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奧克斯談完合作後,寧從司按照計劃同對方共進晚餐,沙拉牛排紅酒,他基本沒吃幾口,倒是秦樅這個西餐愛好者不動聲色炫了不少。
合作談得十分愉快,寧從司心情愉悅,決定給朋友個臉麵,晚餐結束後應邀去了SpeachParty。
蔚樓,秦樅口中的蔚總,也就是峰會結束還有時間開個沙灘派對的那位。
當紅遊戲公司創始人,也是寧從司的大學同學。
也就是寧從司在海灘外遠遠看去,穿著花裡胡哨痛衣,套著大褲衩的那位。
很難想象沙灘上這位,是年僅三十、身價百億的遊戲公司老板。
“喲喲喲,看看是誰來了。”
寧從司往前走,蔚樓賤兮兮的聲音從前麵傳來,三五步直接湊到了他麵前,“這不是我們寧從司寧總嗎?您居然會來啊!”
寧從司被他逗笑,笑罵:“神經病,給你臉了。”
他手裡的礦泉水瓶飛到臉上,疼得蔚樓齜牙咧嘴,大罵:“你謀殺親兄弟。”
寧從司往人多處繼續走,冷笑道:“先把你那破遊戲的角色刪了,再來和我稱兄道弟。”
蔚樓跟上他的腳步,笑著問:“你是說千麵惡魔的那個小花瓶?多可愛啊。”
說著說著臉色一變:“想得美,誰讓你拋妻棄子。”
寧從司被他“拋妻棄子”的比喻哽住,還沒來及開口罵,另一個熟悉的麵孔出現在麵前。
“誰拋妻棄子?蔚樓你什麼時候生了?”女人著一襲長裙,不像是來參加沙灘派對,和沒來及換掉正裝的寧從司一樣像是參加晚宴的。
寧從司笑得手搭在蔚樓肩上,後者不爽道:“要不你倆現在就滾吧。”
“你還請了樂隊?”寧從司轉移話題道,“秦樅還特意買了個票去看巡演。”
女人注意力不知道被轉移到那裡去,邊走便開始八卦:“寧從司,聽說你有情況啊。”
旁邊的蔚樓聞言頓時雙眸放光,張大耳朵生怕聽漏一句有關兄弟的八卦,生怕誰先一步脫單。
“……”寧從司被左右夾擊,精準捕捉對方話語裡的字眼,微笑道:“聽說?”
女人無所謂地聳聳肩:“聽秦總助說的呢。”
寧從司倏然覺得,世界就是一個巨大的間諜。
“段總,要不您直接把秦總助挖走呢?”寧從司斂起笑,對“情況”避而不談。
“開不起他的工資,彆來。”
蔚樓大笑,看著夜幕漸漸降臨,連忙催促道:“秦總助來我公司行了吧,再不嗨起來就收攤兒了!”
溫琰發來消息的時候,寧從司正和蔚樓幾個人圍成團玩遊戲喝香檳,手機被扔到一邊,黑暗中屏幕閃爍也無人察覺。
一群三十上下的昔日好友聚到一起,儘管身份較從前有翻天覆地的變化,也玩得十分儘興。
幾個人喝酒聊天,到最後又聊到了寧從司避而不談的“情況”。
寧從司不知道自己撿了個仙君能叫什麼情況,冷笑道:“我也不清楚什麼情況,不如去問問秦總助?”
見他不願意說,明眼人會看眼色自然不再問,開玩笑隨便問了句:“男的女的總能問問吧?”
誰料寧從司倏然沉默,一群人愣住,最後有人說:“我靠,寧從司這反應,不會是男的吧?”
蔚樓驚恐:“同床共枕四年,不知下鋪是gay。”
寧從司一記眼刀飛過去:“去你的同床。”
“……”
到了晚上人散得差不多,寧從司找了空地休息,蔚樓拿著兩杯威士忌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