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迎上去，“小寶，你醒了。”

周雯有些意外地看著突然出現的他，“你等我？”

路戎點頭，“我已經幫你把雞圈洗乾淨了，雞也喂了。”

他打掃完就走了，完全不知道雞圈那邊已經流言四起，不消多時，四周的人就都在猜測兩人關係。

“路戎為什麼幫周知青乾活？”

“乾了多久了？有人注意到嗎？”有人問。

“好像就這幾天吧，會不會處對象了？”

也有知青和周雯分到一處工作，他們聽了四周的討論，對視一眼，沒敢插話。

……

周雯聽了路戎的話眼睛一亮，毫不猶豫地誇獎張口就來，“多謝路哥，你對我真好！”

“我們現在就要上山嗎？”

路戎點頭，一邊走一邊問，“吃了早餐沒？”

周雯點頭，“吃了些你昨天給的紅薯乾。”

“你明天想吃什麼？我給你帶。”

周雯狐狸眼一轉，笑看著他，“我想吃雞蛋粥。”

路戎被她笑得心情蕩漾，“我明天給你帶！”

兩人一路說話，很快就走到了山上的水庫。

路戎讓周雯在岸邊等著，他要去水庫四周巡邏一圈，看看水位還有清理岸邊的垃圾。

周雯看著圍起來的水庫裡呈現綠色的水，有些腳軟，她巴不得快點走，所以揮揮手讓路戎趕緊去。

她走進一旁的樹林躲陰，等了半小時左右，等來了路戎。

他提著一桶半死不活的魚朝她走來。

“哪來的？”

“今天早上水漲，落在岸邊的。”

他從桶裡抓了一條大魚展示給她看，“這條魚還沒死，待會我給你烤了它。”

相比烤魚，周雯更想吃烤雞，烤雞更香，“我想吃烤雞。”

路戎原想吃了烤魚就吃烤雞，“那這條魚先留著，回去的時候你帶回知青院。”

周雯點頭。給了她就不客氣了。

巡邏完水庫，路戎帶她去抓野雞。

野雞需要走進更深一點的山裡。

“難抓嗎？”

“不難，弄個陷阱等幾分鐘就可以了。”

周雯隻看著路戎挖了一個坑，然後鋪上些乾草，就搞定了一個陷阱。然後拉著她在草叢裡躲起來。

“會有……”野雞嗎？

幾個字還沒說出口，周雯就看見剛才陷阱旁的草叢裡走出來兩隻野雞。

它們像是在覓食，扒拉著地上的乾草。

“……”周雯屏息，不敢出聲，期待著野雞一定要自己走到坑裡。

草叢外，兩隻瞟肥體壯的野雞正翹著屁、股在地上找食，絲毫不知道危險就在身邊。

路戎撿了顆石子，往兩隻野雞屁、股後麵扔，兩隻野雞受驚嚇，咯咯叫著往前撲，直直地往路戎設的陷阱撲，就這樣掉進去了。

“竟然有兩隻！”

路戎把陷阱裡的雞拿出來，手一摸，“這隻雞是母雞，裡麵有個蛋。”

“那你拿回家吧。”周雯眼睛看向另一隻，就烤這隻。

有蛋的母雞被路戎綁了扔在一邊，周雯吃著路戎弄的烤雞，肉質很有筋道，外皮抹了鹽，酥脆入味，就大大地解了周雯的饞。

“路戎，你以前會不會經常上山弄烤雞吃？”周雯舔了舔嘴唇問。

路戎：“打打牙祭會的。”

看她嘴邊都是油，他拿出一塊手帕遞給她，“擦擦。”

周雯接了，有了手帕，吃起烤雞來，她速度更快了。

“我們倆可是對象，以後你上山打牙祭要叫上我。”周雯說。

路戎扭頭愣愣地看著她，看了會突然笑道，“行啊！”

周雯一個人就吃了半隻雞，吃完雞她用路戎給她的手帕擦了嘴，又擦乾淨手。

“手帕等我洗乾淨再還你。”

她看著路戎，他的嘴唇也一片油光，她衝他笑了笑，朝他勾了勾手，“靠過來！”

路戎一看她的臉就臉熱，欲語還休，他慢慢直起身體看過去。

隻見周雯掏出一塊淡綠色的手帕，幫他擦嘴。

路戎屏住呼吸，不敢亂動。鼻息間都是獨屬於周雯身上的淡淡香味。

他的耳朵微熱，心又怦怦跳得飛快。

“伸手！”

他聽到一聲輕聲嗬斥。下意識照做。

周雯幫他把手上的油擦了，看他手忙腳亂，紅著臉不知所措的樣子。

嗤笑一聲，把手上的手帕扔他身上，輕聲命令，“收著，洗乾淨再還我！”

“好…好咧！”

互換手帕這事，讓他十分受用，心裡的甜蜜像是要溢出來，他把手帕收進懷裡，手摸著胸口傻笑。

小寶對他的喜歡和他對她的一樣！

周雯看著傻笑的路戎，輕笑，“走吧。”隻要路戎喜歡她，她就能給他無限希望，互換手帕小事而已，受用就行。

周雯臉上的笑容也跟著加大。

兩人拎著雞下山，剛到山腳下，兩人就被等在前方的人止住了腳步。

前方的人盯著他們交握的手，震驚地開口，“你們……竟然是真的！”

“媽？你怎麼在這？”路戎詫異。

何平蘭冷笑一聲，“我不在這還不知道你們的好事！”原本她隻是聽大家夥說說，但越說越玄乎，她知道她兒子去哪上工，鬼使神差地她來了山腳。

“路戎，你可真是我的好兒子，還和知青談起對象來了！”還是最漂亮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