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高卓心中惴惴,一邊是坐在他身旁的夏夫人,一邊是不斷催促的寶貝閨女,他現在真的是一個頭兩個大。
“高卓哥,怎麼了?寶貝問你話呢!”夏夫人聽見電話另一頭嬋衣的催促,眼見著丈夫一直不出聲,便疑惑的問道。
在妻子溫柔的提醒之下,夏高卓回過神來:“寶貝,爸爸媽媽馬上回來,你彆著急,我們肯定隻有會你一個寶貝的。你先把電話交給管家,我你管家伯伯說幾句話。”
“好,爸爸最好沒有騙我。”嬋衣應聲,然後站起來,慢騰騰的把手機交給管家。
“夏先生。”管家恭敬的說道。
夏高卓詢問:“嬋衣說今天來了個姑娘,這件事情是不是真的?”
管家走遠了一點,想要避著嬋衣一下,卻不想嬋衣不高興了:“管家伯伯,你就站在那裡,我也要聽!”
管家無可奈何,隻得當場作答:“夏先生,事情是真的,那個姑娘和方家少爺一起來的,來的時候還帶著鑒定報告,報告上顯示的也是……我瞧著,她跟當年的那人長得有八分相似……”
顧及著身邊的嬋衣,管家言辭含糊不清,但夏高卓還是聽懂了管家的意思。
夏高卓本就懸著的內心現在更是跌入了穀底,但好在常年的位高權重,讓他臨危不亂,就算心中海浪滔天,麵上也是不顯山不露水。
“我知道了,我和夫人馬上回來。”說完,夏高卓便掛斷了電話。
夏夫人在一旁不明所以,她今日是和丈夫一起出來工作的,她在公司也有自己的職務:“高卓哥,到底怎麼回事,怎麼突然要回去?”
夏高卓來不及細說,先是吩咐司機返回夏家,然後簡單講事情的原委講了一遍。
聽完後,夏夫人沉默了,她知道當年的事情不是夏高卓的錯,也不介意這件事情,但要是突然冒出來一個女兒,夏夫人心裡還是不能接受的,況且那個女兒還比自家的寶貝大上六個月。
夏高卓知道夏夫人心中所想,可是他也無可奈何,原本十六年過去了,夫妻二人都把這件事情遺忘在了記憶深處,卻不想措不及防又被翻了出來,還是被迫的那種。
夏高卓牽著夏夫人的手,二人一路無言,徑直返回夏家。
夫婦二人下車,正要進門,就看到坐在花園裡的方秦桑和夏雨桐。
看見夏家夫婦,方秦桑和夏雨桐皆是眼前一亮,期期艾艾的迎了上去,就要跟夫婦二人說話。
夏高卓不耐,對二人期盼的眼神不予理會,夏夫人看了看夏雨桐的麵容,心下更是厭惡。
二人開門,進了彆墅,方、夏二人也跟狗皮膏藥似的擠了進去。
“爸爸,媽媽!”看見來人,嬋衣立馬衝了過去,撲進了夏夫人的懷裡。
夏夫人摟住寶貝女兒,心中不斷翻騰的難受總算平複了些許,隨後也不管身後的人,拉著嬋衣坐到了沙發上,夏高卓自覺跟隨。
廳中五人或坐或站,形成兩相對峙之態。
終歸還是夏雨桐沉不住氣,先行開口,看著夏高卓,委委屈屈的喊出聲:“爸爸……”
夏高卓不予理會,嬋衣卻直接炸了:“你叫誰爸爸呢?上戶口本了嗎,就敢在這裡大言不慚!”
夏雨桐拉著方秦桑的衣袖,然後明顯瑟縮了一下,見不得夏雨桐吃虧,方秦桑直接反唇相譏:“夏嬋衣,你太過分了,雨桐她隻是想要回家而已,你何必如此咄咄逼人,簡直不可理喻。”
可能是之前的夏嬋衣對方秦桑的喜歡,給了方秦桑底氣,讓他在夏高卓和夏夫人麵前,都敢毫不留情的訓斥嬋衣。
“方秦桑。”夏夫人抱住嬋衣,目光銳利的射向方秦桑的臉,“這裡是夏家,還沒有你說話的份。”
方秦桑的自尊心被挫,頓時惱羞成怒,之前他不斷的隱忍,早就受夠了夏夫人的高高在上,現在好不容易掌握了夏夫人的“黑料”,他就迫不及待的譏諷道:“夏夫人,你當年橫刀奪愛,趕走雨桐的母親,強迫夏伯父跟你結婚,使得這種下作手段,你也算不上是什麼好人,和夏嬋衣簡直是一丘之貉。”
夏夫人並不憤怒,她聽明白了方秦桑話裡的意思,也明白方秦桑是被夏雨桐騙了,現下她隻是感慨,方秦桑的智商怎的如此之低。
當你手握狙擊,麵對一隻狂吠的狗時,你還會不會把它放在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