼的求饒,我就把你扔河裡去,讓你和滿河水鬼為伴,沒有一處能收留你!”

此話一出,那女子硬生生止住啼哭。

隻是失力跌坐在地,久久不語。

由著其他人將她給拖下去,帶去花船。

等到人徹底被清理掉,芸慈隨意指了兩個女孩子。

“你,去花船二樓的檔案館,將此地的檔案信息找來,如果覺得難找,可以多帶幾個幫手。”

“你,回去多調一些人手過來。”

她站在巷子口,將這條巷子唯一的出路給堵死。

“一個小時之內,務必將此人揪出來。”

這話叫貼牆偷聽的阿蕪渾身一抖

她習慣性地問阿菁:“阿姐,怎麼辦,咱們似乎捅了大簍子,芸姐姐居然要連夜入戶搜查。”

阿蕪害怕地說著。

回答她的,卻是虞寺。

虞寺捧著手裡的人皮小玩具,走到阿蕪麵前,作出弱不禁風的模樣來:“阿蕪,你姐姐還沒有恢複呢。”

“哦哦哦!!”

阿蕪這才想起來。

她急忙捧過阿菁,一邊走,一邊朝著虞寺解釋:“剛剛一時著急,忘了讓阿姐吸水。”

“你剛來這裡,可能不太清楚。我們現在這個模樣,是已經去除了濁物,若想維持人形模樣,就需要保持身體水分。不然皮膚就會乾巴巴的,等到皮膚開裂,便無法再維持人形。”

已經是不知道第幾次聽到“濁物”這兩個字。

虞寺不動聲色地打探:“我之前從沒聽說過濁物,你們說的究竟是什麼東西呀。如果可以的話,我現在直接祛除,不是更加方便嗎?”

“哎呀,你自己是去不了的。”阿蕪捧著阿菁,毫不設防。

“其實我也不太清楚濁物究竟是什麼,但是我知道,隻要沒有濁物,我們便不會生老病死。”阿蕪不知從哪裡提了一盞燈籠,燈籠裡麵冒著藍光,現如今瞧著,居然比紅光要讓人寧靜一些。

若是這燈籠有骨架,而非一根繩子直接連接著火焰,虞寺會更加自在。

虞寺沒有問燈籠,而是安靜跟在阿蕪身後,繼續聽著她介紹。

“濁物目前隻能由蓮若大人祛除,我們是無法動手的。”

阿蕪牽著藍火,邊走邊說:“之前阿姐做過一次,據她說,當濁物祛除之後,感覺整個人神清氣爽,好像把體內的雜質都一起擯棄掉,非常神奇。”

“確實神奇。”虞寺捂了捂嘴角,隻是說了這麼一句話。

反正怎麼聽,都不是一個正經地方。

不過看阿蕪對這位蓮若大人很是推崇,自己也沒必要叫對方不痛快。

要不然趁機問問屏障的事情?

虞寺暗自想著。

卻沒有注意到,腳邊突然多出來的一塊石壁,絆住了她的腿。

“嘶——”

和鬼怪纏鬥許久的虞寺,居然在此處光榮負傷。

虞寺剛發出一點音節,阿蕪便立即回頭。

藍色的火焰有意識一般,主動接近虞寺,照亮了她已經破皮、正在流血的小腿。

“哇。”

阿蕪睜大了眼睛,一張臉在藍光之下,單純到不可思議,“你皮破了後,居然會流東西出來?”

她現在也不急著將阿菁恢複原狀,而是蹲下來,一雙眼睛快要貼在虞寺小腿上。

挺翹的鼻尖輕嗅,許久過後,眼睛睜得更大。

“居然還有味道?!”

她歪歪頭,將手指放在下巴上,思索許久之後,方才篤定點頭。

“是脂粉香味。”

她歡喜地看著虞寺,天真無邪:“小蝶姐,你受傷之後,身上會流出脂粉香味的東西呀!”

聽得虞寺頭暈目眩。

眼前的小姑娘,似乎並不知道傷口所流出來的東西,叫“血”。

在她的觀念裡麵,血腥味居然是脂粉香味。

虞寺吞了一口唾沫,而後低聲道:“你受傷的話,不會流這些東西嗎?”

“不會呀。”

阿蕪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眨巴眨巴。

藍色火焰跳動之下,卻看不見眼底有半分神采。

她蹲著,抬起頭,人畜無害。

“我們要是受傷的話,隻需要將皮縫補一下就行。”

虞寺聲音一抖。

“用什麼補?”

阿蕪皺眉:“小蝶姐,你好笨呀。”

“當然是用針線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