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享四年八月十五日,熊本藩藩主細川宗孝例登江戶城拜賀,在江戶登城過程中被旗本寄合席板倉勝該砍傷,不久去世。
細川宗孝沒有子嗣,因此細川家陷入了絕後的危機,碰巧在場的仙台藩藩主伊達宗村,他在當時謊稱細川宗孝未死,讓家人迅速地將人帶回房間治療,然後找來了宗孝的弟弟,緊急收他為養子,這才解決了這場危機。
【髭切】和鶴丸國永在院子外麵的樹下待著,一個坐在石頭上看著地麵,手裡的樹枝有一下沒一下的戳戳,看起來像是無聊透頂;一個靠在樹旁,閉著眼睛仰頭像是在悄咪咪地望著樹頂,當然,也有可能是這個姿勢比較好睡。
“八月十五?”
樹枝在地麵將日期寫了出來,【髭切】挑眉,“你們竟然連日期都記得這麼準確。”
就算是和事件有關係的刀劍,可是能記到年月日的地步,這可真讓人驚訝。
刀劍曆經了那麼長時間,這是因為他們之間有淵源?
因為隻有他們兩個人在場,鶴丸國永沒有再顧左言他,“我們之前就是為了這次事件才被派出來出陣,結果被傳送錯了時間節點,再到後麵靈力鏈接被斷開,便攜式時空轉移裝置也被動過手腳直接壞了,就沒辦法回去了。”
【髭切】點點頭,沒再多問,“現在是六月初,嗯,時間說長也不長。”
“敵人的目標應該是伊達宗村和細川宗孝他們。”
鶴丸國永動了動脖頸,“宗孝公在江戶城內被殺因為那個時候還沒有子嗣,如果宗孝公死亡了的話,細川家就會就此衰落,所以,如果在那個事件之前殺死伊達宗村公,細川家就會滅亡。”
“目標很明確。”
“我們的目標也可以算是一樣,”【髭切】想著他們的練度,“就是怎麼從時間溯行軍的手裡保護好自己,然後平安的和派到這裡出陣的隊伍聯係上。”
“嗯,是這樣。”
鶴丸國永同意他的說法,“就算是不小心被砍成重傷,隻要不被碎刀就夠了,啊,也不是,儘量還是不要重傷了,聽起來就超——級麻煩。”
“兩個月的時間,嗯,除了我和小夜,你們中間練度最高的是……”
【髭切】抬起頭,看向鶴丸國永。
鶴丸國永睜開眼睛,一雙金眸注視著院子,“是小貞,然後我和光坊的練度嗯,”他頓了頓,有些不太好評價,“其實也不算太低,喂喂,彆這樣看著我啊,我們的練度再怎麼說也比膝丸要高。”
【髭切】選擇性地忽略了後麵的那句話,“就算你們練度不低,但你們兩個受了傷,這段時間隻能好好休養。”
他也不清楚他們的傷在這段時間能不能自行恢複好,如果不行的話……
嗯,也不著急,還有兩個月的時間,不急著這一時,到時候要真的養不好,就再說吧。
提起受傷的事情,鶴丸國永也一樣忽略了膝丸同樣受傷的情況,這裡還有一個最危險的情況啊!
“要說受傷,不是你的傷勢更重?明明是快要碎刀的程度,我不知道你是怎麼保持清醒和行動的,但刀劍的情況和本體息息相關,”他低下頭,在【髭切】的身邊蹲下,麵色嚴肅的盯著他,“你真的沒關係嗎?髭切,就算是為了膝丸,你現在都不是該逞強的時候。”
“我沒事。”
【髭切】回應,但鶴丸國永這副嚴峻的模樣顯然是不相信自己,他攤了攤手,“這幾天不是都看清楚了?我有什麼地方有問題?”
鶴丸國永點出了問題,“你的偵察到了戰鬥的時候是絕對會拖後腿的一項,你現在的情況應該已經經不起受傷了吧。”
“那隻是平時,我不會在戰鬥時出什麼問題。”
意識到他的擔憂,【髭切】解釋道,“就像你說的,我受了傷,平時也要一直保持著高度集中的偵察對我來說實在是太累了。”
“你是認真的?”
鶴丸國永緊緊盯著他,似乎是想從他的臉上看出來什麼。
【髭切】一直帶著笑容,“當然。”
“算了,就算是假的我也看不出來。”
什麼都沒看出來,鶴丸國永氣餒了。
畢竟是髭切,如果是真的要隱瞞什麼,可不好被看出來。
“不要這麼說啊。”
鶴丸國永看不出來可不是他的演技有多麼高超,隻是他說的話都是真的罷了。
“嗯嗯,我不說了,反正還有膝丸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