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棠從辦公室裡走了出來,手裡捏著那張小票。
厲深雖然說自己不需要喝,但也並沒有拒絕他泡的茶,看得出來確實對飲食並不挑剔,能喝就行。
又或者是因為對自己這個新收集來的白月光手辦很滿意,所以不論自己給他泡什麼茶,都會喝?
不管是什麼原因都好,最起碼能起到一定的清心降火的作用,說不定在自己的努力下真的能改造一下這個主角攻,讓他心思多用到正道上來,清心寡欲點。
下午三點,頂樓準時下班,真的沒有一個人多留,不出五分鐘就走空了。
通暢無阻地穿過馬路時,虞棠才頓悟了厲深要求這個上下班時間的高效之處——避開早晚高峰,最大限度減少用於通勤的時間,確實可以稱得上是高效。
當然,這個選擇放在厲深身上就多了一層意思——
工作越高效,下班時間越早,晚上跟替身們玩各種Play的時間就越多……
回到虞家,張秀菊早就親自下廚做了一大桌菜,細細致致地問了虞棠今天一天發生的事。
聽到他成功入職了辰海集團頂樓,一起來吃飯的大伯母立馬有些酸溜溜的:“他留你當助理?”
張秀菊驚喜道:“哎呀,當助理都是幌子,一定是看上我們家棠棠了!”
虞棠:“……”
救命啊,雖然張女士這話很有可能就是真相,但是自己真得不想承認這個真相,也不想讓這個情況進展下去!
“媽,我覺得,跟他結婚不一定有什麼好的。”虞棠認真想給張秀菊改造思想,“現在我的心思在事業上。”
張秀菊正高興著呢,也沒心思跟虞棠頂起來,順著他的意思答應著,多給他盛了一碗湯。
大伯母則繼續酸溜溜:“你這孩子還挺會說大話,一個小助理而已,有什麼不得了的事業?”
虞棠沒回話,畢竟他真正的目的不能說出口。
無論是想探聽虞家未來危機的消息,還是想幫厲深清除腦子裡的黃色廢料,說出來都得把虞家人嚇一跳,他們也壓根不會信。
由於第二天上班的時間早,虞棠早早就睡下。
早上七點,虞棠就被鬨鐘叫醒了。
他困得要死要活,腳下發飄地起身洗漱,心想也不知道昨晚厲深是跟哪個替身過了夜,那個可憐替身是不是拖著一身的傷,大清早也得起床?
想想就覺得真是酷刑。
早上的風十分得冷,但虞棠還是執著地騎上了三輪車,隻不過狠狠加了裝備,儘可能讓自己沒那麼冷。
張秀菊拗不過他,在三輪車車鬥裡放了不少自己手工做的小餅乾,讓他帶給公司的同事一起吃。
來到公司,虞棠把三輪車停好,帶著幾袋小餅乾上了頂樓。
正好卡在七點五十到了。
頂樓的員工們已經都到了,隻不過還沒到八點,大部分也沒進入工作狀態,還在利用最後十分鐘吃早餐喝咖啡。
虞棠來到自己的辦公室,拿出小餅乾,分給同事們。
“好漂亮,十二生肖的?”同事A誇讚道,“做得都惟妙惟肖的。”
“隻可惜我們上班時間不能吃。”同事B收起自己那份,藏了起來,“厲董從不吃這種甜食,我們也都沒敢吃過。”
虞棠還沒開口,就聽到門外走廊傳來一陣腳步聲。
“厲董來公司了。”有人小聲嘀咕一句,湊在虞棠身邊拿餅乾的同事們立馬就散了,各自回到了各自的工作崗位上去。
虞棠後知後覺地回到自己的工位上。
接著他又後知後覺地把手裡剩下的小餅乾收了起來。
.
厲深一來,整個頂樓又一次以最快速度進入了工作狀態,氣氛也迅速緊繃了起來。
厲諸走出電梯的時候,立馬渾身打了個冷戰。
嘖,如果不是家裡非要他來給厲深彙報項目情況,他真得不想踏足這裡。
“三少隨我來。”陸路過來迎接他,“厲董已經在辦公室了。”
厲諸跟著陸路往前走,上下打量這位秘書長的身姿,笑道:“陸秘書長又瘦了,堂哥是不是對你們太苛刻了?”
陸路根本沒搭理他。
來到走廊最深處的辦公室,厲予澄收了不正經的樣子,走進辦公室。
“遲到了三分鐘。”厲深低頭處理文件,冷聲說道,“超過五分鐘,就改日再來。”
“堂哥。”厲諸嬉皮笑臉,“大早上的……”
厲深抬眼。
厲諸立馬收了笑容:“抱歉,厲董。”
厲深收回視線。
厲諸砸吧砸吧嘴,暗暗翻白眼。
說是堂哥,其實也差得很遠,並不算真正的堂兄弟。厲家家大業大,族人也很多,在京州開公司的就有好幾支,基本都是倚靠著辰海集團這棵遮天蔽日的大樹,說白了是指望厲深手指間漏一點,給他們過活。
厲諸現在開了一家娛樂公司,在外麵也是尊稱他一聲厲三少,但是在厲深麵前,就隻能夾尾巴討生存了。
尤其是自己這麼長時間來,每次遇到麻煩都是厲深解決的,不僅是因為隻有厲深有能力解決,而且還得益於他願意幫自己解決……
“厲董,之前提到的項目洽談。”厲諸賠笑著遞上方案,“您看看。”
厲深掃了幾眼,沒再說什麼:“知道了,到時我會前往。”
厲諸知道這是辦成了,壓抑著興奮拿回方案,轉身想走。
“聽說你在查那晚酒會的監控。”厲深天然便充滿威壓感的嗓音忽然從身後傳來,“你在找什麼人。”
厲諸心裡打了個突,轉身看向厲深,笑道:“厲董,這是我的私事,您知道的,我也是一片癡情,您能理解……”
厲深打斷:“尊重,但不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