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 “您穿衣服穿得這麼快?”……(1 / 2)

厲深的話音落地,湮滅在慶功爬梯上摻雜著酒氣的說笑聲裡,聲音不大,但天然帶著蓋棺定論的不容置疑。

虞棠挺了挺胸,抬了抬頭,心想出門在外身份是自己給的,更何況這次還是厲深開的口,於是接話道:“是的,比如今天的飛機,不就按時起飛了?”

厲諸臉上的表情有點掛不住了,乾乾笑了笑:“沒想到厲董還會相信這種……玄學?”

厲深微微垂眼看著他,極淡地冷冷勾唇,令人脊背生寒:“如果你識趣,就會知道這個回答跟讓你閉嘴是同樣的意思。”

虞棠在心中默默鼓掌。

大獲全勝!

厲諸當然根本不敢跟厲深有任何衝突,憤恨地低頭讓開。

厲深並沒投去多餘的眼神,就像對待一個螻蟻一樣。

虞棠趕緊跟在他身後走了,就怕多留一會,就沾染上了炮灰男配身上的油膩氣息。

陸路跟虞棠並肩走在一起。

走出幾十米,虞棠聽見身旁一聲憋不住的輕笑。

幾秒後,又一聲更明顯的輕笑。

虞棠嗖得一下轉頭,見陸路立馬表情嚴肅。

“我聽見你偷笑了!”虞棠壓著嗓音咬牙切齒,“你笑什麼?”

陸路扶了一下眼鏡:“沒有的事。”

“嗬。”虞棠不信,“彆說是你想起了高興的事情。”

陸路嚴肅道:“不會,我很專業的。”

低調的黑色商務車已經停在花園彆墅前,由於是出門在外,陸路身兼多職擔任司機,上了駕駛座。

厲深坐在後座,虞棠站在車門外有些猶豫。

上次跟他同車是坐的後排,但是此時自己的身份是助理,是不是應該坐副駕駛?

見厲深沒有給指示,虞棠決定保險起見,打開副駕駛的門坐進去。

係上安全帶,車子啟動,往下榻酒店行去。

車內安靜極了,隻有廣播裡放著當天的經濟新聞,聲音也調得很低。

虞棠聞出這輛車裡的香氛氣息跟上次那輛車的不太一樣,不是那麼冷冽,而是有點微微的甜暖。

跟厲深本人的氣質和喜好都有點不搭。

虞棠忽然開始浮想聯翩。

這車肯定是平時留在南州的,大概率是借給彆人開了,不然不會有屬於彆人風格的香水味。

會是誰?替身們的其中一個?原書裡的主角攻確實在京州和南州都有固定替身床伴,隨時叫來“侍寢”。

虞棠的眉心頓時皺了起來,想到自己現在坐的這輛車說不定是厲深送給某個小替身的禮物,還不一定在車裡做過什麼醬醬釀釀的事……

就渾身不自在。

“厲董,窗戶要不要開一點?”陸路忽然插話,詢問道。

這車平時一直停在南州月明酒店,並不使用,他之前去取車時覺得空置太久塵埃氣味太重,就噴了點自己隨身帶的香氛。

沒想到噴出來才發現這是女朋友留在自己這的,味道太甜了。

陸路觀察著後座上老板的神色,就怕這個味道令他不喜。

“不用了。”厲深閉目養神,呼吸很淺,“開快點。”

他確實不適應這樣甜香的味道,還好路程不遠。

虞棠在前座上沒精打采地坐著,覺得自己很冤,厲深在這又不是沒有替身可以叫來,乾嘛非得把自己大老遠弄來?

自己在他身邊快一周了,消息是一點沒探聽到,倒是覺得自己的人身安全越來越得不到保障了。

回到酒店,厲深自然是酒店頂層的行政套房,陸路則定在了跟虞棠同一層的普通套房。

厲深徑自從VIP電梯回房休息,陸路跟虞棠拿了房卡從另一部電梯上樓。

鎏金輝煌的電梯裡隻有他跟陸路兩個人。

“你之前跟厲董不認識?”陸路終於還是按捺不住疑惑,問道,“厲董對你……還挺特彆。”

虞棠轉頭看他,聽到這個評價頓時緊張。

彆,可彆說厲深對自己特彆,想想就害怕,隻有他自己知道這份“特彆”背後意味著的悲慘劇情……

“沒有啊。”虞棠儘可能讓自己的語氣顯得輕鬆點,“可能隻是因為覺得我的大膽諫言讓頂樓的員工們對他印象好了,所以……”

“但是他留你做助理本身就……挺令人意外。”陸路說道,接著又笑道,“不過我並不是說你能力不足。隻是因為厲董平時不太……好接近,沒想到會為你破例。”

光是那天晚上厲深主動要自己給他送通行卡約見就已經夠算得上是大奇聞了。

虞棠忽然想到陸路在主角攻身邊已經很久了,很多蛛絲馬跡不可能不知道,於是意有所指道:“陸秘書長跟在厲董身邊這麼久,也知道厲董的一些……隱秘往事吧。”

他說得隱晦,但是他覺得陸路一定能猜到自己在指什麼。

厲深有個忘不掉的白月光,還為了他找了那麼多的替身,陸路不可能一個人都沒見到過,那自然也能察覺自己跟白月光有些相似吧?難道真得不知道他家老板為什麼對自己“特彆”嗎?

還是說其實已經知道了,這麼說隻是為了在自己麵前替老板說好話?

所謂的霸總文裡“x總還是第一次對一個人這麼好”的助攻?

想到這一層,虞棠麵色沉了沉,對陸路產生了點警惕。

陸路聽他這麼問,笑了笑:“隱秘往事?我怎麼會知道。”

陸路想了想,又說:“不僅是我,恐怕這世界上沒有一個人知道厲董心裡在想什麼。打我進辰海集團起,就覺得厲董像個隻錄入了工作代碼的機器人,還是能力超強的那種,無時無刻不在搞事業,沒有任何多餘的情緒。”

“不管怎麼樣,得謝謝你。”陸路覺得有些話不能說得太透,所以截下了話題,“不然我也不能早上多睡一小時。”

虞棠見他說一半留一半,顯然對自己不坦誠,也不欲多問,隨意笑了笑就算過了這個話題。

回到酒店房間,虞棠換下外衣,洗漱套上睡袍。

拿起手機,先給張秀菊女士發了定位報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