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臨殊被裘桓拽著回了小院,一路上遇到的下人看到他們,就連忙避讓到一旁。
等到了小院裡麵,裘桓再也不掩飾,直接抓著孟臨殊扛到了肩上,沒等上樓,就把孟臨殊直接扔到沙發上壓了下來。
沙發是歐式風格,十分寬敞,四角的扶手都用上好的黃梨木做了雕花設計,孟臨殊掙紮得厲害,被扔下來時,屈膝給了裘桓一下,剛好撞在裘桓的胸口。
孟臨殊看著瘦,但是個子高,又兼時常健身,力氣比起一般男人還要大上一點,這麼撞過去,裘桓悶哼一聲,本來就大的火氣越發燒得旺了,直接抽出皮帶,單手抓著孟臨殊的雙腕舉過頭頂,綁在了沙發的扶手上。
這樣羞辱性的姿勢,氣得孟臨殊雙頰飛紅,連眼尾都燒出了香豔的春色,一雙眼睛中水光瀲灩,明明是動怒,偏偏媚態橫生。
裘桓忍了一路,從在花廳,看到盛少欽看孟臨殊的眼神時就知道,盛少欽對孟臨殊的心思也絕不清白。
平常對孟臨殊有企圖的男人女人多了去了,裘桓哪怕再小氣,也不會容不下這個。可吃飯時候,孟臨殊居然主動對著盛少欽笑,吃完飯出去喂魚,又故意等在那裡和盛少欽說話。
裘桓一想起來,就氣得發抖,有一種自己的東西脫離掌控的感覺,急需要一些什麼來證明自己的所屬權。
他掐著孟臨殊的下頜,不由分說地吻了上來,吻得太用力,孟臨殊隻來得及向著一邊側過臉去,可鼻梁還是和裘桓的鼻梁碰在了一起。
這一下兩人都覺得疼,孟臨殊更是鼻腔一酸,眼角滾下生理性的眼淚,裘桓卻滿不在乎,掐著孟臨殊的脖子,將他的高領針織拉下去,手勁太大,撕拉一聲,將布料自頸中撕出長長一道口子,露出肌膚上尚未褪色的青紅痕跡。
孟臨殊本來就白,白玉無瑕似的剔透,這些顏色在他身上,並不顯得猙獰,反倒格外有種美人含情楚楚動人的嫵媚,此刻更是因為雙手被束無法掙紮,唇也被裘桓噙住,隻能無助地仰起頭來,企圖躲避裘桓的洶湧攻勢。
可裘桓卻不肯放過他,掐著孟臨殊的兩腮,逼著他張開口來,肆無忌憚地攫取著他口腔中的空氣。
直到孟臨殊因為缺氧而雙目失神,渾身綿軟地躺在沙發上時,裘桓才戀戀不舍地放開他,咬著他的耳垂逼問他:“你對我天天避之不及,倒是看上盛老三了。你覺得我不是好人,他就是什麼好東西了?”
孟臨殊被吻得頭暈腦脹,聞言沉默了許久,直到裘桓不耐煩地又在他耳根處咬了一口,他這才皺著眉冷冷說:“你們都是一丘之貉。”
裘桓冷笑一聲:“那你倒是說對了。他看你的時候,肯定在心裡想著怎麼把你脫乾淨按著操了。可惜他不知道,我已經這麼乾了。”
孟臨殊厭惡道:“你真惡心。他是我的兄長。”
“你還真把自己當成裘家人了?不過是個小騙子,要不是老爺子身體不好經不起刺激,你以為我能容許你裝這麼久?”裘桓拍了拍孟臨殊的臉,帶著點賞玩的親昵,“況且我再惡心,你不也答應了,今晚隨便我。”
孟臨殊將頭轉開,想要避開裘桓,可裘桓卻輕而易舉地鉗製住了他。
隻是裘桓也發現了,哪怕是剛剛那樣激烈的親吻,孟臨殊卻仍舊是平靜的,自肉丨體至靈魂,都冷而遙遠,要裘桓覺得,似乎這段關係裡麵,隻有他一個人沉溺其中,而孟臨殊卻隻有深深的鄙薄同憎惡。
哪怕已經渴望孟臨殊渴望到發狂,裘桓卻反倒不著急了,隻是慢慢地親吻著孟臨殊的耳垂脖頸,溫柔而不容拒絕地想要在孟臨殊身上點燃同樣的火焰。
耳後是裘桓細密的溫熱呼吸,孟臨殊能嗅到他身上淡淡的煙草味道,連帶著自己的唇角,也因為沾染了他唇上的尼古丁而微微發涼。
孟臨殊討厭抽煙的人,似乎抽煙這樣的習性,總和軟弱而沒有自製力聯係在一起。
可裘桓卻不一樣,他抽的煙是特供的,孟臨殊看到過煙盒,純白的盒身上什麼都沒有印,連帶著裡麵的香煙也是白色的,透著點與眾不同的高潔,還有令人著迷的薄荷味道。他也不常抽煙,自從知道孟臨殊有哮喘之後,就再沒在他麵前抽過了……
孟臨殊的身體再一次緊繃起來,即使再不情願,也在裘桓的攻勢下無法克製地有了反應,因為無法反抗,隻能閉上了眼睛。
他的睫毛很長,烏黑而微微下垂,被眼淚打濕了,呈現一種鳥羽一般濃密漆黑的質感。裘桓親吻著他的眼睛,感受到單薄的眼皮下,他的瞳仁不安地滾動著。
掌心潮濕黏膩,裘桓卻並不嫌棄,聽著孟臨殊哭泣一般很低很輕的聲響,將他翻折著,幾乎迫不及待地將那些零落的聲響撞得破碎。
隻有這種時候,他們之間的距離很近,近到像是兩顆心也貼在一起砰砰作響。
孟臨殊眼睫顫抖著,懸著的一顆淚珠在一次一次的搖晃中,終於墜落下去,沿著他倒扣小碗似的鎖骨,一路蜿蜒著流淌至繃緊了的肌膚之上。
裘桓的手就掐在他的腰上,指尖幾乎陷入肌膚,留下的紅痕鮮活,似是酣酣盛放的嬌豔花朵。
可這樣還不夠,裘桓無法克製地、急不可耐地想要在孟臨殊身上留下更多的印記,更多獨屬於他,要人無法再去垂涎的痕跡。
這感覺太過強烈急迫,連心臟都好像被細密的絲線束縛,生平第一次,裘桓感知到了這種求而不得的痛楚,他太過於想要擺脫這樣的感覺,隻能一次比一次更為用力地收緊雙臂,確認孟臨殊仍舊在自己的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