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你可算回來了。青龍、青龍都被打得起不來床了!你可一定要為我們做主啊。”
周粥一臉懵,“嗯?青龍被打了??誰打的?”
“還能有誰?還不是那個姓鄧的。”玄武啐了一聲,“這廝真的是太陰險了。”
“少爺,你快去看看青龍吧。”白虎拉著周粥的袖子急切地往他們房裡拖。
周粥順勢進了白虎和青龍的屋子,一進屋就聞到了好大一股藥味,而青龍則臉色蒼白地躺在床上,朱雀在一旁照顧他。
“少爺……”見到周粥,青龍當即便撐著身體坐了起來。
“青龍,你這是怎麼了?”周粥訝異地打量著他,“怎麼傷得這樣重?”
白虎頓時義憤填膺地講起了來龍去脈,期間其餘人也偶爾補充幾句。
周粥聽了好半天才明白,原來在他閉關的這段日子,四神獸和鄧自秋又起衝突了。
本來鄧自秋在衡嶽長老麵前煽風點火的事情,就一直讓四神獸心裡存著氣。
以他們不肯吃虧的行事風格,自然想找到機會好好教訓教訓他。不報此仇非君子!
於是他們幾個每次和鄧自秋那夥人遇上時,都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大大小小爆發了數次衝突。
這一次,對方更是趁著青龍落單之際,將他狠狠揍了一頓。
其餘三人知道後生氣得不行,但是鄧自秋那家夥身邊幫手多,就算他們找上門去也討不到什麼好。
不過有周粥在就不同了。看到周粥,四神獸如同找到了主心骨。
白虎:“少爺,那姓鄧的王八蛋趁你不在就欺負我們,你看看,把青龍打成這樣,你可一定得替我們討回公道啊!”
玄武:“是啊,他打我們就是在打你的臉,此仇不報,我們以後還怎麼在門內立足?姓鄧的肯定以為我們是好欺負的!”
四神獸跟著周粥橫行霸道慣了,都不是什麼能忍的主。在他們的觀念裡,人就是要橫,越橫彆人越不敢欺負你。
同門之間的衝突,也是一種示威的表現。這不是爭強好鬥,這是生存的法則。
青龍雖在哭哭啼啼,腦子卻似乎比他們冷靜不少:“算了,你們彆說了,我倒黴我認了。馬上就要開始內門弟子選拔了,萬一在這關頭惹出事影響了選拔怎麼辦?我的事是小,若是耽誤了少爺,那我就萬死難辭其咎了。”
周粥陰沉著臉一拍桌子,“此仇不報非君子!你等著,少爺這就給你報仇去。”
青龍頓時抬起頭,淚眼婆娑的雙眸中隱有動容。“少爺……”
周粥站起身,“你在這兒好好休息,缺什麼就跟朱雀說,一應花銷都從我賬上出。玄武,白虎,我們走!”
青龍看著周粥走路帶風的背影,眸中閃閃發亮。
周粥煞氣騰騰地帶著人去了鄧自秋所居住的弟子院,一路上神鬼莫擋。
鄧自秋那幫人正在比劍,一見到周粥三人氣勢洶洶地走來,氣氛便冷了下來。
鄧自秋收起劍,一臉警惕地問:“姓周的,你想乾什麼?這兒可不是你的落梅院。”
周粥歪嘴冷笑,“好你個龜兒子,敢趁我不在欺負我手下的人,之前的事兒還沒跟你算賬呢!這事兒你最好給我一個說法,不然看我不拆了你這院子。”
周粥也是有血性的,四神獸就算有再多缺點,名義上也是他的人,自然歸他罩。何況鄧自秋一而再再而三地犯到他手上,他早特麼看他不順眼了。
今天乾脆新仇舊賬一起算!
“你要我說什麼,你以為你底下人是什麼好鳥嗎?”鄧自秋哼道,“你是不知道你那個叫青龍的跟班,嘴有多賤。我就是動手了又怎麼樣?是個正常人都忍不了。”
周粥噎了一下,不由得思想跑偏,所以青龍到底是罵得有多難聽啊?
“咳,總之是你先動的手,這沒錯吧。”周粥色厲內荏道,“就算他哪裡做的不對,你也不能以多欺少啊。你打了我的人,不給個交代說不過去吧。”
“那你想怎麼樣?”鄧自秋問。
“跟我上演武台,”周粥直接道,“咱們公平公正地比一場。”
“你!”鄧自秋氣急,“你這是不講武德。你一個築基期,我怎麼打得過?築基期打練氣期,難道你就不覺得可恥嗎?”
周粥眯著眼,淡聲道:“你以多欺少的時候怎麼不覺得可恥?我還以為你早就做好挨打的心理準備了。我也沒想到,這世上還真有人不記打。明明上次已經被我打趴下了,竟然還敢幾次三番地找我麻煩。你是不是以為我開始吃齋念佛了?”
鄧自秋梗著脖子,一言不發。
“彆廢話了,打是不打。”周粥擺手。
“打就打!”鄧自秋負氣道。
雖然知道會被修理得很慘,但對方既然下了戰書,自己卻不敢迎戰,那同樣顏麵無光。
鄧自秋不顧周圍人的勸阻,跟著周粥上了演武台。
消息傳回落梅院,青龍也撐著身體跟朱雀一起來了演武場。
正如鄧自秋所說的那樣,築基期打練氣期根本毫無壓力,何況周粥還未築基之前就已經能乾翻他們一群人了。
這場戰鬥就是單方麵的虐菜,鄧自秋毫無還手之力。
周粥打得一點成就感都沒有,拿捏著分寸把人揍得和青龍一樣爬不起來就收手了。
“沒意思。”周粥甩袖走人,徒留鄧自秋屈辱地趴在地上。
青龍眼睛發亮,在他眼中,就連周粥漫不經心地甩袖都帥得要命。
——這是少爺在為我出氣,是為我而戰。
誰能拒絕一個天之驕子的青睞?
青龍心怦怦直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