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章 鬼影般映在窗簾上。……(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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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排完,外麵天已經黑了。

天上落下紛紛揚揚的細雪,鹽粒般飄蕩在夜空中。道旁的聖誕樹上掛著彩燈,有嘰嘰喳喳的小孩握著糖果棒在樹下歡鬨。

薑漁想起來,今晚是平安夜。

商店櫥窗裡擺著琳琅滿目的聖誕禮物,他走進去,買了一個綠水晶做的蘋果,讓店員用禮盒包好。

回到酒店,薑漁洗完澡,甩甩腿踢掉拖鞋,趴在床上給聞峋打了個電話過去。

“聞峋,我想你啦。”

“嗯。”男人的聲線天生帶著冷感,但薑漁聽得出對方語調裡的溫柔,這份溫柔隻屬於他一個人。

薑漁心裡漫上糖水般的甜蜜,他摸了摸自己唇上的傷口,突然又開始討厭起褚弈來。

要不是褚弈把他嘴巴咬破了,他現在肯定和聞峋一起在過平安夜。

薑漁腦袋趴在枕頭上,他在空調房裡一向懶得穿褲子,兩條雪白細長似蓮藕的腿在身後一甩弈甩:“你有沒有想我?”

“嗯。”

聞峋話少,通常都是薑漁說好幾句,他才回一句話,但薑漁從不對此生氣,甚至很喜歡這種相處模式,因為聞淙也是這樣。

兄弟倆都不是多話的性格,隻不過一個柔和,一個冷峻。

而聞峋在各方麵越接近聞淙,薑漁對他就越喜歡。

薑漁聲音軟軟的:“你現在在做什麼呀?今天是平安夜,我給你買了禮物,過幾天給你帶回來。”

“不用。”聞峋說。

薑漁:“嗯?”

“我在你酒店樓下。”

燈下白雪漫漫,男人身穿乾淨利落的黑色大衣,長身玉立在雪中,遙遙朝他望過來。

薑漁定了兩秒,奔過去,撲進聞峋懷裡。

他急切地親吻著聞峋的唇,親得毫無章法,小獸一般的啃咬,甚至因為跑得太急,撞在聞峋身上,嘴唇磕到了牙齒。

聞峋微怔,隨即環住他的腰,更洶湧地吻了回去。

不過兩天沒見麵,薑漁卻覺得像是有兩年沒見到聞峋一樣,黏黏糊糊得恨不得粘在人身上不下來。

他們之間從未有過這麼凶狠的吻,比起戀人間的親吻,更像是兩隻獸絞.纏在一起撕咬,在對方身上確認彼此的氣味,留下獨占的烙印。

男人霸道冷冽的氣息從唇齒間渡進來,包裹了薑漁的神經,與令他感到安全的烏木香不同,這種氣味讓他本能地覺得危險,腦袋不自覺地向後仰。

仿佛察覺到他想要逃離的意圖,聞峋握住他腰部的力度更緊,幾乎是把他整個人掐在懷裡,強橫地親吻,含著他的唇舌,吮.吸.舔.咬。

親這麼凶的後果就是,少年嬌嫩的嘴唇被弄破了皮。

薑漁喘.息著靠在男人懷裡,說:“都怪你,親那麼凶,我的嘴巴都被你親壞了。”

聞峋回想起剛才在少年嘴裡嘗到的血腥味,低聲說:“嗯,我的錯。”

他捏開薑漁的嘴:“我看看。”

薑漁乖乖張開嘴,一顆心砰咚砰咚跳。

他身上痕跡恢複慢,昨天褚弈弄出來的傷,今天看著都還和新的一樣,聞峋剛才也把他嘴巴咬破了,兩種傷口留下的時間隻差一天,夜晚光線又暗,應該能糊弄過去。

果然,聞峋抬著他的下巴,借著路燈的光瞧了半晌,皺著眉放下手:“我去買藥。”

看樣子是沒發現什麼。

薑漁心下略鬆,拉著他的手撒嬌:“不用,過兩天就好了,這裡好冷,我們先上樓。”

聞峋摸了摸他冰涼的臉,最終還是沒堅持:“好。”

進了酒店房間,薑漁把聞峋推進浴室:“你身上冰死了,去洗澡。”

聞峋進去洗後,薑漁又一個人對著牆上的鏡子,掰開自己的嘴皮子看。

還好,嘴上的傷口哪怕在明亮燈光下也看不出什麼區彆,連他自己都要分不清哪些是褚弈咬的,哪些是聞峋咬的了。

十五分鐘後,浴室的玻璃門被推開。

男人穿著酒店提供的白色浴袍,衣帶在腰部收緊,顯得寬肩窄腰,身材比例極佳。

深V領口下是鼓起的肌肉輪廓,隱約露出來的腹肌飽滿緊實,如同完美的人體雕塑。