懲罰 不許再見陸文黎(2 / 2)

崔夢雲的雙頰不知是悶的還是羞的,紅得滾燙,但所幸用被子擋住,除了自己沒人知道此刻她有多難堪。

紀衡收回濕潤的手指,重新將手搭回了崔夢雲腰上。卻沒想到眼前那個把自己的腦袋藏起來的女孩,感覺到那一抹潮濕後,竟扭著腰肢就想躲開,仿佛在嫌棄什麼。

這給紀衡氣笑了:“你自己的東西,嫌棄?”

他強硬地鉗住了崔夢雲的腰,不讓她躲。在強力控製下,躲是躲不開了,崔夢雲還是藏在被子裡,歪開腦袋,狠狠一口咬住了被子,好像咬住了那個讓她難堪的男人一般,借此出氣。

而被紀衡搭住的那一片,附近的小絨毛都矗立了起來。

他就著這股力,將軟綿綿、一絲力氣也沒有的女人整個拉了過來——

“啊!”這一下太突然,驚得崔夢雲不自覺放開了揪著被子的手,抬起來在空中劃撥了一下,想要找一個著力點,卻不小心打中了男人的胸膛。

紀衡借機掀開了一直蓋在崔夢雲腦袋上的被子,一張嬌豔欲滴的粉靨映入眼簾。

喉結上下滑動了一下,他突然食指大動,隻想將這朵含苞待放的嬌豔牡丹全然吞吃入腹。

……

每次結束的時候,崔夢雲都覺得自己是從一場劫難中僥幸偷生的幸存者。

她大喘著氣,倒在軟枕上,連一根手指頭都不想再抬起來。

反觀那全程出了大力氣的男人,竟然還如沒事人一般坐在床上,將手伸出床幃外,拿了一條乾淨的帕子為她做簡單的清理。

“來人,送水。”一邊為崔夢雲擦拭,一邊傳喚叫水。

崔夢雲任由紀衡擺弄,魂飛天外。

那委屈憤怒的情緒被打斷之後,隻殘留一股虛無,眼下的她,一句話也不想說,一個眼神也不想動,就隻想要靜靜地躺著,躺到地老天荒去。

可紀衡卻不願放她安安靜靜地做個“木偶”。

男人半靠在床圍上,一條腿支起來,形成一個穩固的結構後,將癱軟如泥的女人抱了過來,讓她坐在了自己圍出來的那個小小空間裡,臉貼著胸膛。

若是從第三方的角度看,這兩人簡直就是緊緊纏.繞在了一起。

抱了滿懷的溫香軟玉後,男人才饜足地舒了口氣:“阿雲,像這樣便好。”

崔夢雲一點反應都不給紀衡,紀衡也不生氣,繼續道:“乖乖呆在府中,不要去見那些不相乾的人,好好做你的丞相夫人,嗯?”

崔夢雲垂著的手指不自覺蜷動了一下,簡單兩句話,就將她好不容易被截斷的情緒再次續上。

比之前更濃烈的怒氣湧上心頭,她咬著牙,動用全身的力氣,撐著從紀衡懷中坐了起來,忍著輕微的頭暈,怒目道:“紀衡,你把話說清楚,誰是不相乾的人?我今日去見的是梁姐姐她們,從來就不是你說的什麼外男!”

或許吃飽的男人真的會好說話一點,他一點不見剛回府時不自覺流露出的那一絲陰鷙,反而溫和地笑了起來,像個端方的君子:“你與陳夫人她們的聚會我從未多說什麼,隻是以後莫要在我不在場的時候見那些不相乾的人了。”

崔夢雲要氣暈了,她發現今日的紀衡真是怎麼都說不明白,氣到了極點,那股子情緒全然轉化成了委屈,她又泛起了淚花:“我說過了,我沒有要見他,是偶然遇到的!你這都不許,難道還要我把眼睛剜了去嗎!”

“從前你不是這樣的,為什麼……”她傷心至極,捧著臉就哭了起來。

“好了,我不說你了,彆哭,以後不要再見陸文黎便是了,他不是個好東西。”他一伸手,就能跨越崔夢雲特意拉開的距離,輕輕抹去從她指尖溢出的淚,算是告饒。

崔夢雲特彆好哄,隻要紀衡不再汙蔑她“和外男有染”,再多的委屈也很快就能全然收回去。

不是因為她性格天生如此,隻不過是受過的忽視和委屈太多,若不懂得怎麼開解自己,早就鬱悶死了。

嫁人後,雖有時會陷在因紀衡而起的不好情緒裡,但大部分時候,崔夢雲都覺得比起從前,已是神仙日子了。

她不知道被捧在掌心嗬護的恣意快樂是怎樣的,便以為自己這樣已是極好了。

隻不過這次,崔夢雲雖停了哭泣,卻沒有應紀衡。

她能隱約察覺到,這次紀衡莫名發的脾氣,不單單是衝著陸文黎這個人來的,但到底是為什麼,她也說不清楚,總之應該就是她又開始倒黴,成了那個出氣的靶子。

更何況,她不去見陸文黎,就能一輩子不見嗎?陸文黎是紀衡唯一的表弟,斬不斷的親緣關係在這,她這個表嫂,若是想和他一生不複相見,也隻有一種可能……

崔夢雲止住了自己不斷發散的思緒。

呸呸呸,不吉利的東西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