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著商討，卻隻看向古一，兩位誓約人在此刻仿佛成了無關緊要的存在。

哈莉輕輕歪了歪腦袋，像是小貓看到了一隻比自己還要大的耗子。

沒等哈莉看明白，兩個人就消失在了一個圈圈裡麵，顯然是準備單獨談談了。

進入光圈後，他們來到了一間小型書房，書房擺設很是簡單，隻是一個書架，兩個沙發，中間一個小桌子。

布魯斯在其中一個沙發上坐下：“你今天真的是受到命運的召喚嗎？”

這可真是一個好問題，古一輕輕一笑：“是命運的召喚，也是我自己的選擇。”

“我看到過無數時間線裡的你，無數平行宇宙中的你，但哈莉不一樣，她隻在極少數世界中存在，而每個她存在的世界，世界總是會因為她的誕生而出現一些……波瀾。”

從來神言秘語的至尊法師，這一次倒是難得直白。

對方不僅說的直白，還非常慷慨的給布魯斯分享起了畫麵，那是極少數平行宇宙中的哈莉。

最後，畫麵停在了紅色眼睛的少女坐在漆黑的王座上，天空是漆黑陰暗的，身邊是空無一人的，腳下是屍骨累累的。

看完這些，總結一下可以說，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九九的哈莉都不是好人，至於為什麼不是百分之百，不是因為還有稀少的一兩個哈莉是好人，而是因為事情不能說的太絕對。

眾所周知，蝙蝠俠是有不殺原則的，但這並不妨礙他將人打個半死，給所有的危險因素指定嚴格的防範措施，其中甚至包括他的戰友們。

看完這些之後，哈莉的危險等級在他這裡再創新高，但也就是如此了，他會製定好防禦措施、對付計劃，但是在對方什麼都沒有做的現在，布魯斯也什麼都不會做。

他太清楚提前做什麼的壞處了，比起防範於未然，弄巧成拙的可能性更大。

所以他不明白古一是想要做什麼。

按理來說，這樣簡單的道理對方不應該不明白。

古一注意到蝙蝠俠對自己的防範，不由搖頭：“彆擔心，我不會傷害她，事實上，我也傷害不了她。”

哪怕古一比現在的哈莉強大太多，但她就是傷害不了對方。

“你看過小說嗎，小說主角前期很多都是弱小的，他們甚至會在自己弱小時期遇到非常強大的敵人，但沒有哪個主角會被強大的敵人殺死。”

“這叫主角不死定律。”

會給卡瑪泰姬扯網線的古一法師，懂得還是挺多的。

“有些魔法小說中，某些預言中會成為強大魔王敵人的存在，他們有誰會在成長期被魔王殺掉呢。”

雖然從那些平行宇宙的已知結果來看，哈莉實際上才是魔王，但道理就是那麼一個道理。

對方是預言中會成為魔法本身、甚至是重新定義魔法的存在，那麼在她的成長期，所有的魔法師，彆管比她強大多少，對上對方極大可能就是送經驗的。

當然了，也並不是絕對的，畢竟魔法無所不能，總有人存在特殊手段，但這並不包括古一。

不是她沒有這種手段，而是她不能用，按照等價交換原則，在她窺探命運的那一刻，就注定了命運對她的製約遠比其他人深刻。

其他人針對被命運青睞的預言之子，了不起就是因為運氣差功敗垂成，但古一要是傷害她，分分鐘就要噶。

她今天來，本也不是為了傷害誰的。

她並沒有欺騙他們，她今天真的是被命運安排來的，隻不過命運想要達成的效果並非世界最佳搭檔想象的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