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7 “有我撐腰,誰……(1 / 2)

莊同洲說:“小姑奶奶,我約你來這兒吃飯,我不在這兒我去哪?”

鄺思甜煩他煩得要死,要不是經紀人死活逼著她和莊同洲好好相處,她早就把莊同洲拉黑了。

今天莊同洲約她出來,她索性喊上了孟臨殊,趁著現在大家都在,鄺思甜挽住孟臨殊的手臂,笑盈盈地和莊同洲說:“既然莊少也在,我就介紹一下。這位是孟臨殊,裘家三公子,也是我的男朋友。”

莊同洲慢了半拍:“……什麼?”

鄺思甜一本正經胡說八道:“這是我男朋友,我們在一起好幾年了!莊少,您對我的一番好意我心領了,以後您不要再約我出來,不然我怕我男朋友不高興。”

要是以前,她肯定不敢拿孟臨殊出來裝自己男朋友,畢竟莊同洲這樣有權有勢的人,說整人就整人,拉孟臨殊出來,隻會連累他。可現在不一樣了,孟臨殊可是裘家人,莊同洲再牛,還能牛過裘家?

鄺思甜體會了一把狐假虎威的快樂,莊同洲卻顧不上和她生氣,隻是想著,沒想到裘桓那人不是個東西,他弟弟卻這麼助人為樂,還隨手幫忙抓小偷,又長得這麼漂亮,真不像是裘家人。

莊同洲就笑著說:“臨殊是吧?我和你哥今天出去還提到了你,知道你被接回來了,說是要給你辦個接風宴。”

這話顯得熱情又不失親近,可沒想到聽了之後,本來態度很溫和的孟臨殊,語氣卻冷了下去:“我剛回來,不太知道我哥那邊的交際圈。”

鄺思甜拉了拉他的袖子,他就又加了一句:“我和思甜……莊先生,希望可以高抬貴手。”

莊同洲聽到他說話,立刻把鄺思甜忘得一乾二淨,立刻保證說:“放心,我和你哥可是拜把子的兄弟,大家都是一家人,什麼高抬貴手的,你喜歡,讓給你就行。”

這話說得不能細聽,把人當個物件讓來讓去,和裘桓不愧是朋友,行為簡直如出一轍。

孟臨殊的態度徹底冷淡下去,連寒暄都懶得再寒暄。

可他不知道,像他這種長得好的人,哪怕甩臉子給彆人,看起來也是一種享受,就像是高山上的雪,本來就不沾塵埃,誰又能強求他一定要給人笑臉?

至少莊同洲就不介意,還熱情洋溢地一定要請他們倆人一起吃飯,被孟臨殊拒絕之後又要交換微信,可惜又被拒絕了。

莊同洲想起裘桓說的,他弟弟脾氣不好,覺得確實不好接近,隻好遺憾退場。等他走了,鄺思甜立刻放開孟臨殊的手感激道:“多虧有你,不然他還要糾纏不清。”

孟臨殊問她:“你的經紀人讓你來的?”

“是啊。說是惹不起這位。”鄺思甜無奈說,“我經紀人算好的了,至少沒有光明正大地拉皮條,也隻是讓我出來吃個飯接觸一下而已。”

“你想換個經紀人嗎?”

鄺思甜驚喜道:“換到明明哥手下?我當然願意!”

想了想,卻又泄了氣:“算了算了,都是一個公司,低頭不見抬頭見的。況且,我經紀人其實也還行。”

鄺思甜之前是做女團出身,團沒火,她自己被公司單挑出來重新包裝,這才一炮而紅。

她在團裡是最大的那個,當慣了大姐大,很有種俠氣,孟臨殊出道那部電視劇就是和她一起拍的,雖然她年紀比孟臨殊小,可是因為入行比孟臨殊早,一直很照顧他,導演刁難他的時候還主動站出來幫他說話。

孟臨殊沒有多勸,鄺思甜也自己想開了,開開心心說:“難得今天沒工作,我請你吃飯。”

餐廳不遠,和莊同洲訂的那家在同一棟樓裡,會員製,很安靜,環境也好。侍者領著兩人在角落落座,鄺思甜擺脫了莊同洲心情好,一時胃口大開,一個人乾掉了一整份傳奇聖代。

吃完了鄺思甜總算想起來不好意思,問孟臨殊:“要不要再給你點一份?”

孟臨殊淡淡道:“我不想因為兩個人一起吃的太撐,被送去洗胃上熱搜。”

鄺思甜哈哈大笑,一笑連忙捧住肚子:“不行,我再笑就要吐出來了。”

孟臨殊臉上也露出笑容,放在桌上的手機忽然響了,他隻掃了一眼,笑就淡了,起身和鄺思甜說:“接個電話。”

等他走到露台上時,電話已經因為太久沒被接聽而自動掛斷了,孟臨殊看著手機,很不想打回去,手機卻又響了起來。

這次沒有理由磨蹭了,孟臨殊歎口氣,到底接了起來:“有事嗎?”

電話那邊是裘桓,平常他肯定要因為孟臨殊這麼慢接電話發火,這次卻很心平氣和:“在外麵吃飯?”

孟臨殊“嗯”了一聲,裘桓又問:“什麼時候回來。”

“吃完飯就回去。”

“和你那個朋友一起?”

“你怎麼知道?”

“老莊跟我說的,說是你們倆在談戀愛。”

孟臨殊猛地收緊手指,自己都沒有察覺,聽到裘桓問這話的時候,他立刻進入了戒備狀態,緊張地等著裘桓要開始說些威脅他的話:“和你有什麼關係。”

可裘桓居然沒有,隻是說:“你對著外人怎麼總是這麼周到,要不是老莊和我說,我都不知道,你居然還會見義勇為。”

孟臨殊回答說:“如果知道他是你朋友,我一定不會多事。”

“怎麼?和我當朋友的人,在你心裡和我都是一丘之貉?”

孟臨殊沒說話,算是默認了,裘桓輕笑一聲:“和老莊比起來,我還是有點節操的,至少不像他似的,看見個好看的就丟了魂。”

孟臨殊說:“你不是嗎?”

“你還彆不信,我之前可是守身如玉,也就是遇到你。你說,這算不算命裡該有一劫?”孟臨殊還沒回答,裘桓又說,“也不是,應該是你命裡該有一劫遇上我。可中國有句老話叫來都來了,咱們倆已經這樣了,分是分不開了,不如你將就一下,我也改改我的脾氣,咱們就這麼湊合著過吧?”

最近降了溫,站在露台上,能感受到北來的風吹過江麵,一汪秋水涼寒刻骨,蕩開漣漪偏又如綢緞般輕盈柔軟。孟臨殊手肘搭在欄杆上,凝視著遠方的天幕。

夜色很深了,可城市燈火通明,映得那一線海天交界的地平線也透出一線光華來,二十九樓望去,車流如蟻,繁華錦繡,唾手可得。

手機裡,裘桓也沒有再說話,難得這麼耐心地等著他,孟臨殊沒有喝酒,所以頭腦並不發熱,就算裘桓說得再情真意切,他也隻會覺得,他是一時興起。

所以他隻是說:“你改不了你的脾氣,我也不想將就。”

裘桓沉默一下,就在孟臨殊以為他裝不下去的時候,他卻轉了話題:“你那個朋友的經紀人不行,你問問她願不願簽來裘氏。”

孟臨殊和鄺思甜所在的公司不算太大,一共也隻捧紅了他們兩個人,王明明本身不是這家公司的,為了帶孟臨殊專門轉過來,之前隻帶一線藝人。

鄺思甜的那個經紀人帶鄺思甜之前,本來都打算轉行了,結果歪打正著,現在在公司靠著鄺思甜,也是能橫著走。

公司和經紀人都不行,如果鄺思甜真能轉去裘氏,往後的路要好走很多。

孟臨殊沉吟片刻,到底還是問:“違約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