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位姑娘,可是她徹夜在瀟湘閣裡挑選的,不僅氣質分彆與那兩位修仙之人相仿,就連五官,都有相似之處。
她吩咐二人穿上與那兩位同款顏色的衣裙,乍一看去,就有如本人親臨似的。
這兩位姑娘早就得了鄔顏吩咐,一左一右坐在堯清越身側。
兩個花娘雖然得了鄔顏的吩咐,但一時難改平常豪放本色,一個握住堯清越的左手,一個要給堯清越喂酒。
堯清越趕忙搶救回自己的左手,然後推開右邊花娘的酒杯。
隻是她被這二人堵住,簡直往哪邊看都不對勁,隻能縮緊雙腿,滿臉警惕,以防被人占了便宜。
堯清越:唉,好煩,沒想到打探個消息還要出賣色相。
堯清越準備速站速決,搶在花娘們貼上來前趕緊道:“小顏啊,我問你個事。你可知道這無極城中,有無豢養紅狐狸的人家?”
“紅狐狸?”鄔顏神色一怔,頓了頓,才道,“這……我倒是還真未聽說有什麼紅狐狸。貴客怎麼忽然問起這個?”
堯清越解釋道:“前幾天曾在街上見過一隻紅色的小狐狸,憨態可掬,十分可愛。我想養一隻。”
鄔顏恍然大悟,笑道:“我雖然沒見過什麼紅狐狸,但是卻見過豢養食鐵獸的人家。貴客可有興趣?”
食鐵獸?那不就是熊貓嗎?
堯清越猛然站了起來,滿臉激動,見三人都神色奇怪望著她,才發現自己反應過大。
堯清越迅速坐了回去,清了清嗓子,矜持道:“這食鐵獸嘛,不過如此……我以後有這個需要,再找你買啊!”
堯清越:嗚嗚嗚,熊貓熊貓,她也是有熊貓的體麵人了!
酒過半巡,鄔顏起身去櫃台結賬,堯清越身側一個花娘突然道:“客人想找狐狸,怎麼不問問我們姐妹?”
堯清越正神遊天外,驀然聽到耳畔這句話,不由轉頭看去。
這是那位著白衣,滿臉笑容的姑娘。姑娘名喚水仙,另一位叫芍藥。
水仙見總算勾起堯清越的興趣,不由與芍藥對視一眼。
“你在何時何地,見過那紅狐狸?”堯清越以為對方真的知道什麼,連忙追問。
水仙倒了一杯酒,貼在堯清越嘴邊,巧笑倩兮道:“貴客先喝酒,等喝完了,我們再告訴你,”
堯清越沒辦法,隻能將那杯酒下肚。
與此同時,櫃台處。
鄔顏手臂擱在櫃台上,與瀟湘閣的老鴇比手勢:“這一次,我可給你帶回來一個大主顧!特彆特彆有錢!”
鄔顏覺得,能夠能與那群芳館的東家在一起的修士,總該不差錢吧。
“所以啊,你可得抓緊機會!”
“你說的可是真的!”
“這還有假!”
老鴇與鄔顏正嘰嘰咕咕說著話,突然門口響動,見著一個人形木偶推著輪椅進來,輪椅上,還坐著個白衣如雪,人比花嬌的姑娘,登時一愣。
因那姑娘身後,正站著她們瀟湘閣的閣主施常。
老鴇趕忙整理一下頭發,堆著笑容迎上去:“閣主,您怎麼來了?”
施常對老鴇道:“這是咱們的東家,今日過來,是準備問你一件事。”
老鴇一愣,偷偷打量那白衣的輪椅姑娘,見對方的目光也迎了上來,雖滿心納罕,明麵上卻畢恭畢敬道:“妾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儘。”
花玉容來無極城視察花家的產業,自然不可能隻視察一個地方。不管是群芳館,還是瀟湘閣,都是她們花家的。
花玉容簡單問了老鴇幾個問題,目光越過老鴇,驟然落在她身後那道嫩黃色的身影上,目光不由頓了頓。
堯清越,她怎麼在這?
堯清越喝得有點上頭。
原來不管是原主還是她自己,都滴酒不沾。
堯清越在現代時,酒量尚且可以,但她沒想到,原主比她還要不堪,一杯淺淺的薄酒下肚,腦袋就暈乎乎起來。
咦,這芍藥姑娘,怎麼有兩個腦袋?難道是妖怪?
堯清越開始在自己腰間摸索,摸出自己的靈劍,想要斬妖除魔。
她搖搖晃晃站起來,卻身子踉蹌一下,落入了一個泛著冷香的懷抱裡。
冷香幽幽,雲霧一般飄蕩在她鼻尖,還怪好聞的。
堯清越忍不住抱緊對方軟軟的身體,湊到近前使勁嗅了嗅。
這是什麼香?
堯清越抬起臉,眨著黑眸凝視麵前這張臉。
細細的眉毛,如深潭一般的眸子,眼尾微微上挑,瓊鼻小巧,嘴唇如櫻桃,下巴尖尖。
堯清越愣愣望著她,在被酒精控製下木然的腦袋,終於無法控製四肢,伸手就在那如雪容顏上摸了一把。
周圍瞬間響起一陣抽氣聲。
花玉容注視坐在自己懷中,醉眼迷蒙的堯清越,差點沒有控製住將人推下去。
她瞄了兩個花娘一眼,又瞥了眼茶幾上的酒杯,嗓音不覺帶上一絲冷意:“她喝了多少?”
芍藥與水仙麵麵相覷,在老鴇眼神示意下,連忙道:“沒喝多少,就一壺茉莉酒。”
花玉容知道茉莉酒度數不高,堯清越喝成這樣,隻能說她酒量太淺。
堯清越醉眼迷離,小臉通紅,好像小狗似的在她脖頸處嗅來嗅去,同時貼住她的身體不安躁動起來。
衣料輕薄,蓋不住堯清越身體的溫度和柔軟。她在她懷中蹭來蹭去,蹭的花玉容麵色也羞紅起來。
“你趕緊給我下去!”花玉容維持住臉上笑容,沒有當場翻臉,在堯清越耳畔輕聲道。
堯清越感覺有微風吹拂耳廓,弄得她耳廓癢癢的。忍不住稍稍撤開一點身子,迷茫望著麵前這張臉。
這人,怎麼好像是花師妹呀?
下去?她偏不!
堯清越腦子一熱,雙手捧住花玉容的臉,在她唇上落下輕柔一吻。
“蓋章。”
她笑得好像一隻偷腥的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