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寸進尺 我就說了,這個世界不可以沒……(2 / 2)

獨生汪家的頂流 徐京 4102 字 9個月前

盛屹在裡麵翻找了幾下,很快就發現了其中門道。其他柴火外麵看著是乾的,可是仔細一模,木頭裡麵還帶著濕,估計是之前打濕了,讓今天太陽一曬,把外麵那層曬乾了,但裡麵還是潮濕的。“這些是濕木頭,不容易燃燒,你們剛剛用這些柴火,摸過裡頭木頭乾不乾嗎?”

這問題倒是把大家都問住了,那自然是沒有的。

白黎驕傲地豎著尾巴往前走去,爪子一指灶台裡的柴火,用爪子一點其中兩三根,來,這些拿出去,聽汪的肯定沒錯。相信汪才是這個世界上的至理名言。

盛屹好像真的能明白白黎的意思,迅速把裡頭的三四根粗柴抽出來,換成白黎挑的小細柴火。裡頭的瑩瑩火光閃爍了幾番,到底還是堅強地燃燒了起來。一人一汪就這樣站在灶台麵前斜眼看著對麵這群人,似乎不帶任何情緒,又仿佛說了千言萬語。

誰能想到生火靠著一條狗?但身為人類,最擅長的就是自我說服,不就是被一隻汪小瞧了嘛,隻要我心裡放得下,就沒有什麼放不下。

“火火火,有火了。”大家一聲歡呼,忍不住抱在一塊兒慶祝。

卓曉實在是著急,衝上去擁抱大家,一腳踢到了旁邊的白黎。這汪在地上坐,禍從天上來,白黎骨碌碌滾了兩圈,撲進了灶台裡頭。燃燒的火苗蹭的一下撩著了它長長的尾巴毛。燙燙燙——燙屁股!

白黎竄起來,連滾帶爬地奔向院子地上的小魚池,閉上眼睛往下跳,冰涼的水瞬間沒過他小身子——這屁股也不燙了。豁,得救了!

魚池裡頭水位不高,它泡在裡頭倒是剛剛好,身旁還有綠綠的水藻漂浮著,又在它身上染上了彆的顏色,煙熏的黑,原毛的白,還有水藻的綠,倒是在它身上混合成了彆致的模樣。生活不易,汪汪自食其力,他小短腿在池子裡頭拚命撲騰著,總算把自己挪了上來。

卓曉這才發現原先腳邊的小狗不見了,著急忙慌地到處找著,“不是,小白呢?剛剛還在地上蹲著,不會掉到灶台裡麵了?”她著急地四處尋找,轉了兩圈總算是看到不遠處的小狗,它此時已經徹底變了模樣,花花綠綠,五顏六色,身上還濕漉漉的,“小白,你不聽話哦,怎麼可以自己跳到池子裡玩呢?”

白黎一言不發,默默背過身去,把屁股對著卓曉。

白乎乎的軟毛上突兀地多了一塊熏黑的印記,任是誰都不能當做沒看見,卓曉還替它抱屈,“小可憐哦,這屁股上怎麼被燒糊了一塊,變成了小糊狗了。”

導演默默把剛剛拍攝的內容調了出來,院子裡頭的投影上回放,“卓曉,剛剛是你把小狗踢到灶台裡麵的。”先是被一腳誤傷,從灶台上倉皇逃出,屁股帶火,最後孤注一擲跳進魚池。

這——我真該死啊。

不就是尷尬了嘛。卓曉尷尬地轉過臉去,盛屹還在專注地弄灶台,把火燒得旺旺的。萬萬沒想到,丟臉的人竟然是我。我竟然對一隻幼崽做出這種事。

卓曉急忙想要補救一番,“這樣這樣,小白你彆生氣,我幫你洗乾淨。”她急忙撲過去想要讓白黎知道自己的真心,隻是她和家裡大狗玩鬨慣了,下手也沒輕沒重的,一步過去,狗沒抱到,倒是穩穩踩中了它的小尾巴。

汪——淒厲的狗叫響徹院子。

她已經罪大惡極,無法彌補。卓曉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絲毫不敢再挪動半分。

盛屹從心底歎了口氣,拿起盆站起來,“還是我來吧。”原來還想著不洗澡,現在不洗也不行了。微風吹過這個小院,卷起一點兒落葉。“阿嚏——”白黎重重地打了一個噴嚏,沒想到這秋天還真的有點冷,它這自帶的皮草也有點扛不住。

剛剛盛屹就找到了一個不鏽鋼臉盆,洗刷乾淨了備用,仿佛這灶台火升起來就是為了白黎洗澡準備的一般。他打開灶台底下的水龍頭,裡麵的水被灶台熱了一會兒剛好摸著溫熱,是洗澡最適宜的溫度,他先接了半盆,把小白狗放進去全身打濕,先把身上這臟水洗一層再仔細搓搓。

這院子裡實在空曠,盛屹怕給它洗感冒了,轉悠了一圈還是選擇了最為緩和的地方——灶台前麵,正對著熊熊火光。

很好,現在和撩了它珍貴毛發的罪魁禍首麵對麵了,果然人類是懂安排的,讓汪直麵凶手,報仇絕不隔夜。今天,就讓你這區區凡火見識一下汪大人的本事。

白黎左爪猛擊水麵,蓄力一揮——定讓你這凡火嘗嘗我的厲害!無數小水珠齊齊疾射,頹然地落在了臉盆四周,這是根本沒濺出去多少,離火還差著十萬八千裡呢。

眼看著那火光更旺了幾分。

挑釁,絕對的挑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