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董事長是老板氣走的,沒辦法,不走怕是一條老命都要交代在這兒了。
江雲舒背後冒冷汗,他也隻是一個苦命的打工人啊……
背負的東西未免也太多了!
“收了,看著就煩。”
怒氣未消的冷濯平白一句話,江雲舒立馬會意,將茶盤端走。
臨走前還十分惡毒地想,董事長怎麼沒有像電視裡演的那樣,將這壺熱茶潑過去!
再次進到辦公室時,裡麵的玻璃渣已經打掃乾淨。
“這個,”冷濯手上的筆點了點旁邊的一堆文件,“給你親爹送過去。”
江雲舒:“……”
關他什麼事兒啊!!
“冷總說笑了,你們倆到底還是親父子,董事長也知道你的難處……”
冷濯看過來,一雙眼帶著戲謔,“你倒是兩邊不得罪。”
江雲舒打起精神陪笑,心裡默默翻白眼,廢話,他們倆一個是他頂頭上司,一個是他頂頭上司的爸,他得罪得起誰?!
抱著一摞文件,到十六樓,又是一陣罵,當然,董事長不會罵他,而是罵總裁那個不孝子。
江雲舒差點鼓掌出聲,罵得好罵得好,多罵,愛聽!
而這,才是江雲舒苦難一天的開始。
接下來,公司裡的人都知曉了,許久不來公司的董事長和總裁又打架了,在私下建的群裡,有好事者,描述得更誇張。
什麼總裁被打破了臉,董事長氣得拐杖都打斷了,聽說總裁辦公室都毀啦,更有甚者,說兩人馬上要登報斷絕父子關係!
越說越離譜。
江雲舒一趟一趟,樓上樓下跑來跑去,常常剛到頂樓,十六樓那邊又叫他,剛到十六樓拿好文件,冷濯又催他回來。
江雲舒對天長歎:“我到底造什麼孽啊!!!”
等到下班,江雲舒終於回工位上喘口氣,咕咚咕咚喝下一整杯水,便聽到冷濯的聲音在對麵響起。
“江助,酒櫃裡選一瓶酒,找張報紙包裝一下。”
江雲舒現在腦子裡一片漿糊,聽到這話,立馬翻看行程表,今天是韓先生的酒吧開業。
“好的,總裁。”
他倒是不敢真的用報紙,而是找了張黑金色的包裝紙,在上麵仔細剪好圖案,做了個精美的樣子,還用綢帶綁了蝴蝶結。
等弄好這一切,冷濯起身,穿上外套,點頭,“挺好看。”
“送我去酒吧。”
江雲舒:合著公司的司機白拿工資唄。
躊躇片刻,遲疑到:“董事長那邊好像還要加班。”
要是董事長找他怎麼辦?以前董事長那邊都是周承建做助理,現在那邊隻有一個辦公室主任……
最最主要的是,他實在不想動……
冷濯拿起酒杯,雙眸透過冰冷的鏡片看過來,“你是我助理還是他的?要不我調你過去?”
江雲舒嚇得連忙擺手:“不不不,不用,我自然是跟著老板您了!”
他還不是想著董事長一大把年紀,又不了解公司運轉,說到底人家倆人才是一家人。他最好兩邊都不得罪,彆到最後人家和和美美,他成了罪人。
現在看來,他這個罪人是當定了!
冷濯沒說話,江雲舒不敢看他,隻聽到麵前“哼”了一聲,便大步出門去。
江雲舒:毀滅吧,整個世界!!
等到了酒吧底樓,車庫已經停滿了各種豪車,江雲舒找了許久的停車位,這才和冷濯上去。
到了門口,便見韓文博出來迎接。
“濯哥!走走走,就等你了!”
他見到後麵的江雲舒,也是一臉的不正經,“喲!江助又好看了,一起進來玩啊!”
江雲舒禮貌地把手裡東西遞過去,“恭喜韓總開業,這是冷總送您的禮物。”
“什麼東西?這麼小?杯子?”說罷,當場拆蝴蝶結,又找補到,“哈哈,我當然不是說濯哥你小氣哈!”
冷濯沒看他,把大衣脫下,正想給江雲舒說什麼,就聽到對麵的人大叫。
“乖乖!!!濯哥厲害!得勁兒!”
接著便是一聲尖叫,“啊!!!是我最想要的狄娃!”
激動過後,又連忙捂在懷裡藏著,低聲招手叫來一個服務生,“快拿到倉庫供起來,彆給那群人看到!”
冷濯這才看到他手裡的酒,臉上的表情凝滯,轉頭看向江雲舒。
江雲舒有點心虛,說實話,他當時確實帶有報複的情緒。
“當時您讓我選一個……”狡辯的聲音越來越小,他自己都不信。隨便選,能選到一瓶七位數的酒?!
不過他也是知道,冷濯對酒不是那麼在意。
對麵的韓文博還處於激動中,江雲舒被冷濯擋住,他也沒聽到後麵那句話,以為這是冷濯的安排,張開雙臂就想給他一個熊抱。
冷濯趁著轉身躲開,將大衣遞到江雲舒的手裡,“待會兒來接我。”
江雲舒大難不死,聲音都顫了,“好。”
韓文博還傻兮兮的叫住他,“乾嘛呀!江助理也一起來玩嘛,裡麵的都是朋友!”
江雲舒客氣笑笑,“實在抱歉,我對酒精過敏,恐怕掃韓總的興,就不去了。”
韓文博不死心,豪言壯語,“來嘛來嘛,這樣,你喝橙汁!誰要叫你喝酒,我全給你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