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路?這件事情可難倒了湯圓,它理直氣壯地說,[汪也不認路。]雖然並不知道到底應該怎麼走,但湯圓總是對未來半點不發愁,腦袋一拱就想跟著一塊兒出去奔向燦爛的未來,[等等,大米,先彆走,帶上汪一起,我們一塊兒出去玩唄,剛好和你做個伴。]
要是帶上彆的汪,大米是半點不帶怵的,但是現在,要和湯圓一起出去,它心裡實在是害怕,[你不會一出去就一溜煙沒影了,那這個後果汪可承擔不起。]
湯圓可是它主人的心頭肉,要是真的傷了殘了,它怕它主人和自己拚命。
說到去學校,白黎也開始心動起來了,這段時間整天就是吃吃睡睡,徹底都和外頭脫節了,就算是小狗也需要一定的社交環境。白黎費勁罷拉地露出一點耳朵尖尖,要求加入汪汪行動隊,[你們不認得路,我認得啊,我帶著你們走。]其實白黎也沒走過附近的學校,但它認識字啊,看一看地標不就知道了?
[你?]大米半信半疑,實在不是它不信任白黎的能力,隻是它畢竟太小了,不過是個半大崽崽,走出去都怕它摔在了地上,要是真的出什麼事它更是罪過大了。
[你彆不信,這裡頭可能還真隻有我能帶著你們找到地方了。]白黎頭一次如此向往自由,隻要打開這扇門,它們就能奔向自由的世界。雖然樊宏逸長了一點記性,把湯圓關在了籠子裡,還把外頭門也關上了,但這些都難不倒白黎,隻要善用爪子,沒有什麼鎖是打不開的,隻是需要你付出一點點時間和努力。
它伸出自己的爪子,勾住鎖上的拉手,然後往上一帶,往右一拉,那籠子門輕而易舉地被打開了。接著是房門,為了安全,他們總是把門設置成內開的,隻要整隻汪跳到把手上用力往下一按,這點鎖自然而然就打開了。敞開的大門正在熱烈地邀請著它們出發探索新世界。
白黎回身催促身後的哈士奇,[快走,我們大概有兩個小時,這段時間他們一直在拍重頭戲,沒時間看我們在裡頭到底發生了什麼。]不知道是心虛還是怎樣,白黎還特意拍了一下旁邊的攝像頭,讓它轉了一個方向,對著天花板繼續拍攝,好像這樣它就能減輕一點負罪感似的。
[哇哦,小不點,你真的是……]湯圓都不知自己應該如何評價麵前的這輛小狗,這才一個多月,它儼然脫胎換骨,全然變了一個模樣。
但既然有汪帶它出來,湯圓自然是來著不拒,可是臨到出門,白黎卻擋在了門前頭,死活不讓它出去。[小不點,你什麼意思,為什麼不讓汪出去?]
[牽引繩,套上牽引繩再走。]白黎指指角落裡頭孤零零的項圈,上頭連著眼看著就相當牢固的牽引繩。
湯圓打定主意耍賴,[什麼繩子,汪不會!]有本事你就按著汪脖子給汪套上。
這件事能夠騙騙不熟悉它的新助理,但是白黎還不知道它嗎?無數次它在陽台上看到它輕而易舉把自己從項圈裡頭掙脫出來,既然脫得出來,那自然也就穿得上去。[戴上,不然我就關門了。]白黎肉墩墩一團堵在門口,要是以前,湯圓能夠輕而易舉把這小東西掀翻,但現在卻隻能無奈妥協。
這一團可不是兩口就能搞定了。它到底吃什麼了,一個多月長大了那麼多。
[行行行,汪套上。]湯圓前爪按著項圈,也不知怎麼動作,一個猛子紮了進去,它還知道調整一下姿勢,讓項圈戴得正些,[行了吧,行了吧,繩子給你,你叼著,你牽著汪走。]
白黎還真牽起繩子和它一道兒往外走。
劇組這邊果然空蕩蕩的,大家都聚在另一邊準備著大場麵,兩隻狗順著牆角,溜溜達達出了劇組門,倒是沒有驚動任何人。大米叼著雨傘在那頭等得有些著急,它不安地來回踱步,想要自己出發去闖一闖,在這時候,這兩隻總算是出門,這可讓它放心了不少。
雖然這兩隻汪也不知道到底靠不靠譜,但有朋友跟著自己一塊兒走在路上總比單獨一個摸瞎好得多。
可是它依舊不確定小主人到底身在何方,每次它都隻能在門口目送著主人遠去,昨天一場大雨,已經把她留下的氣味衝得很淡,它隻能依稀靠著自己直覺前進。[你們有辦法嗎?還是我們找本地的汪問問看。]
白黎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既然大米說過,它小主人在附近學校上學,那按照汪的聽力來說,肯定能找到線索,隻是需要一點兒時間,剛剛它們出門時候,白黎看過時間是九點,按理來說,那時間差不多也應該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