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打不過她的 他哪能退縮?(1 / 2)

時府

清早起來,就有丫鬟跑去給時娘說少爺院子遭采花賊了。

可是小酒都不在院子,賊人保管踩空。

但時娘時爹還有時有歌三人都放下碗筷,匆匆趕去時有鳳的院子裡。

“夫人,小少爺屋裡隻少了常用的箱籠。”

“還有院子裡的花都被摘了去。”

著急的三人這才環視院子,大紅燦爛的山茶花隻剩光禿禿的綠葉子,水粉木錦花也被砍了一大枝,還有各種盆栽花卉都沒幸免。

一片狼藉中帶著豪放不羈的粗狂。

時娘道,“還真是采花賊。”

時有歌氣憤,“竟然把弟弟最喜歡的水仙盆栽都偷走了!”

時爹道,“誰沒事半夜來時府偷花?”

又有丫鬟匆忙跑出來,“夫人找到一封書信。”

時娘一打開,三人腦袋湊一起看:

“小少爺安好,請放心。”

時有歌氣的咬牙,覺得這是挑釁到頭上了。

摘這些花擺明了就是威脅他們,弟弟在他們手上如這些嬌花任人拿捏欺辱。

可是,現在局勢混亂,四處求助無門。她見不得爹娘輕信那土匪的信,想要高價招募壯丁去打臥龍崗,但是被她爹阻止了。

說不要輕舉妄動,激怒了土匪。

她第一次嫌棄她爹懦夫,但她娘竟然也同意了。

她弟弟就是個軟糯糯的三歲孩子,沒有一點心機又心軟的厲害,誰都能欺負他。要不是娘對下人嚴加管教,下人都能爬到弟弟頭上。

此時時有歌看到那份報平安的信,更是著急的要掉眼淚。

時爹則是若有所思,隻吩咐下人把花卉添補上。再看了看日漸暖和的天氣,叫丫鬟把換季要穿的衣衫單獨用箱籠給小少爺備好。

另一邊山上。

破洞木窗邊擺著一盆漂亮的水仙,花盆是名貴天青色瓷釉一看就是富貴人家的。

水仙旁邊,擺滿了竹筒,看著像是鋒利的刀刃斜斜砍下,整整齊齊的擺放了七八個。尖銳的斜口統一朝窗戶裡麵,全都插滿了各色花兒,大紅大綠大黃大粉,雜亂粗野又春光爛漫的隨性。

時有鳳看著窗戶上的“花筒”,再看看那盆他精心照料的水仙花,心裡十分驚喜。

臉上多了幾分輕鬆怡然。

他看著插的斜七扭八的花,手心大的紅山茶花臉背著窗戶,隻留一個突兀的後腦勺進入時有鳳的視線。他伸手輕輕調整方向,但這一調整,花是好看了,他卻看到了窗戶上的破洞。

難道是故意這樣擺放遮擋窗戶的破洞?

土匪怎麼可能這般好心。

不過,時有鳳心裡還是開心的,甚至覺得這大黑熊也不全是麵目可憎。

霍刃腳邊有一隻野雞,雙腳用樹藤紮著,原地撲騰起了灰。

時有鳳腳邊躥出一隻奶白的小貓,朝那野雞探頭探腦的聞嗅,那野雞一動,小奶貓就嗚咽的朝時有鳳褲腿後躲。

“小毛,彆怕,被綁著的。”

時有鳳蹲下摸著貓咪的後頸,慢慢順著炸毛貓。

霍刃看的心煩,一根纖纖細指頭摸貓頭怪裝模作樣的嬌氣,手指比白毛還惹眼,貓和人一樣膽子小又脆弱。

他一把拎起小貓脖子,貓爪張開露出粉墊和透明細短的指甲,可憐兮兮的朝時有鳳叫喚。

時有鳳要去抱,但霍刃將貓抱懷裡側身躲避,大手呼呼的摸著貓背貓頭,時有鳳見貓眼睛都被揉搓變形了,最後,他甚至把臉貼小貓肚子上,猛吸一口氣。

小毛瞪圓了眼睛,呆怔了。

隨即晃著的尾巴都蔫兒了。

時有鳳也驚住了。

看著小毛一臉覺得自己不乾淨的樣子,又好笑又好氣霍刃,但他都不敢表露出來,隻捏著手盼霍刃玩夠了把貓還給他。

霍刃吸夠貓了,還用胡子拉碴的嘴巴親貓頭,“我的好大兒,怎麼叫小毛,這名字一點都不威風。”

見時有鳳眼巴巴盼著,將貓丟給了他。

小毛通人性,知道縮爪子不會傷著時有鳳,一到香香軟軟的懷裡,腦袋使勁兒埋懷裡夾著嗓子喵喵叫的可憐。

時有鳳端著貓貓去了太陽下,赫然看清了貓頭上一嘴濕潤的毛發。

甚至覺得眼前貓頭上還帶著男人渾濁又霸道侵略的氣息,刺痛著皮膚。

……

時有鳳放下小毛,有些嫌棄,但小毛望著他蹭他褲腿。

像是在說我臟了,主人也開始厭惡我了。

時有鳳被叫的心軟,起身看霍刃,“你不要欺負小毛。”

時有鳳臉頰氣的微鼓,細膩的皮膚泛著脂粉似的光,看著滑不溜秋的,忍得霍刃手心癢癢。

他蹲下捉過躲避的貓,□□了把軟毛。

才沒把那句“不欺負小毛欺負你?”吞回了嘴裡。

霍刃見多了男人說葷話辦渾事,但他從來都自認為“出淤泥而不染”,但現在也覺得自己隻不過是眼光高。

他也會控製不的想對一個小哥兒說葷話。

小少爺大概是水做的,不哭的時候眼裡都濕漉漉的,很容易激發雄性本能的破壞欲。

霍刃瞥了眼後,拎起一旁的野雞去“灶房”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