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木:“行,還是你小子機智。”
他倆打小一起玩,也就是一個讀書,一個打獵,生疏了不少,經過這十天的相處倒是找回了幾份童年的影子。
於是,九十多人忙活個沒完。
沈獵戶帶著人找水源打水,就在不遠處,齊滄這回沒有去,而齊大則領著婦孺清理山洞,收拾行李。
“豁——這山洞還算平整。”齊大又道,“帶幾個火把進去,還有鋤頭。”
“清理完再在周圍灑些雄黃粉,用艾葉熏一下。”齊滄安排完,幾個半大小子則跟著他在山洞旁邊搭帳篷。
山洞大概三十來方,能擠上一半人吧,其餘人估計得搭幾個帳篷。
齊滄讓人將靠著山洞的牆壁清理乾淨,很快依靠牆壁用砍下來的樹乾樹枝、麻繩、油布搭好一個簡易的拱形帳篷,不高不大,能擠十來人吧。
其他人就跟著照貓畫虎地在旁邊搭了第二個。
他檢查了一遍,發現醜是醜了點,但還是很結實的。
齊和康他們砍很多大葉樹的樹葉,鋪到油布和地麵上,形成簡易的保護層和防潮層。
借著將剛就地取材編織的鋪在在地麵的樹葉上,到時再各自鋪上破布或者墊子,就能舒服地躺著了。
趁著大家都在忙活,牛車沒人,齊滄將外置空間的兩張舊棉被拿出來,壓在棉被中間。
晚上一張留著給三個小孩在山洞裡墊著,一張留著他和們用。
至於牛、馬和驢……齊滄掃了一下,發現山洞附近的位置已經被帳篷和板車占滿,就隻能綁在山洞周圍的大樹底下。
於是,他立即用樹枝在樹乾旁搭了幾個結實的架子,將將夠那些牲畜擠在一起。
油布舍不得用,便在架子上鋪破席子和樹葉,側邊再用席子圍起來。
而板車上的行李,沒有棚頂的板車則儘快卸進山洞裡,有棚頂的就自己再加固一些。
薑明念他們的馬車倒是不用管,當時可是花了大價錢打的,牢固得很。
明海便跟著沈獵戶他們去打水,他和明畫則去打柴。
一同打柴的夫郎路過他們身邊,嘖嘖稱奇,這倆少爺可真是較弱,一擔柴火還要兩個人抬。
肩膀火辣辣的,薑明念用手拖著扁擔,儘量減輕肩膀承受的重量。
他們也不以為意,畢竟這活他倆本就乾得不熟練,彆人都撿了兩捆了,他們才將將一捆。
山洞和帳篷都收拾得差不多,水也打了回來。
薑明念將果脯咽了下去,估量了一下馬車的空位,關上門他和明畫倒是能擠一擠,但明海……
他想了想之前列的單子,又翻了下車裡的物品,翻出一個東西,便決定拿著它去找齊滄。
而此時的齊滄又帶著人在他們栓牛的大樹周圍做了幾個陷阱,謹防周遭有野獸或者山匪。
薑明念舉著火把,在一旁默默地看著人群中的男人。
火光中,那人身高頎長,背脊挺拔,宛若青鬆;挽起袖子的小臂肌肉結實且流暢……
明明三十歲了,這人怎地看著也沒比旁邊的小年輕大幾歲啊,薑明念不免有點好奇了,他的視線慢慢轉移到臉上。
銳利冷硬的下顎線,深邃立體的眉骨,燦若星河的眼眸,好一個俊朗的……
呃……那人倏地抬頭,望了過來。
四目相對,明念臉一熱,移開了視線。
齊滄交代了幾句,讓他們最後將陷阱掩蓋起來,鋪上樹葉。
而後走了過來。
倆人麵對麵站立,卻又巋然不動,一言不發。
鑒於這人之前毫不收斂的視線,有樣學樣的齊滄也跟著上下打量。
薑明念被一下子看得麵紅耳赤,好在他現在臉黑。
而且在彆人看來他還是個漢子,想到這,他下意識抬了一下下巴,強撐著讓人打量了一番。
“齊哥,我能用這個換一個帳篷的位置嗎?”不行了,薑明念趕緊將手裡的石頭和棍子遞過去,又解釋道,“隻要一個位置就夠了。”
齊滄看下他手裡的石頭,竟然還是個打火石,厲害了。
這玩意兒他在這是見都沒見過,沒想到是有的,但估計不便宜。
反正原主記憶裡,他們引火都是用火褶子,有的人還會自製。
“行。”齊滄接過去,點頭說道。
薑明念看著他一臉平靜,不顯山不顯水的樣子,愈發覺得這農家漢子不一般,長得豐神俊朗就算了,見識也頗廣的樣子。
要是齊滄得知薑明念對他的評價這麼高,估計睡著都會笑出聲來。
他那點兒文化水平,拿出來都不夠看的。
麵上不顯純粹是因為打火石這玩意現代挺常見的。
說到這樣貌啊,他們齊氏族人之所以能順利在大田村發揚光大,也多虧了他們的樣貌。
這其中,齊五他們兄弟妹最為突出。
齊滄與原主的五官本就像了個七八分。
優越的外表再加上那從容自信的氣度與挺拔頎長的身姿,可不就一下子在人群中脫穎而出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